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挑衅之举,让那些带有意图目光者为之一震,谁也没有想到,这来个看似娇弱的人,竟然也有如此强悍的反应。
从头到尾只是静静观望的皇帝,不着痕迹地回月翔凤一记赞赏的笑,接着皇帝举起枯瘦的双掌朝上拍了两下后,殿门外依序窜出两排身着华服的人龙,各个双手各捧着盛着佳肴的圆盘或是装着美酒的酒壶,至各达官贵人的席前上菜斟酒。
原本安静的大殿也在皇帝的示意下歌舞齐起,回复了那宴席间应有的热络样,待酒席上齐后,则开始有马屁的官员朝皇帝、后妃、皇子们与大臣们寒喧并敬起酒来。
这宴席的流程,在月翔凤的眼中,同那些现代商业酒席没什么两样,不过古代的和现代的相比,真的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无聊至极,除了那千篇一律没什么变化,初看很惊奇,再看就没有什么大变化的歌舞。
无心端着虚假笑意应对的月翔凤,在宴席进行至一半后,人便抱着允龙偷偷溜至殿外的露台上,悄悄喘口气息。
“讨厌里头的气氛,龙儿是不是也同娘一样呢?这些人生长深宫,权位利益薰心,百姓之艰难,都不闻见乎!龙儿将来绝对不能如此,知道吗?”月翔凤自顾自的朝着怀里傻笑的小家伙喃喃说道。
“哼~~妄想你儿子能登基为皇吗?”一道冷哼声由月翔凤的背后传出。
月翔凤满脸惊愕回过头,立身于他面前的是一名身怀六甲的……男子,那有些熟悉的面容及不客气的言论,使月翔凤很快的就从脑海中搜寻印象来。
“哦!是你呀!我这可不是在妄想,到是你?还没梦醒吗?”月翔凤神色回复正常地回道。
“你………”月翔凤短短的一句话,让那言行高傲的男子,拥着那鼓起的肚子,顿时铁青了一张脸。
“相较于我的险境,你不觉得你的情况也没好到那里去?拥着‘别人’的孩子登上高位?你不觉得你的梦和我比起来,还要可笑吗?”月翔凤将视线由那张扭曲的颜容上移开,抬首望向夜空上的明月,语气淡然的像是谈着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在宫里待久的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连忙正色装傻说道。
“呵呵呵!你即然选择听不懂,那我也没有必要再一次点明,我只同你说,我无意揭穿,至于你要如何圆事,也不关我的事,别拖我和我的孩子下水,否你的处境,绝对会比现在还要-如.履.薄.冰,有些事是需凭介着真本事才行,老用下三滥的手段,最终是不会赢的,权贵、情爱皆同。”月翔凤旋身半眯起凤眸,语气虽然轻扬,但话中的胁迫却字字句句直刺向听者的心头。
露台上自在的气氛被打坏后,无意久留的月翔凤率性的经由男子的身旁离去,他知有些事不必做绝,也会产生很大的效果,他无意过早卷入纷争之中。
华宴直到快天明才结束,那日四方宫门上的八把宝剑,向世人宣告了允龙的存在,而这一切尚只是事情的开端
自从允龙的‘性别’公布后,这宫内这才开始起了风浪,那夜之后,烽焰殿内开始大小事件不断,好几次允龙差一点就小命不保,但运好命大外加上众人的特别注意,这才得以成长至今,不知道是允龙,还是去年夏初,东宫寒夜殿内诞生名为炎允鹤的新生儿,开始让皇帝炎重御逐渐恢复,虽不至于至完全健康的地步,但气色确实比去年时好许多。
“刘爷…还有没有凉茶呀~~~~~!”月翔凤顶着一头长发,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绢扇,朝着方行经亭外小径上的刘伯清唤道。
“娘娘?”听闻哀鸣声的刘伯清连忙停下脚步,回转过身子语气确认似的低唤道。
“别叫我‘娘.娘’刘爷,您老了记性不佳,我也认了,您随便换个名称叫叫也成,能不能别唤我‘娘.娘’呀?”月翔凤语气无力的半趴于亭子里的躺椅上,外头的风与手中的绢扇己经完全起了不降温的作用。
“娘娘….这…….”
“唉~~~第三仟四百五十六次叫错,刘爷~~~还有没有凉茶呀~~~!”己经懒得纠正的月翔凤,直接将话题转向他的重点。
“回娘娘的话,膳房里头只有刚煮好的,待放凉后,老奴在为您端来。”刘伯清含带着稳重的笑意回道,殿内大小事情,这年过半百的老人所都记的一清二楚,无一遗漏,就独独对月翔凤唤名一事,怎么样都改不过来。
月翔凤眼巴巴的看着刘爷匆忙的离去,身着累赘,又被永莲狠狠叮咛了一番后,怕热却又不能向从前那样光着赤膊的月翔凤有种快要‘熟’透的感觉,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希望炎傲焰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出现在他身边,不过也只限于帮忙脱衣这个工作,其他的‘后续’最好还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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