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把人抱回房间,感觉怀里人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衣服,整个身体都冰凉冰凉的,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难不成从下午就等到现在?
安泽头晕,只得眉头轻皱着闭上眼,直到威尔斯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又俯下身体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关切的问:
“媳妇儿,你怎么样?”
安泽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里尽是焦急,放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抓紧,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滑了下来,用力咬住嘴唇把脸侧过一边,完了,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了,生气、愤怒、不甘、委屈混合在一起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威尔斯心疼得不行,把人揽在怀里安抚:
“不哭……媳妇儿不哭,是不是哪里难受?嗯?头晕?还是身体痛?”
安泽伸出双手拽住威尔斯胸前的衣服,当闻到一股声色场所特有的烟酒味道时,却又缓缓松开,顺势把抱着他的人也推开,原来,这人在他心力交瘁的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去寻欢作乐……
威尔斯看着怀里人拽住他又很快松开,心里有些挫败的问:“怎么了?”
安泽红着眼眶盯着他回答:“你身上味道……好难闻……”何止难闻,简直闻得他想吐。
威尔斯动作一怔,想起这几天他除了处理必要的公务外每天都在声色场所消遣喝酒……身上味道肯定不好闻。
威尔斯正待说什么的时候,安达拉走了进来,手里提着药箱很快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眼眶红红的人有些心疼,安泽这次可是把半辈子的委屈给吃了个够,当然,事情顺利解决后,威尔斯绝对要脱层皮!
“安泽,你感觉怎么样?”安达拉边问边给他检查,
安泽不动声色的瞪他一眼:药下得太重了,他现在浑身无力,还头晕。
安达拉老顽皮似的努了努嘴角暗示:效果很好。
安泽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然后眼神略过威尔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头晕……”
威尔斯在一旁来回踱步,心情复杂,看着安泽心中责怪和心疼拉扯不清,他当然还是生气的,安泽今天等他肯定是想跟他说明天手术的事情,他想硬下心肠来断了安泽以后往外折腾的念头。
可是,看着高傲的人脆弱的跟他低头示弱,眼里受伤的神色如同一把利剑刺在他的心口上似的,同时也庆幸,幸好刚才没有把那个Omega带到安泽面前来气他,他本来就是故意找个人带回来气安泽的,现在想想,简直脑残。
“头晕,一天不吃东西了能不晕吗?你这几天有哪一天是正常进食的。”
安达拉责怪的声音传来,威尔斯在一旁一听,整个人又焦躁的走过来,看一眼脸色苍白的人语气不善的冲安达拉:
“一天不吃东西?安达拉医生,你给我的保证呢?”
安达拉默不作声,拉起安泽的手,拿出注射器准备给他注射营养剂,威尔斯瞥见安泽手背上青紫色的针孔,心疼的阻止安达拉的举动:“别扎了……”
转过头来把安泽的手握住低声道:“媳妇儿,喝营养液就好,扎针多疼啊,乖。”
安泽把手抽出来不理他,安达拉耸耸肩,把注射器收起来,拿出两支营养液放在床头:
“不喝下去,明天手术你身体挺不过的。”
说完就在一阵尴尬的沉默中离开了房间,出了门之后擦了擦额头叹气:
他只能帮到这里了,安泽得忍下来啊,可别再挑起威尔斯的暴力因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至于威尔斯,到底心里还是心疼的,这对冤家就好好沟通沟通吧,挨过了这一次以后日子就好过了。
安达拉离开,威尔斯走到床边,拿起营养液拧开:“先把营养液喝了吧。”
安泽侧着脸朝床铺里面没有回答,其实他头晕完全不是因为不吃东西,躺着休息就可以恢复的,可是刚才的一番尴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我去洗个澡,你休息一下。”
威尔斯说,叹一口气转身走进浴室,虽然他还是觉得安泽有错,可是还是心好疼怎么办,这件事上他主观上的有意逃避就是害怕面对安泽示弱的一面,可是……
安泽侧身回来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放在床头置物柜上的营养液,闭上眼,思考等下要怎么开口,威尔斯身上的味道让他想爆发,如果是平时闻到威尔斯身上这样的味道,他肯定一脚飞过去,现在,他得咬着牙忍下。
这件事站在威尔斯的立场上,威尔斯确实有暴怒的理由,总之,他们彼此有各自的立场和对事情不满的理由,也是他们这种扭曲的相处模式下达到临界点的爆发,所以,安泽觉得自己委屈,可是却不是绝对的无辜,如安达拉医生所说,他们需要好好摊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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