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昭然被王增压在被面上,他连声道,“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王增道:“你果然没死。”
“从没死过。”昭然立即道,这对他来说可真是难得的大实话。
王增从上而下地看着他道:“如娘是姜府所养的异人,但姜兰意到了南京身边却没有这个人,姜兰意在路上被闻之庚追杀过,他能到南京,至少折损过人手,如娘应当就是他在路上折损的人手之一。况且真的如娘是绝不可能对姜兰意不利的,可见她一开始就是由人冒充的。”
昭然心里大叫,王增这下可猜中了,但他仍然睁大了眼睛道:“驸马爷,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如娘,我们姜府上只有丽娘。”
王增知道这人滑头的很,十句里头半句也信不得,当下也不与昭然废话,伸手扯下了他的中衣,见昭然胸前一马平川不禁微愣,昭然挺胸道:“驸马爷你瞧见了吧,爷可不是娘,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王增眉头微皱道:“我听说有种人,乃雌雄同体,莫非你也是这种人。”
他说着伸手去扒昭然下面的裤子,昭然不禁大怒,心中暗骂你才雌雄同体,扒你自个儿的裤子玩去吧。
可惜王增只想扒他的裤子,昭然提脚猛踹,却被王增握住了脚脖子,顺势将他翻了个身,刚抓住了他的裤子突听外面有人道:“小侯爷。”
“何事?”王增将昭然的头按在被子里道。
“小人已探明如娘的坟穴。”
王增这才松开了昭然,走上前将门打开:“讲。”
那名护卫低声道:“小侯爷,坟穴里的女尸仍在。”
王增沉默了半晌才挥了挥手:“下去吧,知道了。”
那头的昭然已经手脚麻利地把衣服给穿了,他开口道:“驸马爷,虽然小生不知道你要找的婢子到底是何许人,但真得不是小生。不说小生是个男儿,还有你想,小生即是姜府的外甥,那就更加不会对姜府不利的,你说是不是?”
王增也道:“刚才是本侯误会了,还请容少爷见谅。”
“哪里哪里,小生能理解驸马爷的心情。”
两人客套了一番,重新又回到了前厅落座,好像无事发生般又继了一番茶,昭然才:“王爷,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小生就先告退了。
“那本侯就不远送了。”
“哪里需要驸马爷相送。”昭然客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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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增眼瞧着昭然大踏步地走远了,这才对暗处的人说:“出来。”
筑月低头走了出来,跪下道:“婢子谢小侯爷饶命之恩。”
“你本来与射月同罪,但即然今天他折回去救你了,可见你还有几分用处,念在你这几分用处的份上,便让你戴罪立功吧。”
筑月道:“是。”
“他像如娘吗。”
“像,他走路间距大约是一尺六寸,十数之内通常能说五十至六十字,比常人说话要快。”
王增猛地抬起眼帘:“有几分想像?”
“五分。”
王增皱眉道:“只有五分?”
“两人走路间距虽然差不多,但如娘走路爱跳跃,而这位容少爷走路是大踏步而行,另外他说话时手指会在腿旁轻打拍子,这个习惯如娘是没有的,再也这位少爷喜欢假笑……如娘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如娘的胸部也似乎要大些,而这位……应当是个男子。”
“下去吧。”
筑月低头躬身而退。
王增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然后将手中的盐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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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婉拒了驸马府的人相送,自己驾着马车出了山庄,直到上官道,他转头遥遥瞧了眼身后的山庄长出了一口气,刚转过了头,脑门上就叫人丢了颗松子。
“足音?”昭然瞧着坐在树上啃松子的人又惊又喜。
足音从树上跃下,跳到了他的马车上道:“你该怎么谢我?”
“如娘的尸体原来是你放进去的?”昭然恍然大悟。
“我早说你这容易得外行,你以为易容易容,只要容易完了就没事了吗?真正的易容,就是你每张脸都是完整的由生到死,独立的人生,那才是易容的最高境界。”
“有理!”昭然真得心服口服。
“当初我遇见你,就知道你迟早会穿帮,所以我看见武侯府的人往容安镇方向,就抢在他们前面替你装了一具尸体进去。”
“多谢多谢。”昭然谢得诚心实意,要是被查出如娘的坟是空的,只怕他未必能轻易脱身。
“多谢一声就完啦,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弄到那具女尸,又着实费了番手脚才把她弄得跟如娘应该有的尸体差不多,臭得我连熏香都没用。”足音手一伸,昭然依言凑过去却被他弹了一下脑门:“你还真过来想占老子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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