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某座空殿内,漆黑的房里空床边,却立身站着一名高大的男人,手抚触着床侧的纱帐,墨绿色的眼眸流窜着异样的情绪。
“主子!皇城内外我方兵马皆己安插妥当,只是….南门那头…那样的兵力,要守住城门…属下觉得恐怕有些困难。”房内不知何时,突然步入一名兵将,那身着军装的男人单膝跪地,垂首合拳朝向立身于床侧处,看似沉思的绿眸男子报告说道。
“常诺,回令下去,南门处不需力守,能挡则挡,挡不住就放,别在这儿损兵折将,本殿下想瞧的可不是炎傲泉的那般大阵仗般的耍猴,真正有趣的将会是东城门,将注意力全给本殿下放在那,不论挡不挡的住,那对兄弟的用兵手法,你与谨可得为本殿下张大眼细瞧了。”由浅转暗的绿色眼眸里,有着一股宛如遇见了难缠猎物般的笑意。
“主子…请恕属下多言,但董家那人想掌大权的野心己过于明显,其杀了亲弟东后,瘫了侄子炎傲寒,这段期间频遣那名唤董丹艳的雌子前来,拢络利用之心显见,可…….一且南门失守,就等同于我方未尽守诺言,恐怕介时西炎董家在事成之后,应会以此为藉口故不履行约定,这样一来主子您这三年来的心血不就等同白费了?”常诺微抬起那张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朝着绿眸男子问道.
“那些不入流的把戏,本殿下岂会放在眼里,任由南门失守,就是要给那只自以为成了精的老狐狸一点警吿。至于本殿下留在西炎三年,可不是为了那北方那些城池,更不是为那个称不上是国家的地泉,理由则是因为这儿藏了个有趣的东西,而这东西本殿下….想拿到手,这也是为了让那坐于皇位上的大哥感觉能坐的再稳当些。”暗绿色的眼眸变的更为深沉,那股令人直发毛的笑意也越发显著。
“主子,属下明白了,这就去依您之命行事。”常诺闻言后,木然的脸上突然瞬间闪过一丝欣喜,收回那道注视着主子的目光,重新垂首望地的他,语气带些欣慰的应答后,人便自动退下。
看错情、会错意的常诺却怎么样也没有到这份错误的欣喜,却在这此事件之后,其夜夜所盼但主子却从不放在心上的事,却意外的成真了。
当皇城里炎傲寒正一身黄袍,神情木然的坐于那议政大殿里头那象征着无限权力的九龙金椅上,任由祭官董德昌为其带换上带金冠,接受龙椅下方左右两排朝臣们与其他人的跪拜。
在大都南方城郊与城门间刀光剑影交错,嘶吼哀吟声不绝于耳的同时,暗夜里的小巷道中,数道铁蹄飞奔之声,正朝着城西奔驰而去。
当白月方由东方升起,数名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完美的融身于暗夜之中,领头者目光专注的直望向,西城墙上一处不显眼的墙面上。
黑巾裹发,长绳一端环身,接着长绕过墙垛后,另一端则紧握于身形略为娇小的黑衣人手中,几近呈现八十度斜垂之姿,垂挂于墙面上。
城墙上,重兵防守,每二步即有一守兵,除了每一个时辰会有例巡走动查看外,其余之兵卫的注意力全都阁置于城墙之外,半处于墙弯处,照不到光的墙面,正好给了黑衣人最佳的伪装潜伏处。
“殿下….这样…您…可安心?”其中一名黑衣人顺着领头者的目光跟着望向墙面上的同伙,语带迟疑的出声问道。
“他做的到,而且会做的很好,为了我….他弃天敛羽栖身后宫高墙之后,也该是要还他一片天了。”那对幽黑的星眸里微闪过一股温柔的目光。
没一会儿,远方城墙上例巡兵卫好似发现了异样,正与一同巡守的同伙准备查验之际,使得原本蜇伏于墙面上的黑衣人霎时间也有了行动。
其中一名巡兵半身才探出墙垛,黑衣人便动作迅速的抛出握于一直手上,绳另一端。
事先系好的活动结圈,将巡兵的身子紧紧圈住,未待其与同伙反应,墙面上的黑人衣扬笑动手,便将那被绳捆住的巡兵给当成铅垂般利用,一把由城墙上扯下。
一头重物下坠,而另一头的黑衣人顺势登步上了城墙,同时身手矫健的抽出腰际处的利刃割断腰际上那在慢一步就会被扯下城墙的系绳。
“你是什么人!”遭受突袭,眼见同伴掉落于城墙之下,神情上满是惊愕的兵卫,颤抖的双手分别按于腰际处的大刀上朝着蹲身于城墙上头的黑衣人壮声斥喝道。
“别紧张…你那同伴没事,只是落地时….难免会有些皮肉痛。”一抹宛如铃音般澄澈男音,随着风由暗夜中飘散而出,黑衣人将利刃收回腰际,高举起少了威胁的双手,缓缓起立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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