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你先下去准备。何大人,本殿下府院有些要紧之事需亲自处理,这未看完的县志改日在登府阅览。”年轻男子语气从容地先同一身漆黑如影般的月影交待道,接着他放下这一个早上皆未离手过的泽洲县志缓缓起身。
“本官送殿下。”何大人闻言欣喜之色毫不掩饰地表显于眉眼之中,他跟着起身回道。
“不用了,何大人的心神应当用于县务之上,本殿下己打扰了一个早上,就不劳何大人相送,请留步吧!”年轻男子唇边别扬着淡笑,一双锐眸别有意指的冷睨了何大人一眼,无视于突然征愣住的何大人,他双手负背,大步流星的离去。
才踏出郡守府的大门,年轻男子伪装出来的温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狂乱之相,他跃身上马后,便策马朝城西狂奔而去,一直跟于身后的月影,见状也跟着挥鞭策马跟上。
天环山山顶上,一甘众人方从惊愕中回过神,永荷和凌雪小心翼翼的将月翔凤半悬于栏外的身子拉回,手臂与手腕则在移动身子的过程中,痛的月翔凤不断呻吟,他紧咬着牙龈努力不让自己痛晕,同时忍着巨痛分神出声唤道:“胜钟、凌云、有道~~~”
“主…子,属下没事,到是您的手臂还好吧?”凌云伸手摸去了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并依着身后的柱子勉强站了起来。
亭外空地上的雷胜钟,算是伤势较轻的,他甩了甩被银眸男子震麻的手臂,半坐身于草地上出口回道:“爷我也…没事…。”
月翔凤的目光急切地回望向亭内,一手捂着胸口上还插着长剑的血口子,流着鲜血的唇带着惨白,有气无力地一开一合想出声回应的钱有道。
处于月翔凤身旁的凌雪见状,手跟着捂于心口处,整个人身形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征征望向钱有道。
“去吧!…凌雪,过去有道那看看吧。”月翔凤目光带着鼓励,同时出声对明明就关心着钱有道,却又不知道碍于什么而裹足不前的凌雪说道。
一句话,打破了凌雪的执着,目眶里隐含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他整个身子飞奔至钱有道的身旁,用他的衣袖轻柔地拭去钱有道嘴边的血痕与额上的汗水,纤细的手颤抖着想触碰那惊心的刀口,却深拍碰痛了钱有道。
“雪,若想让有道活着下山,就别动他身上的剑…呼永荷去附近替我找找有没有等臂长、扎实却又不会太粗动的枯枝,拾两根回来…胜钟你陪着永荷,我怕……林里尚有那帮人的残伙。”虽然经历这么大的事,可月翔凤却还是神色镇定的下指令,虽然手臂己经开始感到胀痛,痛的他额际间不断地浮出绵细的汗水。
“是!主子。”虽然永荷回答的有些不太情愿,可一看到月翔凤那张强忍着痛,故做没事的神情后,向来嘴直的他,这回到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没问题~~爷我定保雌倌儿的脑袋。”雷胜钟扭转着骼臂,大步走至飞落于远处,斜插于土中的大刀,用沾染上数道血痕的衣袖拭去刀上的红迹,重新插回刀鞘中。
“主子…我一人去即可…若是少了大胡子…您…”永荷仍是一脸不放心的频频回头望着说道。
“你一个人在林子里晃,还是多一个人跟着好,我没事的,别担心,还有凌云在这。快去吧!….若不想让我这手日后接不回去,就快帮我找能固定的东西。”月翔凤语安抚地回道。
“….您在这等,若有什么动静,请您别逞强…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好吗?凌云…主子就麻烦你了。”永荷咬咬下唇后,这才免为其难的转头跟着雷胜钟朝林子走去。
月翔凤忍着痛,将手臂移至较舒服的位置后,朝着凌雪说道:“凌雪会骑马吗?”
“回主子,凌雪会骑马。”撕去大块裙摆揉成布团为钱有道止血的凌雪,容色虽然苍白,但现下的他看起来很冷静,语气也不在颤抖地回月翔凤说道。
“若是等人发现咱们那就太慢了,况且….尚不知除方才那批人外,是否还有其他人想杀我,有道的情况不能久拖,虽然不放心你一个人下山求援,但胜钟不能走,这儿皆伤者,你哥哥情况也好不到那去,那一掌可能也伤及内腑了,快点先走吧!你骑马先行下山,回宅院里请他们派车马前来接人,顺道让大夫于院里候着。雪机灵点,路上要小心。”月翔凤话语故作镇定,但脸上的唇色早己惨白一片。
凌雪目光朝着亭中的人环看一眼,最后定于浑身是血,胸前还插着一把长剑的钱有道,凌雪紧咬着下唇,但神色里己不在惶恐地回月翔凤说道:“主子,请放心,凌雪一定会带人来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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