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连朔所杀,死状也都一样,溟月可是指的这个?还有另有其他?”
“死去之人……溟月可都是见过的。”祁溟月语声缓慢,淡淡的话音落在房内,却使得沉静的空气里莫名的多了些压迫感。
连慕希微微一笑,“这有何奇怪的,身为太子,溟月在这宫里,自然见过不少人了,不过你都能记得却是不易了。”
“头一名侍女,是在御花园的凉亭内侍候你我之人,曾替溟月奉过茶,”仿佛不曾听见连慕希所言,祁溟月眼眸半敛,径自继续说道:“那位大臣的千金,是来陪伴宫妃的,曾对溟月示好,是个性子活泼的女子,还有才死不久的那名侍女,我也曾在御花园内见过……”
正是那名侍女,见了她的面容,他立时便记起,先前在园内,曾欲提醒他不要入内,而后却未多言,只是始终红着脸,个子很是娇小,让他留下了印象。
“看来溟月确实都记得她们,但为何不提那侍卫?据我所知,还有名侍卫也被斩杀。”连慕希忽然这么问道。
“那侍卫倒是不觉眼熟,为此,溟月也颇觉疑惑,不知安炀王……可否为我解惑?”话音始终是不疾不徐的,缓缓这么说着,一抬眼,祁溟月眼中却全是如冰锥般的锐色。
“溟月为何认为我会知道?”连慕希带着不解,往祁溟月身前走去。
“安炀王果真不知?”顿了一顿,祁溟月看着连慕希逐渐走近的身影,唇边勾起了一抹轻嘲,“自安炀王同连朔来了苍赫,宫里还真是没有平静过呢。”
连慕希听他这么说,面色一变,脸上神情看来似乎有些委屈,注视着祁溟月透着些淡漠的眸色,自爱他身前定定的站了,“溟月为何会这么说,慕希所为,都是为了你啊。”
语声带着叹息,连慕希的话让祁溟月眸色一凝,“安炀王此话之意……”御花园内所出之事,与安炀来人定是脱不了关系。
连慕希忽然踏前一步,猛然将祁溟月抱紧了,覆上了自己的唇。
湿热柔软的唇一如女子,却辗转着探往深处,祁溟月蹙起了眉,一抬手往连慕希击去,竟发觉,身上内力如被抽去了一般,随之,连手足都产生了无力之感。
口中,淡淡的猩锈血气让他蹙起的眉更紧了几分,扶着身旁的门框,勉力支撑着却一点点往下滑去,望着移开了唇,逐渐露出笑意的连慕希,祁溟月叹了口气,“是你……”
将祁溟月软下的身子接到了怀里,连慕希动作轻柔,唇上带着的血色,将他眼中欢喜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诡秘,抱着怀里的祁溟月,他带着无比的怜惜,轻抚过他的脸庞,“溟月放心,我血中之毒只是让你失去内力,陷入昏睡,别无他碍。”
“那溟月……是否还得感谢……安炀王手下留情?”断断续续的说完,祁溟月眼前已出现了迷蒙,无力的合上了眼,他只听耳边拂过一句带着歉意的低语。
“慕希不愿这么做,可惜,溟月对我无意,我是不得以,溟月……原谅慕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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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要挟
朝堂之上,群臣正为莲彤求援之事而争论不休,沁羽身为莲彤长老,在此事上自然可代表莲彤,召来了沁羽,不想沁羽却只是摇了摇头,“身在苍赫,对莲彤战事不明,女皇陛下既然有国书送来,想是战事吃紧,苍赫打算如何处之,之能看陛下之意,沁羽不敢妄言,女皇陛下之意,也非身在苍赫的沁羽可知,虽想求陛下相助,但站在沁羽而今的立场,对此事,实在不敢多言。”
两国联姻之事算是已定下了 ,虽然在礼数上因战事而搁置,但事实上,沁羽已挂着苍赫驸马之名,凝露公主虽也算作嫁去莲彤,而今却仍在苍赫宫内,算起来,两人算是苍赫之人。沁羽又是个行事随意,不大将国事放于心上的,此时之言倒是颇对群臣之心。
沁羽并未偏帮莲彤,群臣满意,座上的君王从始至终却只是听着,不论大臣们说了些什么,都未有过表态,深沉的面色看不出心意为何,但那抿紧的薄唇却让底下的臣子在说话之时又谨慎了几分。
都说君心难测,他们陛下的心意便更是不可捉摸,今日朝上他们为臣的说了许久,陛下却未发一语,不知是在想着何事,看来像是并未将他们的话听进去。
祁诩天坐在椅上,确实未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自早朝开始,心中便不知为何开始不安,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泡※泡※电※子※书下※载
刘易也觉出了不对,这么些年以来,陛下的气息还从未如此不稳过,只除了当年,溟月殿下稚龄之时,被陛下当作棋子,也算作是试探,被人带出皇宫,让这素来寡情之人心中动摇,那时的陛下,确实有所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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