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和嬷嬷们出门后,孟娬就和崇仪、烟儿在院子里,把材料铺开,做滑翔伞。
孟娬先绘了图纸,给烟儿和崇仪人手一份,给她俩讲了一下这滑翔伞的构造和原理,三人这里穿绳那里引线的,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也不能闷声忙,总得要有话题聊。
于是烟儿就一针见血地说道:“我总觉得,王妃在夏夫人那里的地位大不如前。”
孟娬:“扎心了啊。”
崇仪道:“夏夫人只是比以前更有主见了而已,许多事也不用来问王妃拿主意了,而是来告知王妃。”
孟娬点点头,道:“你这话我倒是赞同。”
想之前,殷珩刚把账本交给夏氏的时候,她还忐忐忑忑,唯恐自己做不好。后来隔三差五就要来找孟娬商量一下。
到现在,基本上都不用孟娬和殷珩操心了。
孟娬半勾着嘴角,道:“唉,虽然有点小失落,可从客观上来讲,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她的生活注入了新的东西,有了自己要做的事,注意力不再集中在单一的人和事上并当成自己的全部,挺好。”
她不由心想,当初决定让夏氏来掌家,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夏氏这一去,就去了大半日。
这带出去置办年货的两辆马车,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的。
进门后,夏氏又吩咐人把这个放去哪里那个放去哪里,忙活了好一阵才归置好。
晚膳后,夏氏把给孟娬和殷珩买的料子送到主院里来,耳提面命道:“这可不是给你放着过年的,得在过年前做出来。”
孟娬接过布料,应道:“知道了知道了。”
夏氏选的料子都不是很贵的那种,但却触感很柔软舒服。用这料子做出来的里衣,也很贴身保暖。
孟娬见夏氏精神颇好,便是今日外出了大半日,面上也无丝毫倦容。
夏氏神色柔和,眼神明亮,衣着打扮如普通的居家妇人一般,既不追求奢华,也不追求光鲜,头上的发饰简单大方,就连衣裳的颜色也是挑中规中矩的素净颜色穿。
即便这样,在灯火下,也别有一番恬淡静美。
孟娬道:“娘今天出门都逛了些什么?”
夏氏就兴致勃勃地讲了她今天和嬷嬷们去集市上逛了些什么,又买了些什么。
看样子,今天是十分高兴的。
孟娬便问:“你怎么不给自己买几样喜欢的首饰,或者选些自己喜欢的布料做衣服呢?”
夏氏理所当然地道:“选那些做什么,娘又不是那些年轻姑娘,也不喜欢那些。况且上次一口气给我裁了那么多新衣,哪用得着做新的。”
孟娬看着她,正经道:“娘现在也很年轻,真的,要等真的变老的那天,起码还得等个一二十年呢。你若是换个亮一点的衣色,再换一些时新的首饰,别说三十几岁了,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没差的。”
夏氏嗔怪她一眼,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夏氏和孟娬在房里说话时,殷珩便自觉地去书房了。她便想着自己也没有久留在孟娬这里而把殷珩赶去书房的道理,故没有坐多久,起身道:“好了,娘不跟你说了,东西你收着,去叫殷珩回房里来吧。”
殷珩回房时,便见孟娬正把夏氏给她的料子一样样整齐地放置在柜子里。
她背对着他,弯着身,脑后青丝从腰上往两边滑下,衣裙将那细韧的腰肢勾勒得淋漓尽致,随着时日一久,越发添染别样的动人韵致。
殷珩一时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孟娬收捡到最后,发现料子下面竟还有两个小物件儿,愣道:“咦,这是什么?”
殷珩抬脚进门,孟娬听到脚步声,转身拿给他看,又道:“哪里来的香囊?”
没错,孟娬手心里躺着的,确实是两只香囊,而且十分精美。
香囊上的刺绣与她当初绣的简直不是一个等级的,有一股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的淡淡的香味,下面的穗子也柔丽顺滑。
正当孟娬疑惑,夏氏就去而复返,在门口看见孟娬已经发现了那两个香囊,就出声道:“对了,我险些忘说了,这一对儿香囊是我今天在布庄里买的,阿娬,你和殷珩一人一个。”
孟娬道:“好端端的,娘买香囊给我们作甚?”
夏氏道:“你不懂,这香囊别有功效,说是护国寺开过光的,专给夫妻两人佩戴,可以转时运。”
孟娬看向殷珩,怎么这话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她扶了扶额,道:“娘怎么也听信这些?这都是人家卖香囊的搞的噱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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