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笑道:“只是不小心扎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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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夏氏在给娇娇壮壮绣个小香囊,用来别在小衣服上,别致又好看。
她这位外祖母,一得空就喜欢给孩子缝啊绣啊,而且不亦乐乎。
只不过眼下孩子还太小,香囊绣来也只是图个眼馋,还不能往香囊里塞香料。但夏氏说,等明年天气回暖,到了春夏交替的时候,可以往香囊里放一点温和的避蚊虫的药材,到时候用处可就大了。
夏氏绣工本就不错,后来在与家里嬷嬷们的交流中,又精进一层。
孟娬一时闲,在夏氏绣香囊时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结果就悲催地被夏氏摁着一起绣。
夏氏在屋里还专门开了一场绣香囊的课,专门叨叨孟娬这个不成器的,顺便让烟儿和崇仪也听听训。
夏氏一边动着手里的针线,一边道:“我也不指望你有多能缝会绣,绣个香囊这般简单的事你要是都不会做,你说你还能有什么用?”
孟娬:“……”
夏氏继续道:“我外孙外孙女的香囊就不用你绣了,你说你总得绣一个给殷珩吧。姑娘家成婚前绣香囊给心上人,成婚后绣香囊给夫婿,你说说,自从成亲一来,你送过他一个半个没?
“还不赶紧趁此多学学,绣一个给他让他佩在身上,出门让别的妖精瞧见了,也知道他房里是有人的。不然,要是等别的妖精绣来给他,你哭都没处哭。”
夏氏的话及时提醒了她,让孟娬居然觉得自己被摁在这里学绣香囊也有两分道理。
她细细一想,发现殷珩的日常衣着上确实少了点什么。
别人都喜欢往腰间佩戴物件儿,玉佩琳琅啊什么的,想想旭沉芳每每腰上都有兰佩,那些世家公子就更别提了,佩的不是一样两样,甚至恨不得把腰带都挂满。
但是殷珩没有这个习惯,家里不缺各种各样的玉佩,但他腰间总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现在夏氏这么一唠叨,孟娬就觉得很有必要给她的心上人兼夫婿绣上一个。
于是孟娬安心坐下来跟夏氏学,就连烟儿和崇仪手上也被塞上了一副针线。
烟儿本来就会,绣得可认真了。孟娬和崇仪两个门外汉就扭过去向夏氏学两招,又凑过来向烟儿学两招。
到最后,孟娬总算绣出了一幅最简单的几根硬翘翘的草。
夏氏一看,道:“你这绣的是兰草吗,兰草是柔软的有弧形的,你绣的浑像长了刺一样往外扎,怕不是草锥子吧。”
孟娬理直气壮道:“谁说这是兰草,我绣的就是仙人掌上面的刺。”
说着就抻着颈子去瞅崇仪的,看着她绣绷上的那一坨,问:“你绣的是什么?”
崇仪道:“仙人掌下面的一只蝈蝈。”
烟儿和夏氏也凑过来来,都一脸的一言难尽。
却听孟娬赞道:“不错,着实有进步,我都能分辨出蝈蝈的几条腿了。”
她好歹也是和崇仪一起绣过手帕的,知道彼此几斤几两,能看出蝈蝈腿儿已经不错了好吧。
孟娬绣了两幅草锥子,一幅深紫色,一幅浅紫色。
崇仪便问:“为什么要绣两幅?”
孟娬道:“这是情侣系,当然要两个了,我一个,他一个。”
她可记着,既然是要送给殷珩的,当然要在给他的那只锦囊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啦。
不过要是绣在外面,他戴着出门也太显眼了,经夏氏的提醒,可以把名字绣在里面,她便在里面层布料上稳稳当当地绣了自己的名。
缝合起来的时候,在夏氏的指导下还在香囊底端加了个同色系的穗子。
两只香囊绣工虽然不怎么样,但拎起来乍一看,也还像那么个样子。
烟儿绣的香囊就精致多了,她绣的是个淡金色的香囊,下面配有淡金色的穗子,倒也好看。
三人提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从夏氏院里出来。
崇仪就直截了当地烟儿问:“你这个打算送给谁?”
烟儿闹了个红脸,道:“我打算自己佩,你的又打算送给谁?”
崇仪看了看自个手里的,撇撇嘴道:“我才不会佩,也无谁可送,丢了。”
说着还真就干脆利落地扬手就丢。
孟娬和烟儿见状连忙给她掇回来,道:“忙了一上午呢,你说丢就丢,考虑过这只香囊的感受吗?”
恰逢崇咸从不远处经过,烟儿率先看见,就对孟娬努嘴道:“王妃,那边好像是崇咸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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