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衣服上的皱折,月翔凤『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玉骨扇,朝著客栈偏门走,而那范声仲准备好伪成挑夫的兵丁们,将刀刃全藏於大箱子的暗格中,二十三口大箱子,与其中三口中的银子,外加上要一匹高大的骏马与一辆不怎麽起眼的小马车,整个像是商团的车队,早就整装好就待正主儿到後就可出发。
月翔凤轻瞥了那马车一眼後,随即抿了抿唇,那神情间彷佛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般,随後语气还带著十分无奈的对跟於其身後的日影、月影说道:"又是坐车吗?"
"是的!娘娘,殿下有交待,娘娘及小殿下必需乘车。"日影那张有如雕刻出来的俊脸,神色不波的回月翔凤说道。
月翔凤回过头瞠大了美目,看著那表情宛如人偶101号不会变,行为有如机器人般一版一眼的日影,有如宣倌宣念圣旨那样,一字一句丝毫不差,言语间还不忘了加上『必需照本奉行』的语气。正当月翔凤心里头有些不服气、有些怨言之际,突然间一个坏坏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那漂亮的脸扬起一抹促狭笑意跃上唇角。
日影看著月翔凤突如期然的笑,这笑虽美,可生性警觉、观感敏锐的他却感到後背刮起一阵冷寒,难得俊容上剑眉微拧,带些戒备的看著月翔凤。
就这麽一瞬间,只见月翔凤那张漂亮的面容直贴近日影的眼前,好近…..好近…..近到那眼鼻都快要相贴了。
果然这个向来有冷静自持的日影,见月翔凤这种突然且惊人的举动後,那长年带於俊容上的面具开始龟裂,他露出难得一见的慌乱样,冷冷出声警示道:"娘娘....,这样不妥,请您快点上车厢吧!免得担误了行程。"
月翔凤心底死命的在偷笑,用眼角偷偷瞄著慌了手脚的日影,这男人全身上下都像贴满了『忠臣』二字贴纸似的,是那种会为主子拼死挡刀挡枪,主子说一绝不敢说二的那种人,帅气是帅气就可惜太一板一眼了,虽然长的一张有如雕刻出来的俊脸和一身结实的身材,但那张脸上宛如没有情绪的人偶般冷冰冰的,和立於他身旁的月影则完完全全不同,月影虽同样一张酷酷的脸,可是什麽表情都很明显的表现在其上,虽不若日影沉稳,但若要相处,反到是月影比较平易近人。
日影则被月翔凤盯的浑身不自在,月翔凤眼看著日影忍得脸都快要扭曲变形了,可那木头人却什麽话都不敢说,顿时月翔凤心中突然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感油然而生,他这才满意面带笑容回过头,抱起了永莲怀里还在睡的小允龙,准备坐上马车。
在转身上车的同时,月翔凤竟然还微微的听到日影那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
"噗哧!"月翔凤连忙捂嘴止住那快要脱口而出的狂笑,颤抖著身子,踏凳上了马车。
一直立於日影身旁有一小段距离,忙著和领头兵领交待事情的月影,则对於方才所发生的事完全不了解,待他忙完之後,所见到的只有脸色有些铁青的日影与月翔凤那不断抖动的背影,他撇著头出声问道:"发生了什麽事?娘娘他怎麽了?日影你又怎麽了?"
这话一出,己坐入车内的月翔凤竟然爆出了大笑声。
"哈哈哈哈!~~~~~~~"坐於车内的月翔凤在也忍不住,他乱没形象的狂笑著。
准备上马的月影,一手扶於鞍座上,一脚踏於脚蹬上,他疑惑的出声问日影说道:"娘娘在笑些什麽?你们方才说了什麽好笑的话,而我却错过了?"
"没说什麽,亦也没事。月影,专心做你的事。"坐於马车驾坐的日影,被月翔凤的笑声惹的俊容上有些涨红,不过他却也很快的回复镇定,出声回应了月影後,又在次变回那死板板、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神色不波的影卫了。
坐在晃动的厉害的车厢中,永荷、永莲忙著在那缝缝绣绣,允龙那小家伙则倒在月翔凤的怀里呼呼大睡,人人都有事,就独月翔凤一人无聊的不时掀帘直朝车窗外探,由出城、到上山,窗外的风景除了房子、稻田,渐渐转变为千篇一律的树林,自上山後,月翔凤眼前除了『绿』还是『绿』实在没什麽好看的,就在此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一阵的叫嚣声。
月翔凤探出头朝著日影和月影问道:"先停车,日影前头那儿是发生了什麽事?"
日影望了望远处传出声响的树林处回道:"娘娘,可能是盗匪在打劫,派月影前去探视吧。"话才说毕,骑於马的月影朝月翔凤一拱手後,便身手利落轻轻一跃,那道硕长的身影便消失於马背之上,月翔凤於心中暗自为月影鼓掌道好,『真功夫』呀!超想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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