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懂什麽!”林盛之的心里是又慌又气。密道被人发现了,他却还不知来者是何人。还有密道里的那些金银珠宝、那些他花了极大的功夫搜罗来的各门各派的宝物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林盛之的五官深深的扭曲在了一起,安若谣好像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丈夫,陌生的叫她心寒。脸上很痛,抵不过心里的痛。这一刻,安若谣好似明白了冬为何会离开。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分,克制著杀人欲望的林盛之冷声问:“火灭了之後谁进来过书房?”
方香和丁蓉蓉异口同声地说:“只有我们和姐姐进来过。姐姐说老爷您的书房定有许多重要的东西,若没烧了的话也不能叫外人瞧见,我们和姐姐三个女人把那些还没烧掉的全部放在箱子里了,在老爷您屋里放著呢。”
林盛之的眼里闪过杀意,这三个女人,不能留。
“呵呵……”安若谣笑了,一直盯著林盛之的她撑著两位妹妹的手勉强站了起来。咳了几声,咳出嘴里的淤血,她淡淡地问:“老爷要把我们姐妹三人灭口吗?老爷以为还能剩下些什麽?”心,死了。
“老爷不妨亲自去看看吧,若不放心,就把我们都杀了吧。”不想再看这个男人一眼,安若谣两手拉住方香和丁蓉蓉,说:“咱们走吧,免得老爷一会儿不高兴了又拿咱们撒气。”
方香和丁蓉蓉也对自己夫君的态度大为伤心,两人跟著安若谣离开了。
盯著安若谣的背影,林盛之体内的嗜血之气不停地往上涌,有人在他的耳边一直说:“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
入夜,安若谣坐在床边给儿子缝衣裳,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不是没有发现夫君变了,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刚刚认识夫君时,夫君温文尔雅、温柔体贴,可从七年前开始,夫君就变得越来越无情了,但她没想到,夫君竟然会动手打她。
“二娘……”
耳边响起小宝的声音,安若谣捂住了嘴,低低哭了起来。走了好,走了好……离开这个家,小宝会更幸福。
这一晚,林盛之没有来安慰安若谣。安若谣为他整理出来的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没什麽用处,真正有用的都在密道里。只是叫他没想到的事,当他打开刑房的门时,原本应该被吊在刑房内的聂政竟然不见了!
“人呢!”一手掐住哑巴驼的脖子,林盛之压制的一天的暴虐之气完全散发了出来。
“呜呜呜……”被割了舌头的哑巴驼拼命摇头摆手,他也不知道人怎麽就凭空消失了。
“我问你人呢!”另一手抓住哑巴驼挥动的手,林盛之用力。就听哢嚓一声,哑巴驼的胳膊断了。
“呜呜呜!!”哑巴驼疼得直翻白眼,还是只能摇头。
“你这个废物!”甩手把哑巴驼摔出老远,林盛之上前又一脚重重踩在哑巴驼的胸口上。哢嚓几声,哑巴驼吐出几口血,断了气。
“人呢!人呢!!”
扯住垂在墙壁上的铁链,林盛之疯了般地把铁链全部拽了下来,然後挥舞著铁链把所有可以摧毁的东西全部砸成了稀巴烂。
暂时发泄完毕後,林盛之丢掉铁链,在刑房内仔细察看了起来。哑巴驼没那个胆子放聂政出去,若是他的做的,他早就逃了。而聂政,更不可能解下铁链自己逃出去,一定是有人把他救出去的。难道是那个放火的人?!
在刑房内查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林盛之气急败坏地离开了。聂政逃了,这就意味著当年的事瞒不住了,他必须尽快找到聂政杀了他!一定是叶狄和蓝无月做的!一定是他们!林盛之的脑子转的飞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後,他已经想好了怎麽先下手为强,最好的借口就是被人陷害!
当所有不利於自己的消息传入林盛之的耳朵里时,有人暗中陷害武林盟主、嫁祸栽赃盟主的消息也如风般传了出去。一时间,众人们分不清谁是谁非,都被搅得一头雾水。林盛之发出武林诏书,一来说明自己被有心人陷害,心中无愧,任大家来评断;二来,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他愿辞去武林盟主一职,武林共举新盟主;三来,他请大家到府中看看自己被烧的书房和屋舍,以证明自己也是受害人。
神秘人与林盛之隔空展开了攻击,寻找聂家刀的事似乎不再是最要紧的事。林盛之更是声泪俱下地痛斥陷害他的“有心”人,委屈的样子令不少人都相信他确实是被陷害的。接著,又有消息传出,聂家灭门当天的所有酒水皆是林盛之筹备的,这下子武林炸开了锅,难道说聂家一事果真与林盛之有关?
林盛之被神秘人搞的是焦头烂额,不过他善於做戏,再加上多年的经营,武林的许多前辈对他的印象极好,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毕竟神秘人每天都在杀人,手段凶残,实在不能不令人怀疑其居心呐。忙著收拾神秘人布下的乱局,林盛之派出了四拨人分头寻找聂政的下落。聂政受了重伤,一定会找地方疗伤,他吩咐手下从沿途的各个药铺里查探消息。他没想到的是,小宝走之前已经买好了草药,而且潘灵雀给他的那瓶药疗效甚好,买来的草药还剩了一半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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