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见他睁开眼眸,眸底犹如浩瀚苍穹,一旦溺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她不由自主地舔舔唇,道:“允许你品尝我,就不允许我品尝一下你啊。”
殷珩视线又落在她的唇上,那晦暗深沉的眼神,是恨不得把她生吞了的。
最终,殷珩嘶哑道:“睡觉。”
说罢,他也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手臂箍着她的腰身就把她重新卷进怀压在榻上,一手牵起旁边的寝被笼罩上来。
外面,嬷嬷和烟儿、崇仪正在外面等呢。
见许久没有动静,嬷嬷又出声道:“王爷到底行不行,王妃可通乳了?”
孟娬正想回答,可殷珩实在称不上有耐心,一挥手便弹灭了房里的灯火。
亮了半宿的屋子,一下陷入了一片昏黑。
房外的三人被无声地晾在了秋夜里。
继而嬷嬷反应过来,又不得不提醒道:“王爷,王妃刚生产完,您千万要节制啊……”
嬷嬷生怕殷珩乱来,在门外喋喋不休地讲,这个时候房事会带来什么什么坏处跟后果。
绕是不形于色的殷珩也难得地黑了黑脸。
被窝下枕着他胸膛的孟娬没忍住偷偷笑开。
殷珩低眼看下来,“很好笑?”
孟娬立马正色摇头:“不是很好笑,就一般般好笑。”
外头嬷嬷还不放弃,道:“王爷,眼下王妃身子要紧正是要好好休养的时候,王爷不可着急,只有先养好了才能长远地侍奉王爷呀。”
殷珩的声音十分冷凉地从门缝里传来:“我看起来很像是饥不可耐的禽兽么。”
“……”
外头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反正自家王爷进了王妃的房还熄了灯,看样子是不会从里面出来的了。
于是外头的人只好先各自回去休息。
孟娬脸贴着他的衣襟,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只觉得他身上暖和极了。
没有了之前的体热躁动,殷珩也不用再怕挤着她的肚子,擒着她的身子有力地揉在怀中,毫无间隙地贴着自己。
孟娬嘴角一直笑着,轻声道:“不是说好了分房睡嘛,你怎么还不走了。”
殷珩道:“我困了,懒得再走。”
孟娬问:“明天还是要去早朝吧?”
“嗯。”
孟娬便理所当然地伸手环住他的腰,也将他抱着,手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那快睡吧。”
结果自然是殷珩还没睡着,孟娬就已经蜷缩在他怀里睡香香了。
到天快亮时,殷珩悄然起身,并没有惊醒她,回了卧房更衣,而后准备去上朝了。
皇帝上朝时,看见殷珩居然出现在朝殿上,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再仔细一看,还真是殷武王。
皇帝道:“若朕没记错的话,殷武王是昨天才喜得两子的吧?”
殷珩道:“正是。”
想他王妃还没临盆之前,他早早就来请假免朝,现在他王妃才生产一天,他就来上朝了?
皇帝问:“殷武王可是有急事要奏?”
殷珩:“没有。”
那就让人搞不明白了。
皇帝很想问,那你怎么不在家多歇几天,多陪陪老婆孩子呢?
可一问出来,难免又有点八卦,更有点劝说自己臣子不思进取之嫌。
遂皇帝想想还是忍住了,道:“殷武王如此进取,令朕欣慰。”
他现在来了也好。
前阵子他免朝期间,每天早朝皇帝听得最多的就是百官成群地弹劾殷武王。
就连免朝这件事,也会被拿来说是藐视君主,自以为是。
今日早朝,殷武王来了以后,朝堂上明显就清静多了。
谁还敢当着殷武王的面儿弹劾啊。
皇帝感觉自己上了一个无比平和的早朝,就跟没上一样。
后来议事,他也会象征性地询问殷武王一两句。
殷珩上前应话时,皇帝左右看看他,忽道:“殷武王你脖子怎么了?”
殷珩停顿了一下,就见皇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处又道:“你这里似乎……不太妥。”
殷珩:“……”
皇帝这一提,百官就好奇地抻了脖子看过来。
这一看,果不其然,殷武王喉结处有一道颇为醒目的红痕。
因他喉结明显,红痕又嫣然,相互映衬下就有种莫名的旖旎。
殷珩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指抚了抚喉结处,回想起昨天夜里的光景,嘴上却一本正经道:“臣嗓子不舒服,就不经意间多捏了几下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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