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阿毛干劲十足地回到地里继续种菜、种药草。忙活了大半天,该做午饭了,阿毛走到溪水边洗干净手脚,套上鞋,抱著小宝回去。
“大哥哥,自己走。”小宝想下来,大哥哥累了。
阿毛摇头,抱紧小宝。小宝的右腿走多了会疼,他才不会让小宝疼呢。
嘴角的酒窝深陷,小宝环紧大哥哥的脖子,忍不住就在大哥哥的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大哥哥疼他。在小宝的嘴碰到阿毛的脸时,阿毛的身子瞬间僵硬。当小宝笑著离开时,阿毛突然脚下生风,眨眼间就回到了住处。把满脸疑惑的小宝“丢”在院子里,阿毛冲进自己的木屋重重关上了门。
“阿宝?怎麽了?”听到动静的凡骨子出来问。小宝怔怔地摇头,看著大哥哥的房门糊涂,他也不知道大哥哥怎麽了。
“小宝。”一听小宝回来了,聂政在屋里喊,小宝带著对大哥哥的不解进来鬼哥哥的木屋。一进屋,他就听鬼哥哥说:“小宝,师傅说哥哥的眼睛再有半个月就可以看到光了。”
小宝的眼睛眨了眨,然後冲到了床边抱住了鬼哥哥,眼泪夺眶而出:“鬼哥哥!哥哥!”太好了!太好了!
把小宝抱在怀里,任对方高兴地亲吻他的脸,他也同样激动地说:“鬼哥哥等不及了,等不及想看看我的小宝了。”
小宝的动作猛地停下,把头埋进鬼哥哥的颈窝里,语露不安:“不,好看。”
“好看,怎麽会不好看?”聂政已经从师傅那里打听到小宝为何会这麽想了。他摸上小宝的右脸,指腹轻轻滑过,“鬼哥哥的小宝,无人能比。”
抱紧鬼哥哥,小宝满心的喜悦变成了不安,他,不好看。
坐在地上,靠著木门,阿毛一手紧紧捂著刚刚被小宝亲过的地方,黑黑的毛发覆盖下的脸皮第一次出现了红色。长这麽大,这是阿毛第一次被人亲,还是被他最可爱的师弟亲,阿毛傻傻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阿毛,该做饭了。”凡骨子在院子里喊。
阿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打开门,低著头匆匆奔进厨房做饭。今天中午要做好吃的,给小宝补身子。
凡骨子不知道他的两个徒弟之间发生了什麽,他只觉得中午的这顿饭很可口,阿毛也很贴心,一个劲的给他和小宝夹菜。当然,小宝也会给他和阿毛夹菜。看著两个徒弟如此孝顺,凡骨子很乐。
吃罢饭,凡骨子对阿毛说:“天冷了,小宝带来的棉衣都旧了,你明天带小宝去镇上买几身合适的衣裳,再给聂政也买两身。还有布匹和棉花,得做两床被子。其他的你看还要买什麽自己看著办。”
阿毛使劲点头。凡谷虽说四季如春,可每年的十二月和一月还是会冷,小宝身子单薄,会冻著的。
一听要去买东西,还没吃完的小宝马上放下筷子起来了。说了句“等等”,就跑出去了。凡骨子和阿毛纳闷地看向门口,不知道这孩子怎麽了。没有等很久,小宝兴冲冲地回来了,手上捧著一把白花花的银子,晃得凡骨子头晕。
把银子全部摆在大哥哥的面前,小宝笑呵呵地说:“大哥哥,给。”要不是刚刚师傅提起来,他都忘了他还有银子呢。
凡骨子好奇地问:“阿宝,你这银子哪里来的?”
小宝软软地回道:“走的时候,爹娘、二娘,给的。”他已经告诉师傅他认龚师傅龚师娘为爹娘的事了。
凡骨子对银子没数,平时需要买什麽都是叫阿毛把谷里的东西拿出去换了银子现买。不过小徒儿这麽大方,他自然是很高兴,马上对阿毛说:“明早吃罢饭你就带小宝出谷,不必采药换银子,早点回来。”
阿毛把银子收好,重重点头。看到自己可以帮助师傅和大哥哥,小宝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第二天吃完早饭,跟鬼哥哥说了声,小宝就跟著大哥哥出谷了。坐著来时带的那辆马车,小宝四个多月来第一次出谷。没有太多的兴奋,只顾著在心里盘算给鬼哥哥、大哥哥和师傅买些什麽。从凡谷隐秘的小路上出了谷,阿毛牵著马车走过充满毒雾的屏障带,带著小宝去镇上。镇上的人都怕阿毛,所以阿毛每次外出的时候都会带帽子;小宝的脸黑了,他也戴了帽子,不过没戴著,因为大哥哥不喜欢他戴帽子。
一出凡谷的地界,小宝就听到林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唱著歌。小贝坐在车顶,啃著果子,对在它头上盘旋的小鸟们挥舞拳头,似乎是嫌它们太吵了。还在林子里,小宝安心地坐在车前,欢快地看著落在它面前的小鸟,他伸出手摸摸小鸟的头,小鸟却啄了他一口。
“啊!”低呼一声,收回手,看著出了血的手指头,小宝在衣服上擦擦。一只大手挥了过来,把啄伤小宝的那只鸟挥走了。抬头,见大哥哥生气了,小宝笑著摇头:“不疼不疼。”拉过小宝的手,看著出血的手指,大毛很生气,如果不是小宝在,他一定把那只鸟打下来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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