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与自然不敢不应,一一说了,祁溟月听他所言,觉得他确实有些才学,便命人把所有提到的乐器都取来了,觉得有兴趣的便让他演示一番,最后挑了个比古琴更宽大的长形乐器。
“此乃弦筝,音域宽广华美,其乐声悠扬深远,不论是温婉古雅,还是慷慨激越,都可随心而至,殿下若是喜欢,墨与这便授予殿下演筝的技法。”
祁溟月觉得听来不错,观其形状,类似所知的古筝,只是琴弦之数略有不同,想必学习起来也不困难,便要他立刻开始传授演奏之法。
当祁诩天踏入偏殿之时,正看见祁溟月将指尖按在某种乐器之上,身后却有一男子伸长了手臂,呈环抱之状,由后往前的状若把他搂在怀中,手指更是抚在溟儿的手上,不知在做些什么,当下就脸色一沉,凛冽的寒意随着他的靠近越来越浓重。
那边墨与正专心的对祁溟月说着什么,徒然觉得周身一阵寒意,使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气息霎时笼罩全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一花,身子已朝外飞了出去。
刘易才随陛下踏入偏殿,便瞧见一人影向他袭来,才要用双掌相迎,竟发现飞来之物很是眼熟,于是改掌为握,捏住了他的衣领,提在手上一看,正是他命人找来的乐师,便将他放在了地上。
墨与呆在原地,刹那间的一扔一接,一番空中来回,叫他这文弱书生还来不及有反应,便已安然落地,此时却有些懵了。
刘易瞧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恐怕陛下又发作了,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墨与的肩,“我不是对你说过,要离殿下远些吗?你不听,便要小心自己性命。”
“父皇,他只是在教溟月演奏弦筝之法。”祁溟月见墨与突然被扔了出去,心中明白,父皇不喜他让人如此靠近,也是他先前忘了,此时该是父皇归来之时,该离墨与远些才是,免得连累了他。
“若非知晓他是乐师,溟儿以为父皇会饶过他?”祁诩天站在他身侧,轻抚着他的后颈,不悦的反问。
“行了,让他回了吧,也学的差不多了,再多多习练便是。”叫刘总管把墨与带下去,祁溟月觉得还是自行练习保险一些,免得又引来父皇的怒气,近些日子,由于他身中连心,父皇的脾气更善变了,可说是喜怒无常,烦躁易怒的程度比原先更甚,他不禁开始同情那些臣子们,只怕一个不对,便要成了迁怒的对象。
“父皇看来心情不佳,不知为了何事?”如果是在平日,他不会一语不发直接动手。
“溟儿料的不错,确实有事。“祁诩天坐到他身旁,一手仍不自在觉的抚着他的发,眼中含着深沉的萧杀之意,缓缓说道:“韩梓麒不在悠烨阁内,看来已察觉不对,逃命去了。”
今日他命人把韩梓麒拿来问罪,却不料悠烨阁内无人,但即使他身怀武功,也不会凭空消失在皇宫之内,不论是侍卫还是宫人,都未见过他的身影,可见他定然还在宫中。
突然想到什么,祁诩天厉声喝道:“刘易!命人前去地宫!”
刘易立时便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连忙去了。
地宫之内守卫森严,就算韩梓麒能闯入,但他是否知晓真正地宫所在,若真进入了地宫,应该也不是那些影卫的对手,安若蓝想必无恙才是。祁溟月倒是并不特别担心。
祁诩天却看着他,神色紧张,“溟儿可觉得哪里不适?”
莹然也握起他的手腕,细细查探蛊毒的状态,生怕有个万一。
第三十六章 镇蛊
祁溟月不觉身上有何异样,向阴沉着脸,神情紧绷的祁诩天笑了一下,“许是父皇多心了,溟月不觉有何不适。”
“韩梓麒心机深沉,利用了他人还能使其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这类人绝不做无用之举,他若离去,便是有了打算,若他本就是针对你而来,此刻安若蓝便危险了。”她危险,溟儿就愈加危险,只盼是自己多心才好。
在等候消息之时,祁诩天命人传了旨,祁溟月在一旁听着,知道现下父皇正是暴怒之时,不论那韩冀是否与此事有关,恐怕都脱不了干系了,谁叫他是韩梓麒之父呢,既然走脱了韩梓麒,便让他整个家族之人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虽然无情,但不得不说,皇权的作用正在于此,一国之君需要的也不是仁慈,而是控制。
不一会儿,刘总管匆忙的回来了,见到祁溟月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霎时脸上现出明显的惊愕之色。
“殿下无恙?!”刘易从来神色不同的脸上头一次有如此明显的表情,他的神情告诉众人,安若蓝定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祁诩天皱眉,若安若蓝有事,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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