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以为这些天来,我处在这宅院里啥乖乖的啥也不做是为何?要是真能在这皇城里随意走动,我又何需要你帮忙。”凤眸轻睨向炎傲天,没好气的回道。
“即然知道就不要轻惹事端,这里是皇城,不是泽洲,皇嫂你己被行刺过一次,就算你不怕,焰也怕了,你若不明说原因,我定是不会出手帮你的。”俊容上有着温文爽朗日阳般的淡笑,那硕长闲适的身形,却明显地不断散发出强势、不容商量的拒绝意味。
“嘿~~炎傲天,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没.用.的,你现下若不帮我,到时…….事情会更难收拾哦!想想那奶娃娃的爹,再想想那奶娃娃现任的娘,你是要等事情闹大了,在同焰一块收拾呢?还是现下就先帮我?”月翔凤丝毫不理会炎傲天的话中话,他玉掌轻撑于下颚,眉眼里全是占了上风的得意神色,唇角微扬笑着回道。
“你………”这位手握西炎三分之一军权,用兵遣将皆于谈笑之间的炎傲天,从没想到自个也有这么窝囊的一日。
“答应了厚!那我等你的消息,天…那孩子的命运……我也有责任,当时若不是私心想护自个的龙儿,今日也就不会造成那孩子走偏了命轨,该是要补偿的,就得还。”月翔凤神色突然一暗,语气也跟着低沉了下来。
***
阴冷、幽暗、潮湿的地牢里,忽明忽灭的烛焰照印着墙壁上班驳的旧痕,锁链沉重移动的声音,混合着弥漫在空气里的悲鸣声,爬满铁锈的栏杆内,拥有的只有绝望的气息,一对对无神的目光,看的令人不寒而栗。
狱卒拾着灯烛,领着两名大人与一小童朝着地牢深处直走去,并于座座相同,没有分别的牢笼中的其中一个牢门前立足,紧接着匡当一声,大牢铁门缓缓被人从外开启。
狭小的空间中,一名身着陈旧微微泛黄锦织宫装的男人,正端坐于草床中,目光飘散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音韵,手持着富贵人家才用的起的牛骨梳,轻轻梳着己失去光泽的长发。
“殿下….要小的去搬张椅来吗?”开启牢门后的狱卒回首恭敬的朝着暗处里其中一人询问道。
‘殿下’这二个字所组成的名词,对牢房里头的男人而言,就好像溺水者眼前的一个浮木,原本飘散的目光瞬间汇聚,他手忙脚乱的扔下手里的牛骨梳,十指于草床里东翻西找的拿出了一根银簪,将披散的长发微挽成了个髻后,这才盈盈站起了身,语气难掩激动的朝着暗处里看不出样貌,但却唤作‘殿下’的人行了个宫礼。
“这没你的事,先下去吧!”两名大人中,身形较为矮小的那人朝着狱卒挥手交待道。
“是!那小的先退下,若有什么事,殿下只需唤声即可。”狱卒躬身回毕后,人便离去。
墙上的烛光因地牢里细微的气流而不停的晃动着,从狱卒离去后,便不在出声的地牢里,更显沉静。
“你….你是母妃吗?”一道软软的童音,语带浓浓的不确定,朝着牢房里的男人轻颤地问道。
“允鹤!”孩童的声音,让牢里的男人,美艳颜容上的神情更是激动,他几乎是用冲方式,来到牢房门前。
若非脚腕处的一条锁链,那男人可能就会一把冲至孩子的面前,被强迫立于牢房内不得步出的男人眼眶中噙着晶莹的泪珠,朝着暗处里的孩子激动的喃唤道:“我可怜的孩子~~~来~~快来母妃这儿~~~~让母妃瞧瞧~~~”
声声唤的凄厉,但却让始终牵着孩子小掌,处同处于暗处的人,微拧起了眉头,稍蹲下身子与允鹤平视的他,黑墨般的眼眸里只有一抹名为‘温柔’的目光,大掌松开了小手后,轻推着允鹤的背,低喃道:“若想去,就自个去认看看。”
允鹤的心冷不防地狂跳起来,俊美的小脸激动的看着那虽身处于牢里,仍不减其艳姿的男人,一小步一小步怯生生的走上前。
锁链的声响不停响起,牢房内的男人看似激动的颜容上,隐约显的有些急燥难耐,当允鹤最后近身时,男人全然不顾允鹤能不能适应,是否真认得他这个娘亲,大掌焦急的便将允鹤揽入怀里,眼眶象征性的微落下几滴泪珠。
本就有些怕人….尤其是大人的允鹤,面对那自称是母妃的男人这么激动的一拥后,那小小的身子当场僵直,小掌开始有些挣扎。
允鹤不自在的挣扎,让那在旁人眼里感人落泪的母子相认场面,转眼间变了样,男人原本一脸慈爱的颜容变的有些狰狞,大掌由拥改变为抓,长指透过衣布深陷入允鹤细嫩的肩头上,吃疼的允鹤,大眼一花,便放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我才是你母妃…是那贱人让你来羞辱我的是不?那贱人同你说了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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