夏氏乐不可支,道:“那你伤养好以后,就经常过来。”
旭沉芳吃了一碗饭,又添了第二碗。
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怎么进食,他确实饿坏了,孟娬也不跟他斗嘴。
孟娬正在给殷珩夹菜时,忽闻旭沉芳说道:“对了,阿娬和王行成亲了,虽说是两个人的事,可都住在同个屋檐下,往后王行欺负你,你可别憋着,要及时跟表姑妈说。”他笑眯眯地看着孟娬,“要是表姑妈不好说,你就跟表哥说。”
孟娬翻了翻白眼,“吃你的饭吧。”
旭沉芳叹道:“阿娬表妹成亲了,就看不起我这个表哥了嗳。”
夏氏哆道:“阿娬,怎么说话的,你表哥说得对。陈芳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对他客气点。”
孟娬先前还有点心酸他来着,眼下是一星半点都没有了。
这货怕不是个祸精吧!
饭后,收拾了碗筷,大家就坐在堂屋里烤火。
火炉里的炭火燃得红彤彤的,一股温暖的热浪往上冒。
孟娬把梅咂酒拿出来,一边烤火一边品尝。
孟娬考虑到旭沉芳身上还有伤,不宜饮酒,本来也没给他准备。
可她给自己冲了一罐,刚抱上手还没来得及吸两口呢,就冷不防被旭沉芳给夺了去,他含着竹管就尝了起来,眯着眼道:“难怪你喜欢,这酒甜味重。”
孟娬道:“你现在的身体能喝酒吗?”
旭沉芳看了看她,道:“怎的不能?我为了这顿饭,清淡疗养了好些时日,眼下喝你一点酒怎么了。更何况这酒又不烈。”
孟娬见他精神确实比之前好些,这一罐酒又没什么威力,也就随他去了。
旭沉芳先前只见孟娬喝过这个,眼下倒是第一次品尝,他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于是他和孟娬、殷珩并排坐在炉边,默默地吸梅咂酒。
孟娬忽然开口问:“你手指怎么了?”
旭沉芳自己摊开手,手心白皙,可手指指端却是红得有一丝沁血。
她在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不过眼下才问出口。
旭沉芳满不在乎地挑挑眉,道:“被刺扎的。”
“怎么被刺扎的?”
旭沉芳道:“今天去上坟的时候,看见有松枝落在了坟头,就伸手去拿,怎想松针尖细得扎人呢。”
过了一会儿,孟娬又问:“烟儿你打算如何安顿?”
旭沉芳道:“留在家里,反正也不缺她一人碗筷。”
孟娬想,如此也好,有旭沉芳关照,烟儿也免去了颠沛流离之苦,凤梧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
她看着炉上跳跃的炭火,斟酌着又道:“往后,你好好的。她不愿你心里有负担,不愿你心存愧疚地生活。”
旭沉芳黑眸里也跳跃着光,他道:“那是自然。”
顿了顿,他又道:“我无法回应她,我也不会心存愧疚。我和她本是同类人,大抵是太清楚那种心境了。所以我只会心存感激,让她所做的一切变得有意义。我若活得好,不就是最大的意义了么。”
孟娬道:“这样最好了。”
夜深时,旭沉芳就歇在这里。
夏氏已经重新铺整了一下他的床。他宁愿在这里跟崇咸他们抢床,也觉得比回自己家里要舒坦啊。
炉里的炭火渐渐燃透,梅咂酒冲了几次开水,也变得寡淡。
殷珩携了孟娬回房去睡觉。
旭沉芳在身后提醒道:“阿娬,记着啊,不要盲目配合。”
孟娬心想,旭沉芳不愧是她的娘家人,在他指导下,她感觉底气很足。
回房洗漱过后,孟娬和殷珩相对而立。殷珩抬脚正要朝她走来,孟娬就道:“相公,今晚你得配合我。夫妻之间要相互配合,才能和谐。”
殷珩挑了挑眉梢,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配合你?”
孟娬指着床榻,理直气壮道:“上去,给我暖床。”
殷珩态度很好,道了一声:“好。”
随之他当着孟娬的面,便开始动手解了腰带,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宽衣。
孟娬眼睁睁地看着他脱衣服,眼皮乱抽,当即上前一把按住他的手。
殷珩眼底隐隐含笑,面上却一脸无害道:“怎的,不是要我暖床么。”
孟娬道:“暖床就暖床,你脱什么衣服?”
殷珩道:“睡觉不脱衣服?”
孟娬严肃道:“那你能不能别脱得具有诱惑性?”
殷珩一本正经:“那可能是我脱衣的姿势不对。我快脱好了,你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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