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在这,换侍者照顾吧!”炎傲焰语带不满及不舍的立身于趴睡在床侧边的月翔凤身后出声,同时招手唤来了两名侍者。
“呀!一夜啦?”月翔凤因声而醒,玉掌揉了揉双眼,抬头朝躺于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均匀的呼息声上下起伏的胸膛,那种种显示人还活着的表征,让月翔凤沉着头同炎傲焰点了点,双眸惺忪的他脚步不稳的站起身,劈头就朝炎傲焰问道:“焰~~我请你帮我做的事,你有没有做呀?”
炎傲焰闻声,一对剑眉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幽黑的眼眸瞅着一脸嗜睡媚态尽现的月翔凤,薄唇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的伸掌将月翔凤那摇晃的纤身揽至怀中,同时以眼神号令侍者接手看顾。
“嗯!已派人接允龙他们回皇城了,还有依你说的下了皇令通告全国,凤…我不知道你为何救了他,却又要发布赐死他的消息,你这颗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炎傲焰收掌将月翔凤揽抱起,踏着大步离开丹艳宫。
宫外冷冽的空气,使得原本还满是睡意的月翔凤,瞬间清醒了大半,怕冷的他努力朝炎傲焰的暖怀里瑟缩。
“冷~~我要你发布,可不是真要你赐死他哦!他的罪不至死…”
“为何?”
“啧!允鹤还活着不是吗?”月翔凤用着一种‘看白见痴’的目光,斜睇炎傲焰一眼后出声回道。
“凤这回答,我可听胡涂了,不才在下我还望爱人指点一二。”炎傲焰轻轻一笑,那俊逸的颜容在月光下煞是帅气。
“炎傲寒沉迷于声色,这是众人皆知的事,纵欲多年的他膝下却无子,岂不是怪异,送进东宫大皇子殿里的美雌倌,绝大多数皆无好下场不是流产,就是产死胎,唯一存活下来的却只有允鹤一人,后宫争宠手段本就多,抱养允鹤之人失势后,按常理来说,允鹤根本就无法活过周岁,可…除受了些许皮肉伤痛外,允鹤能安然的活至四岁,最大的原因则来自于董丹艳下意识为其保命。”
“他……….?”炎傲焰浓眉深蹙的低喃。
“嗯!修罗道上成修罗,初见时,董丹艳怨恨的同我说了这句话,三年前泽洲城郊那次遇袭,银眸男人看我的眼神,这两件怎么样也令人无法想在一块的事,就在我救了那名银眸男人后,却意外的全串成了一串。”月翔凤冷冰冰的手掌毫不客气的直往他专属的‘活动暖炉’上贴。
月翔凤那冷冷的手掌就这么贴于他的颈子上取暖,根本就不畏寒的炎傲焰神色无异,平静无波,就连眉头也未曾动过,黑眸微睨了怀里极为怕冷的爱人一眼,大掌顺手抓握住两只如冰棒般的十指,就往衣襟里塞。
“然后呢?”敛了眸,看着那搁于心口处的玉掌,炎傲焰那张英挺的脸庞,浅浅地漫着笑意。
“我救起的那个男人,化名叫丹风,是炎傲寒的左右臂之一黑阎门的头儿,此人接与董家有关的暗令,巧的是,这男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竟唤不停的喃唤着丹艳二字。无风不起浪,我好奇,所以就请宗益帮了点小忙,借用一下三司部力量,查了两人的过往,啧啧!这一查……翻出的事可骇人呢!”月翔凤慵懒的靠首于炎傲焰的宽肩上说着。
“宗益一直以来都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会用三司部的力量帮你?这就稀奇了。”大掌拥着身形轻盈的月翔凤,单手推开原就属于他的殿门,不知何时,两人一问一答的同时,己由丹艳宫走至烽焰殿。
“呃….宗益的事不是重点,焰还记得大殿上,我对董丹艳说的话吗?‘东宫里的董丹艳’非死不可,但那始活于‘宫外的董丹艳’却不应遭受牵连,会说出这样的话,那是因为宗益替我探出…二则互有关连的悲惨故事,我从未想到过,那高傲冷艳的背后,竟然是如此不堪,经历了许多悲惨事的董丹艳,虽然我打从心底不认同‘私刑’,但…董丹艳的怒,怕也只有亲弑怨仇这样方能平熄。”
“可…董丹艳并非无罪?虽说杀了董德昌,他算大义灭亲,但其余无辜死在他手里的人亦不在少数,服毒自尽对他来说,应是暗牢终身要来的更好不是吗?”不知何时,两人己回到熟悉的寝房,炎傲焰将怀里的月翔凤先搁于床上,转上脱去外衣的他,仍旧与月翔凤一来一往的对应着。
“不~~~焰….‘死’只是在逃避,根本就不能赎罪,董丹艳这种人不适用监禁终身的方式,他….那对沉痛的眼神,使我想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焰~~董丹艳的坏不是一开始他就坏,而是环境使然,若是给他机会,我相信董丹艳会变的不同,何必一定要用最激烈的手段,有时仁政更能使百姓臣服,让世上多加个好人,不好吗?。”柔软的床褟上,月翔凤一面说话,同时双手亦也努力与外衣的衣结奋战,低垂首,黑亮的青丝如瀑般,各分左右沿着肩头、前胸,终至滑落于床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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