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而马车正一点一点的随著队伍慢慢的前进。
"停车,车内的是什麽人?北沣皇上有令,任何人出入城皆需接受盘查,掀帘掀帘!"领兵盘查的兵头正不客气的大声吆喝著。
"这位兵爷,车内都是家眷,里头还有个重病的,您在外头瞧瞧好了,小的怕这病会传染的。"玄印一边用著谦卑的语气说道,一边掀起了车帘。
那兵头看了看车内确实只有两位大人和一位小孩後,朝著坐於车内的我说道:"那就你下来走个两圈好了。"
玄印一听表情凝重了起来,一旁的凌云和雷胜钟则将手按於腰间的刀剑上,似乎有要硬闯的准备之时,坐於车内的我,则轻笑回道:"就依兵爷所说的,小的就下来走了个两圈好了。"
说毕,我在允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人才一下车,四周就传来的燥动声。
"瞧你这模样?不会就是皇上逃跑的妃子吧!"兵头一见我的相貌後,手抚著他的下巴,猜测说道。
"兵爷您瞧瞧我这一身粗布衣裳的,还有个孩子呢。怎麽可能会是皇上的妃子呢?您在说下去,奴家的相公可就要生奴家的气後,来来来,龙儿让大家瞧瞧。"我一面笑著反驳道,一面朝著车上的允龙招了招手。
坐在车头前的焰,回了个眼神给允龙後,允龙就跳了下车,状似天真少年样,朝我唤道:"娘~~~。"
此时兵头的猜测,被龙儿那神似我和焰的绝色容貌和我的话语,一攻而破,四周的众人纷纷开始交互谈论了起来。
"那上头的那个呢?"兵头的内心还没完全放松戒备,他用下巴指了指马车上头的含玉问道。
"那是我家妹子,现下身染重病,兵爷您瞧瞧这三天两头又是咳又是吐的,奴家怕他撑不过三天,才想急忙送他回老家,给爹娘瞧最後一眼的。"我说毕,开始装作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并用手用力的拧了自己的伤臂一下,让自己疼的双眼直泛泪,好让这情景更逼真。
"哭什麽哭,来走个两圈,没事的话,就快走吧!省得在这死了害爷我染秽气。"兵头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是是!奴家这就走个两圈。"我连忙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自己的脸後,准备举步要走之时,突然我故意让自己的身子向前一倒,状似被绊倒样。
众人见状纷纷惊声唤道:"小心!"
只见我跌坐於地上,用手猛揉自己的双脚,然後一手举起了一样亮晃晃的东西,大唤道:"唉哊~~~这是什麽呀?"
一锭亮金金的大银锭,就握在我的手中,我故意说道:"这是那位兵爷的?这麽大的银锭,绊著了我的脚。唉哊~~~疼死我了。"
我一面装疼,一面看著面前的兵头,果然~~~人心是贪婪的,那人早就对著这银锭在流口水了,於是机不可失,我连忙顺势指著兵头说道:"就是您的,对不对,这就只有您离奴家最近,这银锭定是您掉的,您瞧,我脚都肿了,怎麽走呀,龙儿,拿银锭还兵爷,免得兵爷到时说咱自吞了他的银两。"
这话才说毕,允龙即机灵的接过了我手中的大银锭,状似恭敬的走到兵头身边说道:"兵爷,这是您的东西,请您收好,别在掉了。"
我见著了那兵头张大了一双大眼,连忙将那锭大银锭收入怀中後,连忙再开口说道:"龙儿来扶娘起身,娘还得走个两圈呢。"
接著我一跛一跛的忍著脚底的传来的刺痛,走完了两圈後,额上满是汗水,不过好在,有了刚才那故意的一跌,众人都以为我这样是因为刚才那一跌才造成的。
"走吧!看你这样也不会是什麽大富之人,更别说是皇上的妃子了,快走快走。"兵头见我走完後,连忙挥手示意我们可以出城了。
"谢谢兵爷。"我连忙弯腰躬身的回道。
说毕,在允龙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在上车的同时,我回了玄印和焰一个『快走』的眼神後,坐回的中内,而那守门的兵爷,果真放行了,玄印先是从容的将马车驶出了城门後,随时策马狂奔了起来。
马内的我,不断的喘著气息,龙儿心痛的为我脱去了鞋袜,用他那双同他父皇一个模样带有剑茧的小手,为我揉了揉双脚。
"呵呵~~~龙儿真贴心,娘的脚不疼了,别揉了,会脏手的。"我连忙出声对允龙说道。
"不会的,娘的脚,好小、好细,一点都不脏,『娘』,『娘』,龙儿觉得叫『娘』比唤『母后』的感觉还好说。"第一次开口唤我另一种称呼的允龙,红著一张小脸说道。
"那日後就唤娘吧!"我摸了摸允龙的头回道,我望著外头那离我愈来愈远的北沣华兴城门,心情突然间放松了下来,感觉离『家』愈来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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