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里算是暖活了,左有大火盆燃着烈焰,右有小火盆盈煮着热茶。
永莲持火炭钳朝大火盆中挟出几小块烧炭,搁于小暖炉那被打开的炉心中,随后阖盖起那上下盖,一个热暖的小暖炉又回来了。
“呐,热的。”永莲将重新添炭后的小暖炉交回月翔凤略冷的手中,同时神情温柔替月翔凤拢了拢略散的厚狐裘,重新围了个密实。
“我也不想这样呀!”月翔凤低喃着抗议。
以前生长的地方….冬天可没这么冷,霜雪这种东西….可得上高山山顶才见得到,这儿可没暖气这种东西,不习惯….渡过了二十多年的冬,可没这儿的冬天冷。
亭外,炎傲焰一身薄衣无视天寒,单手负于身后,单手持木剑,俊容上神态从容的对着另外两道不出式断袭向他的小身影,一一地拆招解招。
“一个时辰就要过,爹现下可未曾移开过半步,龙儿、鹤儿还得在加把劲才行。”炎傲焰锐眸环视着他身侧,两名模样俊美,神态各异,小脸通红气息不急不喘,四岁就要满五岁的两名孩童。
“约好的是两个时辰,小鹤与我还有一半的时间。”允龙手持木剑,那张神似父母二人的漂亮小脸上,神情沉卓语气不急不徐的回道。
“嗯!爹要说话算话,我若与龙哥哥赢了,以后夜里,可就不得直将我俩由房外扔。”允鹤乖巧的点着小小的脑袋应声道。
“当然,君子重诺,语出不回。”炎傲焰震气,身侧枯叶纷飞,那语气认真并未将眼前的二人当孩童看。
父子三人突然静立,那一来一往的对话,让月翔凤当场顾不得茶烫,‘噗’的一声尽数喷出。
而小亭内的永莲及永荷则强忍着笑意,一人拿着手绢攃拭起月翔凤的嘴角,另一人则连忙接下那还盛着热茶的瓷杯。
“喂……你们三人….在说些…….什么…?”月翔凤语气还有些不顺的朝亭外‘对峙’的父子三人出声问道。
“没什么!公子间的约定罢了。”炎傲焰锐眸转望向小亭中央的‘球状物’时,眼神瞬间替换上了温柔的神色。
“嗯!”允龙小大人似的点头应声。
“娘!只要小鹤和龙哥哥赢了,以后娘的床上除了爹外,还会有龙哥哥与小鹤哦!”允鹤开心的顺着父兄的目光一同望向那好美好美的娘。
“…………”大冷天的被拖出暖暖的房,跟着杵在外头当‘见证’的月翔凤,对于小允鹤的回答到感无言与不解,他连忙朝炎傲焰送出一际探问的目光。
只见那狼般精明的男人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咳~~咳~~小鹤呀?不是和龙哥哥一样要准备要在自个的房里自个睡了吗?”月翔凤不怎么自然的轻咳了两声后问道。
“原本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但是…小鹤和龙哥哥都不希望爹和娘‘在床上打架’。”月翔凤轻柔的问声,让小允鹤大眼一湿,语气可怜兮兮的回道。
‘在.床.上.打.架’五个大字顿时间在月翔凤的脑袋里炸开,怎…怎么…是谁教这名词给那两小家伙的?莫怪…今早,两个奶娃娃像门神般一左一右的老夹在他与焰的中间,莫怪…午后父子练剑过招前,两小家伙脸上神秘兮兮的将他由暖被中挖起,原来………是这个原因。
脸…一点…一点的充血涨红,而小亭里永莲及永荷神情与他一样不怎么自然,目光视线根本不知该往那搁才好,所有的人中,就只有炎傲焰这个大人神色平静无波。
喂….狼大爷…你不解释就算了….还跟着胡闹做啥?
月翔凤送了一际别有意指的凶狠目光给炎傲焰。
炎傲焰那双温柔的黑眸瞅着一脸窘色的月翔凤,带着戏谑笑意的俊容里逸出几分煽情邪气,微勾的薄唇露着邪魅,以唇形代语回了几个字,‘我这是在一劳永逸’。
回了那不正经的男人一个大白眼后,月翔凤决定放弃那个需要耗费过多‘心神’还不见得能达到目的的男人,瞬间转移了目标,朝两名不知那根筋不对的小家伙招了招手,同时放软了音调问道:“来!小鹤能同娘说说你是从那听来…呃….那个….‘在.床.上.打.架’…这…这个词?”
孩子就是孩子,为娘的只需一个招声与轻唤,只见允鹤那张清俊小脸上的大眼倏然睁大,一抹炫如阳光般的笑爬上了小嘴,他随手搁下了木剑,立马就将前一刻那与爹亲过招的大事全抛至了脑后。
还穿着一身秋衣的小身躯,变节似的朝着小亭内飞奔而去。
“龙儿还要过招吗?”炎傲焰神情淡然的撇了那早熟的允龙一眼。
“不,以单人之力与爹过招,龙儿胜算不大,但再些许年后,可就不一定了,今日之约算孩儿们输了。”允龙那小小的个头,面容稚嫩隐约可见勃发轩昂的傲气,眉宇间那股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难掩一身傲人王者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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