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传来了暴力的踹门声。
于是我特么笑的更厉害了。
那个卫生间姜伯约上出了世纪之长,我和白菜早点都吃完了他还不出来。我善良的说:“我不笑你了你丫赶紧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磨磨唧唧的出来了,虽说装着一脸淡定,但还是有几分不自在。
我心里是又乐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装的人呢?
我憋着笑紧绷着脸指着桌子上的早饭和药说:“那什么,你先吃饭吧,然后仔细看看那药是怎么吃的把药吃了。”
说完我坐在沙发另一头假装逗狗不看他,他远远的坐在另一头动作僵硬的吃饭,我就用余光偷着看他。
吃了两口他忽然问我:“昨天是不是有医生来过?”
我以为他那会儿已经彻底歇菜了,没想到还记得医生来过。我说:“是啊,来过,给你打了个屁股针走了。”
我着重强调了一下屁股俩字儿,然后满怀期待的等着看他的红耳朵,可惜这次他没有。
此人又变回了那个没有灵魂的冰山人,冷淡的说:“医生你叫来的?多少钱。”
我败兴的揉着白菜的狗头觉得非常没劲儿,说“我妈的私人医生,你要真想跟我算价钱那你可能付不起。”
他顿了顿,说:“给个价吧,我以后还你。”
行,不负众望的有志气。
“出诊一次两万五。”我张口就乱喊数儿,傻子都知道没有这个价。
可姜伯约就一句话,“嗯,先欠着,以后还你。”
我艹他个妈,这人不是尖子生吗?为什么蠢到如此地步?我忽然有点儿上火,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在后来一个叫韩逸的小白脸儿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在姜伯约面前我经常这么上火,但这些就是后话了。
吃完饭我还抱着狗在沙发上赖着,看着姜伯约跟个没事儿人似得进进出出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洗衣服。
我说:“你烧退了?”
他非常淡定的说:“屁股针都打了能不退么。”
我:“………”
我很好奇姜伯约和平时不一样的样子,无论是昨天生病时软不拉几的小模样还是夜店里风情万种的妖孽样。说白了我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我坚持着没话找话:“我在你这儿住的挺舒服,想接着住两天。”
我以为他会瞪着我说不行或者怎么样,但他只是顿了顿,说:“随你便吧。”
我得寸进尺的说:“我不睡沙发。”
他说:“嗯,那我睡沙发。”
我:“………”
那时候他永远都是这幅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油盐不进的样子,你强硬他不跟你来硬的,你退步他也不跟你服软,各种让人恨的牙痒痒。我能做的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走,咱爷俩散散步去!”我抱起白菜往外走,故意在姜伯约刚拖干净的地板上留了一串儿黑鞋印儿。
昨天下了一晚上雪,我溜着白菜在楼下被踩的黑糊糊的雪地上瞎晃悠,北风一吹鼻涕流到嘴边儿了都不自知。晃悠了两圈实在太冷,正打算回去,一拐弯儿突然看到了又要出门儿的姜伯约。
他好像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忙,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回他没背书包,也没拿什么东西,看样子不像去打工。我估计我是真的闲疯了才会做出跟踪这种二逼的事儿来,可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一路跟到公车站了…
眼看着姜伯约要上公交,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止步不前了…倒不是我意识到了跟踪是不好的,而是我他娘的不会坐公交。
然后姜伯约乘着车晃晃悠悠的走了,我心里忽然有点儿失落,妈德又成老子一个人了。好在我还有条狗崽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失望的表情太明显,路边儿一滴哥忽然按了下喇叭,完了冲我使劲儿眨眼睛。
我走近了他冲我伸了仨指头,鬼鬼祟祟地说,“这个数儿,我帮你跟着前面那辆公交!”说完特专业掏出副墨镜儿戴上了。
我惊讶的看着他,普天之下皇城根儿上人民百姓都成精了,这他都看得出来!
瞬间我就被他这种草根碟中谍国产凌凌漆的气氛所感染了!抱着狗义无反顾的上了他的车咬牙切齿的说:“给我跟紧前面那辆公交!”简直入戏的不要不要的。
司机大哥也是干劲儿十足的一踩油门儿,“系好安全带您嘞!”
然后好么,路上那给我一顿堵,我觉得我就是走着追这公交车都能比它提前两站。于是我阴沉着脸开始反思我他妈这是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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