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的人生,若貌美还好,若相貌平凡而生的又是雌子,母子二人活不过当夜,月里皇室向来不养无用之人。”永荷语气嘲讽的接话。
“慢着!我不懂,月里对虚子如此管制且重视…那皇嫂他…又是怎么一回事?”炎傲天俊容上带些困惑的长指指向月翔凤,向来闲散的双眸,突然间目光沉锐的睨看着永荷与永荷问道。
“娘娘是虚子一事,月里那应完全不知情,只是….雌子那天生即有的额纹要伪不易,虽说两位皇侍大人巧手绘的唯妙唯肖,可…这伪雌纹是怎么通过检验的?”与众人一样,皆深感困惑的柳宗益轻抚着尖瘦的下颚,跟着问道。
“我也有问题?‘誓贞水’是啥东西?快说呀!我很好奇。”月翔凤这位‘失忆’的当事人,则对于他自个为何没被发现而送至西炎一事情丝毫不感兴趣。
“…凤…”炎傲焰拧眉伸掌悄悄的握住月翔凤的手掌,出口的语气听似不太希望爱人再追问下去。
“雌子额纹确实想伪不易,主要是难在绘纹与染料,额纹样要自然,色要淡如浮水莲又不怕水,主子用的纹样与染料特殊,外加上被囚于皇城偏院主子娘亲-芍夫人的特殊身份,早产的主子是由我娘亲手接生的,我娘说芍夫人在知道主子是虚子后,气若游丝的哭求我娘,不论如何要瞒住主子的性别,于是我娘豁出命来,为主子用染料绘上了额纹,待隐婆官到时,我娘己抱着主子于木盆里净身,满盆红水,掩饰过主子的半身,隐婆官只匆匆瞥了主子还挂着水痕的额际处那抹几可乱真的额纹一眼,人便离去,就这样主子被当成雌子养大。”永荷语气微略哽咽的回道。
突然间,月翔凤感到头沉目眩,一道道他所未曾见过的画面由他眼前飞闪而过。
贫寒的房内,白床褥上一名看不见面容的男人下身宛如浸于血海中,纯白与暗红交织出惊心的景色。
腥臭的气味,娃娃的啼声,男人的弱息。
“……纯…孩…孩子……”毫无血色的手掌,微颤的朝床侧同样沾染着血渍的男人伸去,一抹气若游丝的声音由床上传出。
“主…主子~~~是虚子!”回应的话中,没有喜悦,抱着新生儿名唤为纯的男人哭喊道。
那由床上颤缓伸来的手掌,因言而硬生停滞于半空中。
“纱….!…纯!….救翔凤救他……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床上的男人突然神情激动的哭喃,原本因生产而耗去过多气力的男人,随后便因过度刺激而昏厥。
“纯…去请隐婆官吧。”
“纱?”
“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去请隐婆官吧!纯。”
“小主子与主子就交给你了。”唤为纯的男人将手里的新生儿交至纱的怀中后转身便离。
纱垂首望着怀里那满是红血与胎液张嘴啼哭的娃娃,面带苦笑的轻抚上那干净无瑕的额际低喃道:“小主子,不论如何纱与纯都会保住您与主子的性命。”
随着纱的话,月翔凤晕眩的眼中,场景瞬间再次转换,同样的房里,除了原有的人外,却另外多了一名神态高傲,满脸鄙夷神色的华服隐婆官,他双眼环视房景,最后目光停滞于床侧,小木盆纱手上、血水中的新生娃娃。
始终垂首清洗娃娃的纱,刻意以手掬水,由娃娃头上淋,冲去血渍后,娃娃洁白的额央出现粉色的纹路。
“是雌子?”隐婆官吊声问道。
“是!大人。”纱木然的回话。
“即然是雌子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隐婆官语气冷寒的正准备离去回报结果之际,纯却跪身于门前,他高举着双手,掌心里头躺着数件华美的金簪,猛叩首的对着隐婆官唤道:“大人,求你替小主子美言几句,虽是雌子,但承主子之容,将来不会无用的。”
“哼!如此灵利,又够忠心,只可惜跟错了主,你的话,本官会转达的,即有用那就杀不得。”隐婆官冷笑的取走纯掌心里的金簪,扔了句话。
一个动作外加一句话,纯知道小主子与主子的命是留住了,额上的溢出的血沿着面容缓缓流下。
眼前的虚影如海市蜃楼般转眼便消失,月翔凤整个人失神呆滞的以掌捂额,眼角无意识的缓缓滑出一滴晶莹泪珠。
“凤~~?人不舒服吗?怎么啦?你为何而哭呢?”一旁的炎傲焰神色担忧的以指拭去泪滴,幽眸频探视着举止有些失常的月翔凤。
“我没事,可能突闻自个所游遗忘的旧事,而内心感伤,没事的!你们继续说。”月翔凤扯唇扬笑的频摇首回道。
那泪落的莫明,月翔凤知道那不是自己所落,而是另一个‘他’,这身子原本的主人,令月翔凤不解的是,自己不是换魂吗?为何…为何还会有残留的反应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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