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东狠狠回瞪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孙铭刚抿了抿嘴,正色道:“没什麽大事,不用怕。时东,有个事儿我要跟你说下。”
“恩?怎麽了?”时东有些诧异。
“我和夏凌风是……是好兄弟。如果我住院了,他一定会去找那个队员的麻烦。如果可以,你一定要阻止他。”
“可是……他不一定会跟我商量啊。”时东有些无奈。他和夏凌风的关系,都是因为孙铭刚。单独二人,几乎毫无交集。
孙铭刚摇头:“他会找你的,因为我们也是兄弟。”
这话一出口,时东立时觉得心里豪气大生,一脸义薄云天状拍著胸脯:“没问题!夏凌风就交给我了!”
话一出口才觉著不对,看著孙铭刚有些奇怪的表情,急忙补充:“那什麽,我一定会阻拦他的,如果他敢乱来。”
孙铭刚微微松了口气,这时夏凌风已经从外面冲进来:“车借到了,我们走吧。”
时东搀起孙铭刚,三人一起走到医务室外头,门外停了一辆奥迪A6。两人齐心把孙铭刚扶上後排,夏凌风坐到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
车平稳的开出校门,上了马路,孙铭刚在後面笑:“这是教导主任的车吧,你居然借来了。”夏凌风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和那个老家夥打交道?这还不是没办法。”孙铭刚也不再多说话,靠著座位闭目养神。车一路向市区开去,夏凌风始终阴著脸,时东坐在副驾驶位上,偷偷看了看他的表情,虽然冰冷,却显然很是焦急和担心。於是拍拍夏凌风,“别那麽担心,不一定有事的。”
夏凌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是依旧没搭理时东,专心的开车。时东讨了个没趣,也靠著椅子打起了盹。
逝水年华12
车开到A市最著名的骨科医院然後停下。夏凌风到车後位,几乎是把孙铭刚整个抱出来。时东在一旁帮忙,好不容易将孙铭刚扶进医院。夏凌风跑去挂了号,三人在候诊室等著医生。
经过一系列拍片子之类的检查,那个文质彬彬的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给出诊断结果:“骨折,打石膏,至少卧床休息三个月。三个月後不要剧烈运动。现在就住院。”
三人对望了一眼,又是夏凌风果断点头,“住院就住院,我去交钱。”
一场忙下来,总算把孙铭刚安排到了病房。那是一间双人病房,但是另一个床还没有病人。病房里只剩下三人,孙铭刚躺在床上,夏凌风看了看手表,望向时东:“晚上了,你要不要回去?你们学校不是要查房的?”
时东猛然一惊,“哦对,我靠,烂学校,夜不归宿还计入处分。”
“时东,今天麻烦你了,你现在快些回去吧。有啥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床上的孙铭刚还是一如既往和煦的笑语。
时东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们,抓了抓头,“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我改天再来看你。”
孙铭刚抬了抬手,算是道别,夏凌风转向他,语气也难得有些歉意:“我要照顾铭刚,没法开车送你回去。你……”
“没事没事,我自己打车就可以。没准还有公交车呢。”时东说著,匆忙拉开门,“孙铭刚,你好好休息啊,我有空就再来看你。我先走了啊。”
里面的两人都点了点头,时东也不多说,奔出医院找公交站。已经九点了,医院离学校的距离,开车都用了快一小时,更别说还要坐公交。
好不容易坐上最後一班公交到了学校附近,时东跳下车,往学校的方向一路狂奔。这公交车并不是在学校门口停,於是近乎累死累活跑了二十分锺,终於在十点四十,准确到达了学校门口。
幸好学校虽然晚上七点就锁大门,但是是给进不给出的。时东进入学校倒是很顺利,又连跑带走的赶了十来分锺,十点五十的时候,终於累死累活的冲进了寝室楼。
宿管员已经在那里对他怒目相向,时东一脸诚恳的连连道歉,管理员这才勉勉强强在夜不归宿的名单上划去了时东的名字。
疲劳的走进寝室躺到床上,时东累的一点都不想动,想著一天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的竟然就睡著了。
周四周五两天,时东是满课,手机一直很安静,孙铭刚和夏凌风也没有发任何消息来。孙铭刚那天也只记了时东的号码,却忘了把自己的号码给时东。时东只好在那里干著急了两天,上课都有些精神不振。
到了周六,终於没课了,时东决定,既然夏凌风和孙铭刚不找他,出於兄弟情义,好歹自己要去医院看一趟。这麽想著,就果断付出行动。无奈前两天没睡好,一觉醒来都接近十二点。时东草草去食堂吃了中饭,然後揣著钱和公交卡,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到车站,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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