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毒素长年侵害这张脸,为了能让他的真面目尽快重现,凤九儿直接在他脸上抹了自己研制的药,还包上了纱布。
哑奴没说话,放下碗之后,十根手指头紧紧捏住掌心,额角冷汗冒出,连纱布都沾湿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哼一声。
“你要是觉得疼,你就叫出来,有什么关系?我疼了我也会叫。”
叫两下,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但是这年头的男人好像都很大男人主义那般,就连哑奴都一样,明明疼得冷汗直流,就是不愿意叫出声。
面子真有这么重要吗?
哑奴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到了最后,直接抓住了一旁的古木椅子把手。
也幸好这把手够坚固,要不然,以他现在抓住扶手的力量,没准会直接将把手抓下来。
“你要是扛得住,这里还有一瓶药,也喝了。”凤九儿也不想看到他受苦,但,这药来之不易,对人体细胞有促进再生的功能,喝了,他会好起来的。
哑奴低喘了两口气,才伸出汗湿的手,接过药瓶子,抬起头一饮而尽。
药从咽喉滑进去,他痛的连身体都在轻轻颤抖,但他依旧只是抓住椅子把手,一声不哼。
凤九儿站在一旁,守着他。
哑奴对她是真的信任,刚才那碗药已经将他折磨成那样,他还可以毫不犹豫将这瓶药喝下去。
这样的哑奴,能不让人心疼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哑奴用力一咬牙,终于站直了微弯的身躯,看着凤九儿。
咽喉还是很疼,之前还能发出单调的声音,现在,连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但他一点疑惑都没有,九儿让他喝下的药,对他的身子是绝对的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好了,现在应该没有那么疼了吧?”九儿吁了一口气,看着他受苦,她也不好受。
哑奴点点头,九儿又道:“来,坐下,我要给你的脸换药了。”
哑奴依旧和以前一样,九儿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尽管,每次换脸上的药,都会让他疼得浑身绷紧,一身冷汗……
每次给哑奴上药,凤九儿也是紧张的,生怕哪一次,他就熬不住要放弃了。
值得欣慰的是,哑奴每一次都熬了过来,已经熬了大半个月。
现在的哑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怎么样了,每次也就只有九儿一个人可以看到,因为上完药,一整天的时间,这纱布都是时刻缠在他脸上,不允许解开的。
一开始每天有个缠着一头纱布的家伙在后院出入,大家还是觉得怪怪的,久而久之,就都习惯了。
“哑奴,又换药了?”今天小樱桃看起来心情似乎特别好。
哑奴点点头,从凤九儿的寝房出来之后,便去后院帮忙晒药草,每天都勤快得很。
凤九儿从寝房出来,小樱桃立即牵着她往偏厅的方向走去:“公子,你猜是谁来了?”
“不猜。”凤九儿打了个呵欠,弄了一上午的药,现在困着呢,哪来的精力来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
小樱桃努努唇,怨念地瞪了她一眼:“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怎么就不知道活泼一点?”
“然后,一天到晚就只管卖萌就可以了,不用干活赚钱了是不是?”凤九儿白了她一眼。
“什么呀,我一天到晚不知道干多少活,这不是在调剂生活吗?”
小樱桃也翻了翻白眼,真是的,这老板一点情趣都没有,哼!
凤九儿懒得理她,走进偏厅,根本不用猜,一眼就能看到来人。
“你……还敢来这里?”话虽这么说,嘴角却一下子扬了起来:“怎么样?当家做主的感觉爽不爽?爽翻了吧?”
“不如留在这里做事那般轻松自在,也开怀。”
南门栩这话是真的,自从回了南门府之后,就注定以后想要见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九儿走了过去,和他一起坐在茶几旁,认真看了他一眼,才道:“瘦了,不过,白净了。”
之前的南门栩一日到晚都要在外头奔波,会被晒黑是很正常的事情。
现在回了南门府,日夜就在府邸上,能不白回来吗?
白白净净的南门栩,公子气息重了,整个人看起来斯文了不少。
“府上的事情是不是很多?现在,大家还是不愿臣服吧?”
这段日子,凤九儿对南门一族的事情完全不闻不问,南门栩一个人,在府上势单力薄,想要让大家臣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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