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观澜听到那一个“是”的回答后,那副几乎要冲上来的样子更让她心慌。她不懂这两父子到底怎么了,不懂老爷为什么要当众下令把二少爷关起来,还不准任何人接近。
她心里越乱,就越着急想知道。见沈正宏还有闲情逸致品茶,她等不了了,起身怒道:“你不说也行!我自个儿去问他!”
“站住!”她刚迈出步子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呵斥声,同时传来的还有杯盏重重敲在桌上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原本还没什么表情的沈正宏狠狠地瞪着她,眼中的怒气像是要把她吞噬的大火般扑面而来。
“你要真的去问了,只怕你都没脸再留在沈家了!”沈正宏怒道。
大夫人被他骂的愣住了,吞了口唾沫才反应过来,急道:“我怎么就没脸了?一大就早看你们爷俩打哑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也不肯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吗?!”
大夫人从来都不是个温良的性子,这点沈正宏是知道的。换做平时他不愿与大夫人计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一想到沈观澜居然做出如此不孝的事来,他就恨不得把大夫人毒打一顿泄气。
“你想知道是吧?行,我告诉你。听完以后给我把嘴巴闭紧了,此事若传了出去,我第一个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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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现在怎么办啊?爹正在气头上,会不会真要了四妈的命?”沈金玲焦虑道。
沈蔽日攥着拳头,坐在桌边没有回答。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晚起了一会儿,事态就往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如今沈观澜被关在房里,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他刚才派了松竹去打探,松竹回来说,二少爷的院子被家丁重重围住了,大概有十几个人守着。房里不时的会传来踹门声和怒骂声,却无人搭理。松竹想要找个借口进去,还没迈出步子,就有两个家丁把手里的棍棒举起来了,他只得先跑回来禀报。
“爹既然不想张扬这事,就应该不会对四妈下狠手。”沈蔽日分析道。
“那我们就这么坐着吗?等爹把崔曼玲送来和二哥结婚?大哥,你不是不知道崔曼玲是什么德性!这样的女人嫁进我们家,以后只会家无宁日!”沈金玲气道。
沈蔽日自然也不赞同这桩婚事的,他起身道:“你先别急,此事我来处理。”
“你要去哪?”沈金玲跟着他起来,见他拿上围巾帽子,道:“如今找到四妈才是最要紧的,我先安排人去找,你就在家里待着,有什么消息我们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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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宏将沈观澜与徐宴清的丑事说了,大夫人越听脸色越白,嘴里一个劲的囔囔着不可能。
沈正宏也懒得再跟她耗下去,厉声交代她不准插手此事,更不准擅自把沈观澜放出来,便叫上管家出门了。
大夫人震惊不已,慢了半拍才追出来,问了好几遍他要去哪也没得到回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汽车。
车子出城后就往南边开去,大管家也坐在车里,一路上沈正宏都没说过话,在闭目养神。等到了目的地后才睁开眼。
他把徐宴清关在郊外的一座荒山上,这座山没有供汽车上去的公路,车子只能开到山脚。
管家在旁推着轮椅,他则由一个强壮的家丁背着,走了约莫一小时才到那座小屋前。
骊儿和宣纸早就被带走了,如今这座屋里只有徐宴清一人。外头的几个看守本来蹲在一旁抽烟喝酒的,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行礼。
沈正宏坐回轮椅上,也没搭理那些人,管家让人把门打开,推着他进去了。
徐宴清躺在床上,呈大字型被人捆住手脚,根本无法动弹。听到开门声后,他缓缓转过脸来,看着一人坐在轮椅上,逆着身后的光进来,顿时激动地挣扎起来。
大管家把沈正宏推到床边,沈正宏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床上惊慌失措的人:“宴清,知道我来干嘛的吗?”
徐宴清嘴里被塞着麻布,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沈正宏从他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恐惧混杂的情绪,居然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有趣。以往你在我面前除了顺从便只有惧怕,如今居然敢这么瞪着我了。观澜到底给了你多大的胆量?”
徐宴清的肩膀瑟缩了下。沈正宏在他生命中凿下的痕迹太深刻了,以至于如今就算东窗事发了,他知道恐惧已经没有意义了,也还是会忍不住惧怕。
他着急想知道沈观澜的情况,却苦于说不出话来。见他憋的脸都红了,沈正宏对身旁的管家吩咐道:“让他说话。”
管家便把那团麻布取了出来。徐宴清嘴里干涩极了,他狼狈的咳了几声,急道:“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老爷你要罚就罚我,千万不要怪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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