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或许大家不知道,但余情代人受过是摆在明面上的。余情没有做错任何事,离开办公室时也挺直腰板,保持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经理,你以后去哪里?”兰兰将余情送到办公室门口,红了眼睛。这种事情谁摊上了都逃不掉,大家平日为了日子好过,难免会和上级领导有些攀附往来,必要时求个自保也算不错。”不管你以后去哪儿,都记得告诉我。“兰兰看着余情,眼中都是崇拜,行业里如他这样的不多,可能也正因此,生存格外困难。以这样的方式被开除,余情怕是再难找到相同类型的工作,哪家投资公司敢要一个背了‘商业泄密’四字的员工呢?
“好。”余情抬起手轻拍兰兰的肩膀,微微叹气,”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是祝福。我觉得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地方,过得更好。公司失去你,是损失。”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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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渊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几天就回来。相反,在余情打电话说分手之后的将近两周内,路渊音信全无,如人间蒸发一般。
余情去他家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将手指上的戒指放在餐桌上,离开时将钥匙挂在鞋柜旁,关上门没有丝毫留恋。
余情这些日子没有想起那日在会议室中的电话,他下意识抗拒去思索一切,更不愿面对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他因为路渊变得不像自己,退让妥协、谄媚怨怼…这些他曾鄙夷看不上的情绪与行为,都在他身上一一发生。
用忙碌麻痹自我,用遗忘忽略伤痕,余情不去想起便可以粉饰太平,只当全无此人的存在。
两周之后,余情的电话又响了,那时他刚刚交接完工作,彻底离开了办公室。
来电显示国外号码,不用想...是路渊。
余情挂掉了电话,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十字路口。
他应该往哪儿去呢?真的不知道。
爱情没了,事业丢了。
走投无路之下,余情只能回到养父那里算个暂时的安顿。
路渊两周没有消息,随即而来的是狂轰滥炸般的电话攻击。铃声一遍一遍叫嚣,如路大少爷的脾气一样,压根不给人喘息的空间。电话一遍一遍响起,好像在提醒着余情那日的一切都还没有过去,撕心裂肺的纠缠还会不断发生。
余情最初直接挂掉电话,后来没办法只能将号码拉黑或者直接关机。他不愿听到路渊的声音,就好似不愿面对那日惊慌无措的自己一样。
往后一周多的时间,余情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他没有空闲时间用来伤心痛苦,每天都沉浸在如何生活的挣扎之中。
12-11(下)
电话打不通,路大少爷总有办法可以刷存在感。
家里收到路渊寄来的快递那天,余情不在家。
当日,余情一早起来便出了门,打算找自己大学同学问问工作的事情。
投资行业待不了,他得快点给自己找下个出路。
住在养父家里这几天,他没有提及自己丢了工作的事情,一是开不了口、抹不开面,二是怕养父年纪大了担心他。
原来的那些同学这几年联系不多,行业也各不相同,他们只能尽量帮忙,没人敢给个准话。
余情心情沉重回家,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
家里,养父和孙澄都在。两人坐在沙发上抬起头,四只眼睛瞪着余情让他浑身都感到难受。那眼神中有太多的东西,仿佛在看一个浑身肮脏的过街老鼠。
“你跟我来。”养父起身走到余情面前,将一个U盘递给他,同时还拿给他一个国际快递的袋子,“这是今天收到的。上面的这些字母我看不太懂,快递员说是国外加急寄来的,我担心很重要就直接打开了。”
养父让余情随自己走到阳台,深吸一口气后看着他,“你妈妈不在了之后我没怎么管过你,你平日对澄澄也很不错...但这种东西寄到家里,会对他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养父年纪大了,说话还算含蓄,可眼中难以压制的复杂情绪还是让余情心里咯噔一声,“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但是澄澄年纪还小,刚刚我不知道是什么点开了,他就在我身边...”
最终,养父看着余情说,“我就不留你了,你搬出去吧。”
余情茫然张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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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U盘里装着余情和路渊上//床时留下的视频:余情套着一件旗袍,而路渊压在他身上耕耘如同疯狗一般。视频倒是没有露点,但两人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他们刚住在一起时拍了很多这样的视频,余情不愿意,路渊坚持…付出更多的那一方便只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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