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大多数床的形象代表安全感,喜欢在金丝绒上休息,某种程度表明我需要母亲的呵护,在潜意识中寻找抚摸和慰藉。”
余情一怔,下意识扬起眉毛,不知路渊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更不知他说这些意为何指?
路渊见他云里雾里的表情,笑了一声后将手里的勺子递给余情,“你还我钱我不稀罕,你如果非要还那就给点我需要的…从喂我吃饭开始,这粥这么烫帮我吹吹,然后再给我点…抚摸…”
余情看着路渊那一副厚脸皮的样子,不知应火他没个正经,还是应该感谢他再一再二想办法抹去那欠债的压力,“钱是我应该还给你的,我…”
话还未说完,路渊舀了一勺粥凑到余情的嘴边,“吃吧,要是不吃我就用嘴喂你了。”
烈日似火,三伏天的马路都升腾着热气。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啤酒,奈何余情天天早出晚归,路渊嘴上嘟囔那小破公司有什么好去的,脚下却比谁都跟得紧。余情去和客户谈项目,路渊也要蹭着一起去,美其名曰‘学习’。
先前卖项目时,公司里有些流言不怎么好听。因此余情在办公室里和路渊说话不多,能三句解决绝不用五句话。路渊对此很有异议,余情越不搭理他,他就非要在办公室里招惹逗弄。
怎么着?我丢你人了?
除了脸,哪儿不丢人?余情的眼神好似给了回应,可百般无奈也没因路渊的行为与他置气,愿意跟着…那就跟着吧。
有进有退,默认便让某人得寸进尺,给跟杆儿就往上爬。路渊隔三差五往办公室里点高级外卖,一点就是两份,直接端去余情的办公室,拉张凳子坐下就准备开动。路渊偶尔会想起上学那会儿和花蝴蝶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画面,可他多数时候则在与余情‘斗智斗勇’:余情忍不可忍让他出去,路渊便勾起嘴角说,那我去会议室吃。
“你撒娇求求我,没准你说什么我都能同意。”
当年花蝴蝶用起这招儿百试不爽,一度让路渊觉得自己耳根奇软。可…余情终究不是花蝴蝶,他拿着材料走出办公室,将那些午饭留给路渊一个人。
路渊嘴里说不要钱,可余情却不可能不给。
隔了没几天,余情在午饭时间递给路渊一张银行卡,说里面存了他一个月的工资,算这两个月的还款。
银行卡?路渊嘴里塞着米饭忘了继续往下咽,他看了看桌上的卡,抬起眼睛又看看余情,接着再看向那张卡,“你再说一次,里面是什么?”
一个月的工资。
5-2
路渊长这么大,除了路老爷子没人给过钱,更没人敢给路渊钱。
他盯着面前那张银行卡,半分钟之后才回过神,而余情淡淡补充了一句,“密码是你的生日。”
路渊看着那张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莫名觉得一部分的自尊被余情踩在了脚下。他说过自己不要脸,可真当自尊被践踏的那一刻,一股愤懑在胸口缠绕盘旋。余情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姿态直视着路渊的眼睛,不仅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路大少爷无所适从,更让自己给出的每一分钱都充满了重量。
我不要。路渊再一再二强调自己已经说了很多次,余情给的钱他绝对不要。奈何余情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事容忍了他,有些事则毫无商量。他将银行卡塞进路渊的口袋,“要不要,这些钱都是你的。”
怎么听起来倒像是余情‘财大气粗’在跟路渊谈价钱谈条件?路渊愣愣看着余情,对方则转身离开留给他一个潇洒到有些孤独的背影。
下午全组一起开会,主题是关于智慧城市的项目。会议重点安排布置了后续考察任务。维也纳、多伦多、巴黎,这些城市都已经开展了智慧城市相关的项目,都被列为重点考察地点。国内来说,杭州一直是这个赛道的领跑城市,可以进行各个层面的洽谈考察。
会议主要是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工作进行安细节规划,包括去各个城市考察,以及相关的业务接触。
这样的考察看似去大城市,听起来是因公旅游、美不胜收。可多数考察在没有公司高层得情况下,往往会为了节约开支将整个行程进行压缩,国内的城市当天来回,国外的则能少几天住宿绝不过多停留。
会议布置内容,大都数人听到要出国考察纷纷表示‘好机会应该让给别人’。一来二去,这部分没有定下来,只能到了临近再具体做打算。
路渊坐在会议桌前发愣,看余情对着ppt解释项目,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满心只剩下不得劲。
甭说余情作为他的床上伴儿应不应该‘还’钱,单纯想到自己空手套白狼、一分钱没掏却人财双收,路渊心里就七上八下打鼓,越想越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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