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将发簪朝自己的手臂上用身的刺下去,鲜明的痛感由手臂上传至脑门,痛的我挣大了双眼,泪水则不断的由眼中流出,因为痛,所以唤回了一点神智,我咬着牙对着自己安慰道:"只要还醒着,一切都有希望。焰~~我好难受,你知道吗?~~~焰~~焰~~~。"
就这样不断的循环着,只要我一想合上眼,就拔出簪子在狠狠的朝自己的手臂上刺下,我含着泪自语说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夜梵天,此恨绵绵无绝期,这只手臂,就算是我还你的救命之恩。若是这条命还留着,这记忆还存在,我定会要你付出代价的。"
鲜红的血顺着手臂如流水般的滑落,手臂上则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破烂的衣袖早以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那刺眼醒目的红,说明着我深爱着焰的疯狂和不变的决心。
不断的拔出在刺下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痛感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知觉,什么睡意也全都抛至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不觉,天渐渐亮起,满眼血丝,满身鲜血的我,还是有如机器娃娃般无意识的不断的用发簪重复性猛刺着自己的手臂。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响混杂着三、四个人的声音。
"水皇侍,皇上有交待,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房间,就连您也不例外。"兵卫用着不带着一丝情感的音调僵硬的回道。
"皇上只有说晚上,并没有说直到早晨,你们这样,是不让我进去为娘娘梳洗了是不是?到时皇上怪罪下来,小心顶上人头不保,都给我让开。"含玉对着兵卫大吼道。
只见两名兵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擅自下决定,就在此时,看不下去的含玉一把推开了其中一名兵卫,冲了进来。
"啊~~~~~~~~~~~~~~~~~~~~~~~娘娘!您怎么会这样。"含玉见着浑身是血的我,惊的手中的水盆掉落到地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
就连门外想进来拦阻含玉的兵卫们也被眼前这个骇人的景像吓呆了。含玉颤抖着双手,于我面前蹲了下来,他用手紧紧的抓住我那不断刺着自己手臂的手。
"放开....我不能睡着,一但睡着,一切都完了。"我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冷冽的说道。
手还不断的想挣脱着,想朝着自己的手臂上在刺下。
"娘娘...没事了....别再刺了,这手臂会废的。您瞧?天亮了,一切都没事了,可以合眼,没关系的。"含玉试图安抚着我。
"你骗人........我不能睡,我不能睡着。"我激动的说道。
"娘娘...您清醒一点,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含玉于我耳边吼道。
我颓丧的垂下了手,一脸疲惫,如同孩子似的问道:"真的....没事了吗?我好累哦!我好累哦!...焰..........."
说毕,人就朝着含玉的身上倒了下去。
含玉拥着浑身是血的我,对着那呆愣住的兵卫吼道:"还不快去请御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竟然....若是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第一个会先摘下的就是你们的顶上人头,快去。"
含玉将我扶到床上,轻抚着我的脸说道:"娘娘,含玉每次见到您,您为何总是一身狼狈样呢?含玉好想见见,那个让您深爱入骨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竟然连皇上都比不上。含玉好羡慕,也好想要拥有这样的爱情。"
当天,朱雀宫侍者来来往往,各个都是匆忙状,有的手中捧着染着鲜血的衣物和端着混着血的水离开宫殿,而有的则捧着干净的衣物和干净的水进入宫殿中,而殿中不时还传出男人的暴怒声。
"该死的.....他若是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乖乖的臣服于朕。"内厅中,夜梵天暴怒的走来走去,不时还动手砸毁房内的一些东西,这燥怒声一刻也没有间断过。
"回皇上!娘娘的手没什么大碍,只是....日后若是不好好的照顾恐会留下疤痕的。微臣发现,娘娘身中奇毒,除了气息混乱外,好像身子中的毒素不太安定。"其中一名御医双指被于我的手腕上把脉回道。
"废物,什么奇毒,这是月里的『鸳鸯』,连这毒都看不出来朕还要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夜梵天双眼含着杀意看着面前的御医们。
其中一位蓄着长长的白胡须,年岁有些大的老御医,恭敬的回夜梵天说道:"回皇上,这位娘娘看似在过不久,将会毒发,目前此毒,无药可解,不如皇上让老臣试试...。"
"你要拿凤试药?"夜梵天的神色更寒冷,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对着老御医说道。
"微臣不敢,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减轻娘娘毒发时的痛苦。"老御医冷静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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