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摇了摇头,“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提?在子尧眼中,琰青便是琰青,只会有勾魂媚人的万种风情,绝不适合露出如此的歉意,若你像上回一般,子尧兴许还习惯些。”
琰青连忙摇了摇头,“琰青已知子尧绝不是可随意挑弄之人,若被尊主知晓,恐怕。。。。。。”轻抚一下胸前的伤处,琰青想起上回的事仍心有余悸。
“你还未告诉我,何谓尊主?诩。。。。。。便是你口中的尊主?”听他说起,祁溟月顿时想到了还有这事未曾问他,不知父皇在江湖中尊主之称有何而来,琰青又是负责何事,现今是否仍听他号令。
已经唤了尊主的名,却不知其他?琰青诧异,“尊主当年在江湖中,可是有暗皇之称,连朝廷都拿他没有办法,子尧竟会不知?”
暗皇?听到这个名号,祁溟月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面上顿时有些古怪。往日的暗皇便是今日的帝王,若被江湖中人知晓,不知会作何反应。
第六十六章 对峙
答应了琰青救人之事,祁溟月回到宫中,无爻已归,隐在暗处的气息似乎与往日没有不同,但不知为何,祁溟月却觉得他更虚无了些,有些心不在焉。记起在流芳馆门前察觉的那道视线,还有那转身离去的背影,再加上无爻近日的不对劲,若说其中没有关联,那是绝不可能的。
心中有了猜测,但却不曾相问,总如幽魂似的无爻,偏偏让祁溟月有几分说不明的信任,不愿随意探询他的过往。
放下对无爻的担心,祁溟月想起答应了琰青的事,不觉有些头疼如何与父皇交代,看看天色,祁溟月去整了衣袍,往御书房行去。
一路上的宫人侍卫一个个向他行礼,口称太子殿下,让祁溟月颇有些不习惯,自他被立为太子,别人对他的态度便愈发恭敬,但于他来说,自觉周围并无变化,他的衣食用度本就与父皇的一样,而今虽是太子,也不过是照旧罢了。
随着一路的请安问候,祁溟月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前,门口自然守着无数不少的侍卫,不过却不见刘总管的身影,想来应是在里头照应着。
才站到门前,有侍卫见他到来,连忙行礼,而后便想要朝里面通报,却被一旁的另一侍卫给悄悄扯住了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不等他反应过来,便为祁溟月打开了门。
在宫中时日久的都知道,当年陛下对二皇子是如何的宠爱,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无人可以阻拦,若是二皇子要见陛下,不论何时何地,都只管放行便是,如今二皇子归来,不止让受着恩宠的三皇子成了阶下囚,更是被陛下封为了太子,虽过了些年,但如今看来,陛下对他的宠爱却并未少了半分,仍旧如当年一样,是众位皇子中,唯一得到陛下宠信的皇子。
看看别的几位,陛下也就只是隔三差五的问个两句,哪能与二皇子所受的恩宠想比?在这帝宫之中,可以说,除了陛下,便是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的身份最为尊贵,他们这些身为侍卫的,若不懂得察言观色,说不准哪一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扯过一旁犹在疑惑的同伴,那侍卫开始了一段长长的训诫,开始将太子殿下当年的往事一一细说。
这一边,祁溟月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语声,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些时日以来,听着无处不在的私语和传言,他终于觉得自己确是回了宫了。
踏入御书房内,眼前仍旧是他熟悉的摆设,香炉燃着熟悉的冷香,和父皇寝宫内的一样,书案旁,刘总管静静候着,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父皇正懒懒的靠坐在椅背上,看似随意的在奏折上书写着什么。
“溟儿回来了,琰青不曾留你?”祁诩天见他进来,想到他是从何处归来的,便在语气间带了些玩笑的揶揄,自那日以后,想必琰青再不敢对溟儿语出轻佻。
“他不敢。”轻笑一声,祁溟月想起今日所见琰青惊怕的神色,不觉有些好笑,“我这男宠即使再具魅力,又岂能与暗皇的积威想比?”
从溟儿口中听到往日称号,并不觉意外,但琰青的误会,却让他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停下了笔,祁诩天神色渐冷,“他竟然将溟儿视为男宠?”瞬间沉下脸来,紧蹙的眉宇间,鹰一般锐利的眼眸射出了锐利的寒光,为着琰青的那句话,祁诩天升起了怒意。
刘总管在一旁听了此言,也掠过一抹暗沉之色。
察觉到两人的不悦,祁溟月自己倒不觉有何委屈,“父皇何必如此,你我之间如何,并无向他人解释的必要,溟月是否男宠,也与他人毫无干系,父皇不觉得为此生气有些小题大做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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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