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从昨晚就是住在了萧妃那里的话,想必太后下手的机会多得是。但现在她主动和太后处在一个屋檐下了,太后想做个什么,还需得考虑把自己置身事外得干干净净。
孟娬道:“我猜,她今晚是在试探,不要放松警惕。”
想起崇仪跟着她出来转了一圈,还没吃晚饭,两人就顺道去了太后宫里的小厨房一趟。
都知道殷武王妃住在宫里,小厨房也不能亏待了去。
只不过别的花哨又精致的吃食崇仪不感兴趣,就拿了两个馒头。
回去的路上,孟娬看了看啃馒头的崇仪,道:“能吃饱么,你方才怎么不多拿点其他的?”
崇仪爽快道:“这个能饱,我又不挑。”
对于她来说,白馒头比那些花哨玩意儿实在多了。
回到院里,石径两边的树下,每隔十步路的距离都挂着一盏六角宫灯。
只是昏黄的灯火难以抗衡这隆冬寒夜,那光亮被夜色蚕食,只剩下一点点微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这条石径,显得有些斑驳。
宫人都在院子外面止步,孟娬信不过也不需要他们伺候,便只带着崇仪进来。
寝房的门关着,房里昏黑一片,也没点灯。
孟娬和崇仪走上台阶,崇仪上前开门。
然而,刚一推开房门,就察觉到不对劲。
房里有人。
崇仪下意识去拔剑,才发现自己的剑早在进宫之时在宫门口就上交了。
于是她当即挡在孟娬身前就要跟房里的人交手,却被对方拂袖挥开。下一瞬,孟娬手腕一紧,人就被拽了进去,房门倏地利落合上。
孟娬被抵在墙上,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袭来,她忙偏着头低低与崇仪道:“别慌别慌,是我相公。”
崇仪又老老实实地在门外守着了。
孟娬在昏暗的光线中与他咫尺相对,呼吸微微纠缠,勾了勾唇角好笑道:“你不是……”
刚一张唇,话还未出口,便冷不防被面前的男人俯身下来堵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黑暗让人格外的肆无忌惮,他将她压在墙上,唇舌温度似要把她融化,霸道激狂得很。
孟娬招架不住,很快就被他吻得浑浑噩噩,人也跟着沦陷了去。
她仰着头,抱着他的头回应,无意识地嘴角轻扬,他垂眸看下来时,只见她说不出的动人妩媚。
她身子缓缓下滑,殷珩握住她腰身往上一提,她便又顺理成章地缠在了他怀里。
错乱的呼吸声纠缠在两人之间。
孟娬轻细的声音挠在他耳畔:“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未曾走远。”
她眯着迷离的眼抬头看他,依稀只见他的轮廓,她喃喃道:“莫不是你一直跟着我?”
殷珩没说话。
那便是了。一路上连她和崇仪居然都没有发现。
她心里柔软极了,抱着他的头,勾唇轻笑,又不忍怪他,道:“不是叫你回家去么,你怎么不听呢。”
殷珩道:“想起今晚还没喂,你可能会难受。”
孟娬愣了愣:“……”
继而她反应了过来,脸颊微微发热,无言以对。
他是指她还没喂孩子,确实,在宫里待两天,必然会涨得胸疼。
再者,若是不及时排出来的话,还可能会回奶,到时候娇娇壮壮就没得吃了。
后来,两人都没再说话。
殷珩轻松地托着她的身,衣襟宽散,她抱着他的头,极力抑制,可还是不慎溢出几声变了声调的轻哼。
殷珩身躯绷着,似一头即将要把她吞了去的蓄势待发的狼。
再后来,孟娬不知裙角什么时候散开的,她冷不防被殷珩攻占的时候,尽管彼此已经极为契合,她一时没咬紧,忍不住轻叫,却还没叫出声时被殷珩噙住,那声音只娇媚辗转在他耳边。
一刹那,她魂儿都似被他挤了出去,蜷缩起脚,腿上下意识用力收紧。
殷珩暗吸一口气,下一刻,猛烈的攻伐汹涌而来。
崇仪正儿八经守在外面,一点也没多想。
毫无悬念地,里面又在打架了。
只是她没守多久,就见有灯火正稀稀疏疏地从院外而来。
待近些了一看,是零星几个宫人,几人提着灯,几人手里拿着东西。
到了院子里,宫人禀道:“太后听说王妃去了小厨房,想是饿了,便命人做了夜宵给王妃送来。”
房里孟娬一僵,后背贴着墙使她退无可退,她便是这个时候出去,也怕自己腿上乏力露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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