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还等著呢?怎麽不说下去呢?"炎傲焰平静无波的神情上,看不出喜怒,他音调降低几度,冷声催促道。
"说个现况有这麽难吗?你的职位是什麽?郡守派你来当代表,应该也是要员之一吧?"月翔凤垂首说道的同时,十只指头正奋力的想将自个的发丝,於小允龙那双湿漉漉的小掌中抢救出来,这好奇的小家伙果然是身旁那男人的『种』,最近不知道如何,开始对他顶上那头青丝很感兴趣,可惜……..允龙那双小手不若他爹那般灵活,每每都得牺牲上数根长丝。
虽说月翔凤从入屋开始就忙著抢救自个的青丝,可这却不代表他没用心神去听那小官员满嘴的胡扯,再怎麽说炎傲焰也是皇子,月翔凤从他脑海里的认知中,尚还不知道皇子远到,身为地方要官的郡守,却敢推拖不来,要是真的是忙於职务那也就算了,可…….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
"为何不回话?"炎傲焰气势逼人的冷声说道。
"回殿下、娘娘的话….小的….小的只是名掌管文库的小文官,对於城内灾情也…..非全盘知悉,若….若殿下……..一定要知道….请容小的….回去在请郡守大人回覆。"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官员,被炎傲焰那冷冽的气势一吓,连忙跪地回道。
"那麽本殿下的问话,你完全无法回答是吗?没关系,你回去告诉何郡守,他公务繁忙不便拨空前来,明後日,本殿下亲上郡守府代皇上慰劳,请你回去传话,即然你什麽也不知道,那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下去吧!"炎傲焰神情淡默地扫视浑身颤抖的小官员一眼,冷声交待道。
"呃??"傻愣的小文官听完了炎傲焰的话後,他傻里傻气地应声道。
一直坐在旁侧,没有出声的玄印,停止挥扇的动作缓缓由位上站起,信步走至小文官的面前,弯身轻拉小文官起身,同时出声提醒道:"这位官爷请起吧,殿下所托之事,请官爷回去後速转与郡守大人知,大门在这,请官爷让玄某亲送。"
望著小文官轻颤著手脚随著玄印离去後,月翔凤有些不解地出声问道:"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麽想的?你好歹也是位皇子,那郡守竟敢用一个小文官来打发你,啧!啧!你这皇子当的真失败。"
"呵呵呵!就因为当的失败才得以活至今日,若是太成功,无母护幼的我,又怎麽有今日?人有时要懂得收敛其锋芒,那何坤日的姿态愈高,对於要拉他下来的我来说是愈有利的。"炎傲焰轻笑地拾起一旁的茶水,轻啜一口後,风轻云淡、语气平静地回月翔凤说道。
"焰~~"突然间月翔凤的胸口猛然地感到一阵刺痛,他抬眼望向身旁的男人,出声轻唤道。
"别担心,在宫里多年,我早己学会如何折腰,能沉寂多年,又何尝不能再多忍上些时日。"炎傲焰能领会月翔凤那声轻唤的含意,一双黑眸对上另一双黑眸,轻笑地回道。
坐於月翔凤怀里的小允龙,在炎傲焰说毕後,就像是回应般地咿咿呀呀唤道,好似也想表达什麽意见似的,看著允龙的举动,月翔凤灵光一动,他抱起小允龙走至炎傲焰的身旁,然後一把抓住允龙的小手轻拍了拍他爹的肩头,接著出声说道:"你是你,不是你爹 ; 当然我也是我,不是你娘,所以龙儿不会同你一样需要靠伪装才能平安长大,我相信你会给我和龙儿一个和乐的家与天下。"
炎傲焰那对幽黑深邃的眼眸里,正泛著难以言喻的温柔,目光激动地注视著立身於其面前的妻儿,大掌朝前轻带,便将月翔凤及允龙一同揽入宽大的怀中,微微地指向月翔凤额上那重新绘上的额纹笑著说道:"为何还再额上重绘红纹?"
顺著炎傲焰的视线,月翔凤下意识地轻抚上永荷重新绘上的红色纹路,半閤起双眼轻声回道:"是什麽身份,就得要有那个身份应有的,即然是以雌子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嫁给你,那我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直到就算额际上没有红纹也不会成为他人攻击你的话柄为止。"
"忘了过去的凤,想回去月里看看吗?"大掌覆上月翔凤那置於红纹上的手掌,炎傲焰轻声问道。
"忘却的『过往』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重要,但若要说不想去月里那看看,肯定是骗人的,不过现下的情况并不允许,等到真的能去月里的那天,我要你和龙儿陪我一同去那看看。"月翔凤的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後出声回道。
藉由『他』的身躯而活下来的自己,也总该用这个身躯替『他』做些事才行,月翔凤於心底轻喃道。
才送完小文官的玄印,踏入屋内见人一家三口温馨拥在一块後,他人挥动著羽扇,斯文睿智的面容上带著满满地笑意,低声轻咳道:"咳!咳!打扰了,关於方才一事殿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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