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含玉总算知道,皇上为何对您这麽执著了。原来我们和您相比,跟本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含玉躺在石桌上,用著忧伤的语调说道。
"呸,什麽天与地的差别,你是少我一个鼻子?还是一只眼睛呀?我是人,含玉你也是人,没缺手断脚的,何来的差别之有。"我一面回著含玉说道,一边起身下床,想先为再找件衣裳穿上。
就在我一只雪足才刚触碰到地上,尽然由足尖传来一阵刺痛,我拧著眉头,换另一只脚试试,结果一样,这时脑中才想起昨夜,夜梵天於我後脊椎骨中打入了一根细针,天呀!原来他说的-暂时令我无法『奔跑』的意思是指这个,他是想让我当『人鱼王子』吗?我忍著刺痛,内心暗想道,说实话这种痛和『鸳鸯』发作时的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含玉的身边,将他那虚软的身子轻轻的扶起,一同来到床边後,将他平躺於床上。
"娘娘!"含玉对於我的举动感到大吃一惊,连忙唤道。
"怎麽著?"无视於脚底传来的刺痛,正忙著於房中找衣裳的我回过头对含玉回道。
"娘娘,让含玉来吧!"含玉对著我回道。
"你能动吗?不能吧?所以还是我个来会比较快些,这点小事,我还行的。呀!找到了,呼!还以为这个房间没衣服了呢!总不能老叫我光著身子走来走去,怪丢人的。嗯......不知道对外头的人叫送热水,他们会不会理我?"我头也没回的自顾自的说道。
我话才说完,躺在床上的含玉就开心的笑出了声音,我惊讶的回过头,第一次见到含玉这麽真诚、发自内心的笑容,好美,真的好美。我看呆了,手中拿著两件衣裳呆立於床前。
"呵呵....呵...呵...娘娘,含玉有对您说过吗?"含玉一面忍著身子的痛,不断的笑著,一面出声对我问道。
"说什麽?"我动手替自己穿上衣物,出声回问道。
"含玉出身贫寒,家中为了生计,将我卖到青楼,在要破身的那天,原本以为自己从此将会过著『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日子。当天在拍卖初夜权时,皇上他就坐在正前方的楼阁中,一双墨绿色的双瞳,英挺的相貌,直盯著我看著,那时我心里想,反正破身是注定了,何不就卖给那个人吧!於是我向皇上露出了求助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怜悯,皇上他竟然为我赎了身,带回府院,从此,我就成了皇上最低下的待寝。皇上对我很好,也很宠我,在众多妾待当中,皇上最常唤的就是我,更常带著一种爱恋的目光对著我唤『凤儿』。在众多妾室中,含玉都觉得他们和自己之间都有一些共同点,那时以为,这是皇上的喜好,後来曾经有一次偷听到妾们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皇上每次欢爱时,都只会唤著一个名,叫『凤儿』。半个月前,含玉随皇上到月里,某夜,全身湿透的皇上,一脸狂喜的将怀中同样湿透的您置於床上,含玉透著烛光,这才看清,原来.....这一切都因为您。皇上的妾们多少都有一些像您的地方,有的是个性、有的是长发、有的是眼神、有的则是长相,而皇上最宠爱我的原因,是因为...我长的最像您呀!皇上对著我们叫『凤儿』,则是将我们都当成了您的替身。含玉服伺您这半个月来,这才发现,不论我们长的有多像您,都永远不可能取代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两者间的差别,是天与地。含玉多希望能变成您,多希望能变成您。"含玉一长串的对著我说了一大段话。
我坐於床边,回含玉说道:"含玉,你爱他?"
含玉含泪的双眼盯著我看了好一会儿後,才红著脸微微的点了点头。
"唉....他是个不懂得『爱』的男人,爱上他的你,可辛苦了。"我微微的抚著含玉的脸说道。
"娘娘...为何您不爱皇上?只因为皇上不懂得『爱』吗?含玉也不懂呀?可是含玉....爱皇上。"含玉不解的问道。
"傻含玉,人只有一颗心,而我的这儿己经空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回道。
"空了??娘娘,那儿是心呀!心若是空了,人就死啦?您别说笑了,含玉我一点都听不懂。"含玉回道。
"我将这儿,给了一个人,而现在於我胸口跳动的是那个人的心。含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伤你的,不论他内心有多痛苦,夜梵天望我的眼神中,没有情爱,只有侵略、占有。他疯狂的追逐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对他而言是件不容易『得手』的『东西』。若是同待妾们一样,那麽,夜梵天就不会对我那麽执著了。含玉,两个人交心不容易,所以一但交了心,就在也要不回来了,我是个贪心的人,一但要我交心,同样的那人也必需把心交出来。若是我没遇到焰,也不可能会爱上他。因为夜梵天是个只要我的心,却不肯交出自己的人,这场交易对我来说不公平。"我轻笑著回道,一面将找来的巾帕先拭去含玉身上的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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