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我是你相公。”
孟娬怔了一怔,眼眶莫名一酸,后来不再言语了。不然她怕她一说话,就会露了端倪。
殷珩抱起她放到床榻上,两人一同躺下。他一直将她紧拥着。
“明日我会跟岳母请辞。”后来他先开口道。
孟娬伸手搂着他的颈项,主动去吻他,声音沙哑道:“别,别跟我娘说。你悄悄走……不然让我娘知道了,又要念你了。你走后,我会跟她说的。”
殷珩掐着她的身段,手臂紧得如铁箍。他翻身就把人压下,反客为主地欺吻她。
她含含糊糊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却怎么都凑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衣裙被或撕或扯地离了身,他把她送上高高堆砌的浪潮,接着又哗地一下,全部淹没下来,让她不知身处何方。
他凶得要命,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口里咬着他的肩头呜咽着,手上难耐地挠着他结实的后背……
一夜的抵死缠绵。
第二天孟娬起迟了。
不过家里一切照常,夏氏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崇咸他们四人有时候也是神出鬼没,夏氏都已经习惯了。
因而今天这四人一齐不见了踪影儿,夏氏也没觉得奇怪。倒是猴不归,比较机警一些,时不时爬上树或者窜上屋顶,东望望西看看。
下午的时候旭沉芳直接就过来了。
他看见殷珩,沉着神色,问了一句:“你要走?”
殷珩点头。
s:很快女武就知道她相公何许人了……
旭沉芳又问:“那阿娬怎么办?”
“她留下来。”殷珩道,“等事情处理完后,我会来接她。”
孟娬偷偷在房里帮殷珩收拾行囊。
她多给殷珩装了几身换洗的衣裳,想了想,又把自己之前绣的那手帕给塞了进去。虽然绣得难看,但总归是个念想。
等装好以后,孟娬不禁自己又笑了起来。
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从前她何须为了离别而多愁善感啊,更别提还要送绣得这么难看的手帕给他。
他肯定不敢拿出来,不然别人看见了不得笑话死。
孟娬这样想着,就又打开包袱,把那方手帕取出来。
只是还没等她丢到一边去,冷不防被身后伸来一只手给拿走了。
孟娬回头去看,见殷珩无声地站在她身后。
殷珩低眼看着手帕上绣着的“珩”字,轻细道:“都已经装好了,又取出来做什么。”
孟娬道:“绣得太难看,实在拿不出手。唉,早知道,我就该跟我娘好好学学刺绣,也好绣个像样的。”她若无其事地笑说,“那时候我肯定就不在手帕上绣了,我在你衣服里绣,每一件都绣上,让你每天穿衣脱衣都记着我。”
说着孟娬伸手来拿手帕,“至于这个,还是不要拿出去遭别人看了笑话。”
殷珩却扬手躲开了,让她抓了个空。
他当着孟娬的面把手帕放进了衣怀里,低语道:“不用刻意学,现在绣得也还好,我还能认出是我的名字。”
孟娬心头一酸,嘴上却道:“你现在说得好听,等到了前线,你肯定没脸拿出来用。你可能还生怕被人给看见了,笑话你没有个贤惠的夫人,会藏得死紧死紧的。你眼下这么说,不过是哄我高兴罢了。”
殷珩动了动眉梢,看着她,无语。
孟娬又道:“说不定还不等带去前线呢,半途上你就会扔了。等回来的时候我问起你,你就会说不小心弄丢的或者说被敌人的刀给刺破了什么的。”
殷珩温声细语道:“我这么坏的么。”
孟娬道:“那你心里不清楚么。”
殷珩淡淡笑了下,将她拥进怀里,良久道:“夫人绣的,我会用的。”
孟娬脸贴着他的衣襟,将鼻尖的酸涩逼退回去,道:“真的要用哦。”
殷珩道:“嗯,真的。”
等做晚饭的时候,孟娬已经收拾好了,去厨房和夏氏一起,道:“娘,今晚能不能多烙点饼啊?”
夏氏看她一眼,道:“吃那么多饼做什么,锅里熬了鸡汤,一会儿你给我多喝两碗。”
孟娬随手指了指外面的旭沉芳,道:“他刚刚跟我说今晚想吃饼。而且小李他们还在铺子里加班,一会儿还要带去分给他们。”
夏氏深信不疑,母女俩一起开锅烙了好些饼。
晚饭的时候,夏氏舀了鸡汤给孟娬喝,孟娬没怎么吃饭,就喝了两碗汤,然后一个劲地给殷珩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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