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间在客栈东厢最远的一个角落厢房中,有一群带刀的黑衣人围坐著,不像是江湖中人,但四周却散发著浓浓的杀气,人人手中拿著酒不断的喝著,此时,窗外跳进一人,同样是身著黑衣的男子,对著其中一名脸上有著明显的刀疤,身上的肌肉纠结喷张的男子说到:"头子,是『他们』没错!身旁的两个影卫并没有出现,他们没有易容、易名,所以小的是不会认错人的,头子,咱们今夜要动手吗?"
刀疤男子一手握著腰间的刀,一手拿著酒壶说道,冷酷的薄唇轻启,用一种近似冷寒的声音回道:"不,还不是动手之时,你以为那两人是草包吗?就算其中一个人是,另一个也未必是,能顺利逃过东、西两宫追杀的人,身手就不会只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就算没有两个影卫成,咱们也不能太过於轻举妄动,这样只会坏事的,要杀『他们』,需要看准时机,要做的乾净俐落,没有任何踪迹,这才是黑阎门的风格,若没事你们就先休息吧!咱们得等待动手的时机。"说完後,刀疤男子随手拿起一旁的酒壶就是一阵猛灌,这样豪迈的喝法,只彰显了男子心中那股沉重怨郁己久的气息。
嘴角边还残留著酒痕,刀疤男子仰起头,一双银色的寒眸虽邪魅的令人害怕,但此刻却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语的伤痛,他口中喃喃自语说道:"豔,我俩变成今日这样,是因为你生在这个乱世间,生在那样的富贵之家,而我痛,是因为我只会造成你的痛苦,今日你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我,是我的无能造就了现在的你,如果这天下就是你现在最想要的,那麽我就算拼掉性命,也定会为你达成的,凡是阻碍你的,我会替你铲除,这是苟活成为你暗影的我,在这个世上仅能为你做的一件事。"
天边彩霞满天,夕阳正乘著浮云西斜,七月的傍晚日阳馀威仍在,夏夜的风簌簌地吹来,吹过院落里大树枝叶间的空隙,带走炎热的暑气,随同夕阳和灼红的云彩一同渐渐消失。
客栈厢房内,只见一名男子赤裸著上身,随身拾起散落於地上的单衣,自行穿起,黑色的眼眸里有著浓浓的宠溺,心情飞扬的他,嘴角上正噙著轻浅笑意缓缓起身,在木床边静静瞅著酣然舒眠的可人儿,男子躬身,轻抚著床上人黑墨色的发丝,低声朝著门外唤道:"日影,凤若是醒了,就去唤永莲或永荷来,等会我要随同天去郡守府一趟,叫刘总管送上外衣。"
"是!主子。"炎傲焰语音才出口,门外便站立著一名黑影,那黑影领命後,便又来无影去无踪般消失於门外。
没多久,刘爷便手捧著衣物出现,紧接著穿带整齐的男子,迈著大步离开客栈厢房。
望著日渐西下的夕阳,月翔凤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地半伏於窗边的躺椅上,晚风微微吹乱了他的发丝,锦制的白衣,长袖飘於风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脸色难看的伏於枕中,气极败坏的从嘴里不断咒骂道:"靠…….炎傲焰你这个大骗子,说什麽只要理由能服,就会放我一马,该死的………到後头还拿我的话来反将我,靠………披著羊皮的狼,害我白想这麽多理由,最後还不是一样被『吃掉』……大奸人…….炎.傲.焰.是.大.奸.人~~~~~~。"
"主子!天色渐暗了,您别老待在窗旁吹风,会著凉的,瞧您,发都吹乱了,还有……不准再说这麽没水准的话来。"永荷手中拿著食盘,一入门看到月翔凤的人、听到那疯言疯语後,就如老妈子般开始絮絮叨叨的碎念道。
跟於永荷身後的永莲则怀里抱著两眼红通通的允龙,并一手捂住允龙的耳朵,跟著一同走入房中,那小家伙一见到月翔凤,原本乖乖让永莲抱著的他,开始如毛毛虫般蠕动、挣扭想要到月翔凤的身边。
"好好好!小主子别乱动,永荷这就让您下来。"快抱不住允龙的永莲,连忙将小允龙放下,只见那小小的身子迈开他那不怎麽稳健的步伐,带跑带走的朝月翔凤直扑而去。
闻声才转过头的月翔凤,见著了那小小的身子,虽然容色铁青,但他却还是硬挂上了有些扭曲的笑容,连忙伸掌在那小家伙触到他爹『残害』过的腰臀之前,连忙将他拦抱而起,搁於躺椅上。
"小黏娘精,娘跟你说,你爹是大坏人,咱们一同不要理他。疑~~~~小家伙,怎麽眼红红像兔子呀?"月翔凤抬首亲了亲允龙那张充满奶香的小脸说道。
"爹?坏坏?"允龙一手吮起自个的指头,歪著头回道。
"主子~~~~~"永莲抬眸瞪了月翔凤一眼,并警告性出声阻止道。
"哈哈哈~~~龙儿果然是我生的,以後记得你是娘阵营里头的,不可以站到你爹那去哦!"月翔凤无视永莲的警告,继续污染他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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