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主子有令‘全殿诛灭、不留活口’,大伙上,将这些人全给杀了。”领头者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抽出卡于床板上的利刃后,高举下令唤道。
众黑衣闻令,动作整齐划一地,纷纷跟着抽回自个的武器,并兵分三路朝着椅上、门中及门柱旁的三人杀去。
原本端于椅上的蓝衣男子大掌朝前翻,先是用左掌重击挥去两名黑衣的身子及利刃,同时右掌则掀起前方那厚木制成的圆桌阻挡攻势,数把利刃‘咚’、‘咚’、‘咚’的好几声,那银亮亮的剑身,有的陷于桌缘,有的刺穿卡于桌身。
始终未离开椅上的蓝衣男子优美薄唇扬起漂亮弧度,他右掌稍离紧接着运劲朝直立而起的桌身一击,那股掌劲就像是隔山打牛般,使隔着圆桌的黑衣人身子纷纷飞起,以背重击于墙上,嘴里喷出鲜红色的血液后,便有如破败的人偶般,顺着壁面一一滑下。
冲向房门处的两批黑衣人,其中一批持刃直朝着倚身于门柱旁的白衣男子袭击而去,银光当头落下,眼见白衣男子就要血溅三尺时,只见一道绿光于白衣男子头颈处飞划而过,一声清脆而响亮的玉器撞掔金属物的声音于房内响起。
‘唰’、‘唰’、‘唰’数片银白如落叶般,直落于白衣男子身旁四周,玉笛与利刃两者之中,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利刃断。
不待白衣男子再次出手,一旁银剑己出鞘的灰衣男子,银剑轻挥,剑锋划破空气所产生的气旋,划过白衣男子的四周,寂静无声的房内,原本围着白衣男子的黑衣人一个一个圆睁着眼,嘴角边缓缓流出血丝,持着断剑的手平整地被削去,而那些人的喉部,同灰衣男子面前的尸首般,皆有条宛如红线般的细长伤口。
立身于房内正中的领头者的眼神里有着无限惊恐,那握住利刃的手正不停颤抖着。
“本殿下原无意为难你们,既然出手了就要自担后果,说你们是那宫院的,本殿下无意再见血。”蓝衣男子深邃犀利的眼神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慑人的王者气势就在话语中完全表露无遗。
领头者目光在环看房内四周后,便朝着蓝衣男子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接着动作神速举起手中的利刃……。
“不好!他想自尽。”原本斜倚于门柱旁的白衣男子神色大变,他出声的同时扬手一掷,青绿色的笛身便旋然飞出击落黑衣人手中的利刃。
可惜天不从人愿,虽然阻止了利刃吻颈,却阻止不了预先藏于黑衣人嘴里的毒药,黑色的血丝顺着领头者的嘴角边流出,紧接着那身躯一僵,整个人便倒地不起。
白衣男子跃身接过旋空飞转的玉笛后,身形如雁般落脚于领头者的尸身旁,弯身轻翻过黑衣人的身躯,修长的指头朝鼻处探去后,便摇首回道:“死了。”
“这是天音坊的死士,是西宫炎傲泉的人。”灰衣男子边收剑边回道。
灰衣男子才说完,屋顶上就传出一道十分轻微脚步声,若不是屋内三人耳力极佳,否常人是无法发现的。
“啧!东宫想来个渔翁得利吗?可惜你慢了一步。”灰衣男子冷声说道,接着抬脚将方才白衣男子挥断的剑刃于土里用起后,并运气上抛,断刃瞬间变化为飞镖,破顶而出。
屋顶上的人也非寻常之辈,那脚步灵巧轻快的闪过灰衣男子的‘问候礼’,最后一下重踏后,那脚步声便朝着东南方飞快离去。
“天!跟我来,宗益这儿交给你处理。”蓝衣男子突如其然的站起身来,他拾起一直置于桌上动也未动过的剑,沉声朝灰衣及白衣男子说道。
“焰怎么了?不过就是个探子罢了?与两宫间的关系不早就扯破脸了?”名唤天的灰衣男子一脸不解的出声问道。
“事情没你想的这样简单,东宫那……怕是派人去追凤了……凤……你可平安出城了?”那握剑的手缓缓收紧,唤作焰的蓝衣男子脸上的神色阴鸷地朝东南方望了一眼后,人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出。
“还不快跟上。”蹲身于地上白衣男子-宗益出声提醒道。
“…喂…焰等我。”闻声,天抬眸淡淡望向宗益一眼后,带着自个的剑,提步追了上去。
***
暗夜中,大都外围的城墙边,有三道身影鬼鬼祟祟藏身于一旁的树林中,其中一道较为娇小的身影则不断探头查看着城门那儿的动静。
“日影…我不懂,娘娘他…….会不会想的太天真了,就我们二人外加一个不会武的,怎么能夺一个城门?”月影靠身于树干后头,他双手环胸,用低到不能在低的音调对日影说道。
“娘娘自有他的道理,照做就是了。”日影冷静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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