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鼐的鼻梁很直,虽然高挺,但是不显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秀气。
再往下,是薄薄的唇。大多数时候,它是抿着的,然而,快乐的时候,它会张开,露出里面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它的味道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诱人。弗雷顺着唇线轻轻抚摸,心中回味。即使是现在因为虚弱而有点发白,也依然让弗雷觉得诱惑不已。
弗雷低下头,含住狄鼐的唇,细细地吮吻。这一个吻,带着安慰,带着柔情,让狄鼐也忍不住沉迷其中。他伸出舌头,和弗雷的舌头慢慢纠缠。津液在两人口中传递,狄鼐想,大概这也算相濡以沫吧。
弗雷越亲越起劲,只觉得这一刻的温情,就算给他全世界也不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狄鼐的肚子咕噜噜使劲叫唤起来。狄鼐捂着肚子,也觉自己这肚子实在得有点煞风景,可是人有三急,还是先顾了这个再说。他推推弗雷,不客气地说道:“快去捕猎,我饿了。”
弗雷连忙想抱起狄鼐去清洗一下,狄鼐皱着眉头摆摆手:“我自己能行。”他说着,撑着弗雷的腿就想站起来。
“嘶……”狄鼐刚动了一动,就感觉到身下那隐秘的地方传来一阵锐痛,然后腰也有点不听使唤。果然,这种强度的欢爱,就算是自己这个受过训练的特种兵也是难以承受的啊!想一想,真不知道采尼那么柔弱,是怎么承受得了文森特的。
狄鼐忍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海里走去。弗雷连忙去扶,却被狄鼐一掌推开了。狄鼐觉得自己还没虚弱到那种程度,完全可以自理。
弗雷走到海里,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上残留的情事痕迹。他回头看看狄鼐,好像还是一副皱眉忍痛的样子。他忍不住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我来帮你吧?”
狄鼐有点羞恼地瞪了弗雷一眼,心想这人就是马后炮,自己变成这样还不是他害的?他悻悻说道:“别磨蹭了,快去!你是诚心想饿死我啊?”
弗雷一听,立马变成兽型去捕猎了。
狄鼐看弗雷飞走了,这才蹲下身浸到水里。入水的时候,他打了个哆嗦。这可真他妈刺激。海水可是盐水啊,这下子他后面的伤口更痛了。
他小心地清洗了一下身上两个人喷出的精液,然后摸索着想要把后面也洗一洗。毕竟那里受伤了,如果不清洗干净,他怕会感染。
狄鼐深吸了一口气,才敢伸手过去。大概是开发过度了,那里居然还是软软的,有点发烫。狄鼐的手指伸进去搅了一下,竟然隐隐感觉那里像是有吸力一样,缠住了他的手指。狄鼐吓了一大跳,连忙胡乱动了动,顾不得没清洗干净就拔了出来。
狄鼐转头看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窥探的视线,这才定下心来。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有点发热,心跳也有点快。他心想,真他妈邪门了,老子难道被干还干出了瘾不成?
他心里有点不太痛快。老子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变得跟女人一样了吗?他变成这样,到底是天生的还是改造的,这还真他妈是一笔糊涂账啊!
不行,老子改天一定要还回来,让弗雷也尝尝这滋味!
这时候,正在打猎的弗雷猛然打了个喷嚏。他疑惑地弹弹耳朵,朝一头獐子追了过去。
狄鼐走上岸,把散落在沙滩上的衣服放在水里洗了洗,挂在了岸上。然后,他生了一堆火,围着兽皮开始烤沙滩上那条已经僵硬的海鱼。
这时候弗雷也回来了,带回来一头獐子和几只海鸟。他熟练地将猎物剖腹剥皮,抹上盐后烤在了架子上。很快,扑鼻香味传来,诱得人口水直流。
狄鼐撕下半只海鸟,顾不得还滚烫就咬了一口。唔,香脆可口。果然,饿了吃什么都香。狄鼐这下总算是饱餐了一顿。吐完了最后一块鸟骨头之后,狄鼐就着草叶子擦了手,摸摸肚子,走到岸边把被海风吹干的衣服穿上了。
这时候,海上一轮明月,已经冉冉升起。海风徐徐吹来,海浪拍击着海岸,似乎永不停歇。狄鼐光脚踩在沙滩上,呼吸着咸腥的海风,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郑智化的《水手》。
其实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少知道郑少秋了。曾经有一段青涩的少年岁月,他是很爱这首老歌的。他高中时候的体育老师最喜欢这首歌,打球的时候,经常拿着一个随声听反复播放。听到之后,他就爱上了那个旋律,爱上了那歌词。
想起这首歌,就想起了以前的世界,想起了那个世界曾经熟悉的人们。狄鼐莫名地觉得有点伤感起来。
虽然这个时候好像情境不太符合,可狄鼐还是轻轻哼唱起来:“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在海边,卷起裤脚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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