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就擅常应付三教九流的老鸨,眼见场面有些僵,他连忙操着一口娇作的音调,朝着月翔凤唤道:“哟~~~~您就是月公子呀!今日让大老板直留下上房的那位贵客,真没想到您人生的真是俊,唉呀!玉莺你怎么还不快请贵客上楼呢?”
老鸨一面打圆场的同时,一便朝着那名唤作玉莺的艳丽美人使眼色,示意他别在乱使性子速让道。
“嬷嬷!”玉莺气的睁着杏眼,还是不打算放行,他恃宠而骄的朝老鸨娇斥道。
“本公子向来不喜外头的倌儿近身,若赴宴随本公子出席的便是侍妾,这样好了,玉莺倌儿不愿让道,今日做东者是曹爷,那本公子就请曹爷做个公断,看是换个地、亦或是改个时、再不然…….撒个人也成。”善于谈判的月翔凤,从头到尾全是挂着柔和的笑意说道。
“大爷~~~~!”玉莺闻言,连忙倚身至曹铎身旁,玉手毫不忌讳的直抚上曹铎的胸前想为屈于劣势的自己留个情面,他嗲声嗲气的唤道。
但曹铎的一对目光却全没注视到玉莺,反而完全定视在月翔凤的身上,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灵动佳人的他,却在看见雪白的额际后,于那满龌齰念头的心底暗叹说道,可惜是公子儿,还是个有钱的公子儿,只能远望却无法亵玩的美人。
“莺儿,你又给爷儿我胡闹,去去!等会备酒向月公子赔个罪,这事实乃本爷之错,未事先查访公子之好恶,以至造成月公子之不悦,来来来,上楼后,爷儿我备上陈年好酒请公子消消气。”曹铎圆滑精巧的话语顺着月翔凤搭好的台阶,大摇大摆地顺阶而下。
在老鸨的引领之下,曹铎与月翔凤等一行人,走进了醉月楼里最好的楼阁里,那阁里尽是奢侈华丽、金壁辉煌的精雕摆投,不同于其他一般买醉寻欢的寻芳客们所用的楼阁,这儿听不见交欢时浪声娇吟、也见不到衣衫不整的花倌或恩客。
入阁后,曹铎热心的顺手就要按月翔凤入坐,就在要伸手之际,日影利落地用含鞘的剑挡住曹铎的身子,这个举动让曹铎的脸色有些难看,月翔凤见状含笑出声缓场。
“呵呵呵!我家的侍卫护主心切,曹爷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想必是不会同侍卫一般计较的,这两人知道本公子不喜他人随便近身,关于原因……曹爷您看我虽是‘公子’之身,可这张容貌……却常为本公子带来许多困扰。”月翔凤客套地对着曹铎拱拱手,漂亮的颜容上带淡淡的歉意说道。
“月公子这么说就客套了,今设宴乃是为了尽地主之谊,对于公子的习性未有深入了解,也是本大爷之过,还请月公子多多见谅,来月公子这边请,本大爷请楼中最会唱小曲的倌儿来为公子献唱一曲代为赔罪,来人呀!叫潋雀来。”善于交际的曹铎话锋一转,不止为自己留了颜面,还精巧的带过刚才那尴尬的场面,转换话题,重新热热场子。
月翔凤笑了笑手揽着罩于斗篷下的凌雪入席坐定,面前的实木华雕桌案上,摆满了各式精致别有特色的美酒佳肴。
不一会,那名叫潋雀的花倌儿身穿一粉红衣裳,脸上还抹了点胭脂水粉容貌极美,踩着优雅莲步,抱着琵琶半遮着面走了进来。
“啧啧!想不到,曹爷的醉月楼中竟然藏有如此绝色,不过…现下只知容美,尚还不知音艺如何呢?”月翔凤一手支着下巴斜倚于凌雪的肩头上,修长纤细的手里正拿着玉杯在丽容前晃呀晃地,神情不以为然地朝曹铎说道。
曹铎本人丝毫不在意月翔凤挑衅的话语,只高傲起抬首示意潋雀坐于两席之中。
花倌-潋雀坐定后,纤纤玉指,转动了弦轴,试弹了几声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弹奏起一弦弦轻细优美的曲调,软音歌声袅娜于满室中。
一曲唱毕,月翔凤虽不懂得音律,也不知道那潋雀唱的如何,但光是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就让人感到浑身一阵舒畅,只可惜这样的美人竟然身处在青楼中。
“月公子?月公子?呵呵呵!怎么样好听是不,公子要不要让潋雀陪你一宿呀!”一曲才唱毕,曹铎得意又猥亵的笑声就这样大刺刺直朝月翔凤耳门窜去。
“声虽好,可这琵琶声却太过匠气,坏了原本嗓音的优美。”坐于另一席里的钱有道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语带惋惜地回道。
“钱公子说的极是,在泽洲琵琶这门乐器,潋雀只服一个人。”抱着琵琶的潋雀轻笑地回道。
“唉!钱老弟,你这人总是坏气氛,潋雀在泽洲没有第一、也有第二,人美身美才是重点。”曹铎一面回道,一面伸手将坐于身旁的玉莺揽于怀中,大掌无视众人般地直朝着玉莺的衣襟里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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