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今夜由皇后做主,固太后没来。孟娬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好像这么好的机会,太后不作妖,确实有点不正常。
然而,她在被皇后邀请夜游后,这厢便有人带着个宫女,娉娉婷婷地往殷武王所在的院子里去。
此刻,殷珩正在偏殿里,闲来无事,一边等孟娬回来,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谢初莺刚到内院,就被崇咸给拦下了。
崇咸面目颇显凌厉道:“王爷正在休息,旁人不得打扰。”
谢初莺缓缓行了个礼,道:“我奉太后之令,来给殷武王送宵夜。”
旁边拎着食盒的宫女捧出一个太后的谕令。
便是崇咸见了,也不敢再多阻拦。
崇咸只移步到偏殿门前,禀道:“王爷,太后身边的谢小姐来了,说是奉太后之命来给王爷送宵夜。”
殷珩面前的棋盘上零星布着黑白棋子。
他手里正拈着一粒黑子,将将离棋盘咫尺。手指只微顿,棋子便落了下去,发出一声细微的清响。
殷珩道:“让她进来。”
崇咸只好推门,请谢初莺进去。
宫女把食盒递给谢初莺,只在殿外守候。
谢初莺挽着食盒,对崇咸温雅有礼地一颔首,便提着裙角十分优雅地走了进去。
进偏殿后,谢初莺甫一抬头,就看见殷珩落座在灯火下,微垂着眼,视线放在棋局上。
竹帘半卷,南窗外的山影若隐若现,他的侧影在灯火下俊美如画。
谢初莺有微微的失神。
但她还不至于失态,轻移莲步上前,轻声温婉道:“太后念今日陵祭辛苦,往各院送了夜宵。初莺带来给王爷品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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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娬也疑惑,这大晚上什么都看不清,有什么可游的。
原先她以为可能是太后在安排,可到了这里以后,压根就不见太后和她身边的那位谢初莺小姐。
完全是这一群贵妇们聚在一起瞎聊天。
孟娬一时也走不了,就乱七八糟地鬼扯了几句。
后来,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就跑过来,神色慌张道:“不好了!殷武王院子里出事了!”
孟娬愣了愣。
皇后便冷静地问:“出了何事?”
那太监战战兢兢地回道:“谢初莺小姐去了殷武王的院子里,结果……结果……奴才不敢冒犯王爷,还请皇后娘娘快去看一看吧!”
众人面面相觑。
孟娬眯了眯眼,垂眼间,眼里浮出幽幽嗜人的冷意。
原来如此。
她初以为叫她来游园,是想从她这里着手,没想到今夜主意没打到她身上,倒打到殷珩身上去了。
敢情是要借这夜游,来一招声东击西。
大家反应过来以后,所有眼神包括皇后的,都不由自主地全移到了孟娬身上。
谢初莺出现在殷武王的院子里,对于孟娬这位殷武王妃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一听便让人下意识地和一些风流韵事联想在了一起。
她的王妃身份刚得到承认,这才过去了多久啊,就听闻自己夫君和别的女子在一起,还弄得这么大的动静,能好受么。
不过这些贵夫人们以及皇后并没有如愿在孟娬脸上看到震惊失望亦或是伤心欲绝的表情。
她反应十分平淡,只低着头抚了抚自己的袖角,再抬头时,将眼里的那股冷意褪得干干净净,向皇后礼道:“娘娘见谅,后院出了状况,臣妇便不能陪娘娘继续夜游了。”
皇后点点头,大度道:“许是初莺不懂事,本宫也一同去看看情况。”
一群人哪能放过如此一场大戏,转而就跟着一起朝殷武王的居住去。
路上,夫人们嘴上也没闲着,说道:“殷武王妃也别着急,王爷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更何况殷武王身份尊贵,身边又岂能没个门当户对的人呢。”
另有人附和道:“正是,倘若真木已成舟,王妃还得想开一点才是。”
谁都知道谢初莺是皇后的妹妹,又得太后的喜欢,当然要站在她那边帮衬着说几句。
孟娬一直没出声。
她们一个个都以一副为孟娬好的姿态,语重心长地劝说道:“倘若王妃不依不饶,反倒是落得个善妒的名头,王妃没在京里长大,不知这善妒也是遭人话柄的,在七出之条里呢。”
“倒不如成全了他二人,王妃也可博个美名。”
又有人道:“初莺小姐知书达理、娴静温雅,将来定能与王妃和睦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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