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却又说:“你不介意他烧了你的画?”
夏桃心里自然是介意的,他确实喜欢画画。他第一次真正心灵首创,就是十六岁那年,因为不听父亲教诲,父亲为了惩罚他,把他画的画都烧掉了,还逼他放弃画画。夏桃跪在地上求了父亲许久,答应了和父亲一起伺候“干爹”,才得以幸免。这件事一直像刺一样梗在夏桃心里。如今,夏桃所绘画的作品被买下烧掉,无异于是奇耻大辱。但夏桃看起来一点也不恼,还笑着说:“没什么,那样的画我一天能画十张!段客宜愿意给我送钱,我何乐不为?”
夏桃姿态非常怡然自得,把攸昭也瞒过去了。攸昭竟也没看出夏桃心内的不忿。攸昭点头,和夏桃说了两句。夏桃又说:“对了,海总给我买了房子。过几天乔迁派对,你一定要来!”
攸昭虽然感到尴尬,但还是答应了。
攸昭回头和屈荆说了,要参加夏桃的乔迁派对。屈荆便说:“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攸昭不解,“为什么?”
屈荆便道:“夏桃看起来不太正经啊,也不知会请什么人来派对。我得陪着,才放心。”
攸昭无奈说道:“他就算再不正经,还是海总的人呢。现在还指着海总给他做画展、买房子,能怎么样?”
屈荆便笑,说:“那就当是我一刻也离不开你。非要与你一处。”
攸昭闻言,颇觉羞赧。
到了周末,屈荆便和攸昭双双去了乔迁派对。夏桃的新居是一处带泳池的别墅,非常适合开派对。屈荆和攸昭到了之后,便说:“岳父可真舍得给情人花钱。这房子不错。”
攸昭便道:“有钱人都舍得给情人花钱的。”
屈荆点头:“也是啊!”
攸昭听见屈荆这么回答,心里微妙的有些不高兴。
而屈荆只觉得自己是在附和老婆说的话。
二人进了屋里,见屋里已经来了好些人了,放眼看去,大多都是不认识的。夏桃捧着香槟笑着来,热情地笑着说:“可等到你俩啦!”
屈荆和攸昭也客气笑着,递了两瓶香槟,送给了夏桃。夏桃带着二人往里走,又说:“真是谢谢你们赏光。”
屈荆却道:“海总没来么?”
夏桃笑道:“他不得空。”
其实,上次段客宜来画展闹事烧画之后,攸海就对夏桃冷落了。夏桃心里特别没底气,跑去找攸海,攸海却说:“你现在画画挺好的。别来上班了。”又说送夏桃一套房,叫他静养,不要冒头。
夏桃心里面还是有些危机感的,但也想着:到底那个老东西是不可靠的,还是趁着我年轻、趁着他肯投资,赶快把自己搞出名要紧。
所以,这次乔迁派对也是夏桃明知攸海不来的情况下,用攸海的名义办的,故而也请来了不少名人。夏桃便想着从中建立自己的人脉。
攸昭和屈荆并不知道内里的文章,只顺便在沙发上坐下喝酒。攸昭喝了两杯,便觉得头晕,便信手放下酒杯,又软绵绵地靠在屈荆肩头。屈荆见攸昭难得在公共场合与自己亲昵,心里特别愉快,又抱着攸昭,与他咬耳朵,旁人看着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还以为他们是偷情的。
没过一会儿,又见有客人来了。攸昭和屈荆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高伯华。高伯华身边还跟着夏菱。夏菱笑吟吟的,对着高伯华满脸讨好,与当初勾搭屈荆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攸昭瞥屈荆一眼,正想说什么,屈荆就已经兴趣很大地说:“你看,那个就是菱语咖啡厅的老板!怪道说他最近不做小饼干了,原来是和高伯华好上了?”
攸昭却说:“你倒是惦记着他的小饼干啊?”
“味道是真的好!”屈荆竖起大拇指。
攸昭心内有气,却说:“我看他长得也不错。”
“是啊。”屈荆点头。
屈荆其实觉得夏菱长得也一般,但觉得自己得附和老婆,才有这么一说。
攸昭撇过头,又说:“我和他相处过,觉得他的性格挺好的。”
“对啊,是挺好的。”屈荆无条件同意老婆说的话。
攸昭正是被气到了,却见高伯华已经带着夏菱走到跟前了。攸昭便露出礼节性的笑容。高伯华笑道:“大哥大嫂!”
夏菱听着,并不知道高伯华是屈荆的亲弟弟,只以为是客套话,便说:“原来高总和屈总是朋友啊?”
屈荆笑道:“都是朋友。”
夏菱闻言笑道:“那我也算是屈总的朋友了?”
“都是,都是。”屈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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