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气温似乎升高起来,至少对罐子而言,
「喂,罐子,你觉得这里改成这样……」
Knob把剧本凑到他眼前,兴奋地指著一行台词。罐子忽然一句话也不说,蓦地伸出手来,扯过Knob的後发,把他的脸拉到自己身边,然後侧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想像中久、也比想像中深,罐子不确定是自己舍不得放开,还是对方没有挣扎。总之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Knob先惊醒过来,他用手臂捂住唇跳开一大步。青涩的反应让罐子满足地笑了。
「你……你……干什麽啊?突然这样吓死人了!」
Knob的质问充满他个人风格,罐子也不计较,只是扬起唇角:「audition。」
「咦?」
「仙王和Puck啊,你不是说,最後要让他们拥吻吗?」罐子像只偷腥的狐狸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会议室那端的Knob。Knob不自觉地往後退,「我、我又没说我要演小精灵。」
第二会议室很小一间,Knob没多久就无路可退,被罐子一路逼到墙角。他双手抵在墙边,忍住些微的颤抖,一双大眼还执拗地直视著罐子。
罐子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小家伙,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一想到他可能在其他男人逼迫下,也露出这种令人心痒难耐的眼神,罐子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幪起来,从此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把莎剧改成这样,又不演他,莎老头地下有知也会哭的。」
罐子一边说,一边从後面拥住了Knob的臂。像这样抱住了,纤瘦的感觉更为明显,罐子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每一丝骨线、每一分小小的颤动。Knob有些颤抖,但是没有挣扎,从侧脸可以看见他微红的颊,罐子实在忍不住了,就低下头来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等、等一下,如果我演小精灵的话,谁演仙王啊?」
罐子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粗糙起茧的大掌抚上Knob的胸膛。因为是仲夏,Knob只穿了件单薄的休閒衫,被从腰际一撩,就掀起大片白皙的胸膛。
罐子的声音转为细而沙哑的气音:「嗯,你说呢?」
他不再说话,姆指技巧而韵律地顺著Knob小腹上滑,一路滑上少年淡色的乳尖。乳尖接触到冷气,害怕似地颤动了两下,罐子用食指和姆指捏住了,在周围绕著圈,直到听见Knob细不可闻的呻吟,才轻柔地捏住。
Knob不知道什麽时候闭上了眼睛,从脸颊到脖子根通红一片,微张的口里无法控制地逸出吐息,他紧咬著牙,似乎想挣开罐子的掌握,但连挣扎也软弱无力,更加深罐子的肆虐欲。他开始大力地搓揉著,欣赏Knob因疼痛和快感而乱颤的身体。
他的舌顺著Knob的耳壳,一路舐到他细长的後颈,蜻蜓点水般地啄吻著,Knob本来一直紧咬著唇不发出声音,这时候终於轻轻呻吟了一声。细软如少年的童音,轻轻的、柔柔的,像根针一样狠狠刺进罐子的感官,他明显感到自己下体的反应。
灼热的硬块顶著身後,Knob不可能没察觉,他打开泛著水雾的眼睛,「……喂。」
有些无力的唤声,罐子把脸凑到他耳际:「嗯?」
「这个也是……audition吗?」
罐子的大手抚下他的小腹,慢慢滑进长裤的里端。听到Knob的问题,罐子低沉地笑了:「嗯,这次是我的,仙王的audition。」
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了,撞开的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喂,你们不要再在这里讨论剧本啦!那里园游会有个很有趣的活动,可以砸平常看不顺眼的老师水球耶,只要一百元就可以扔一次——」
为首的同学僵在那里,和所有的人一起看著满脸通红、尴尬不已的Knob。当然还有罐子铁青的像阎王一样的脸色。
结果听说这次的夏季公演,那位同学演了仙树,就这样在舞台上站了四十五分钟。
***
改编的剧本很快被通过,毕竟罐子一副谁敢有意见就给我试试看的表情,担任舞监的老师也觉得很新奇、修正几个地方後就放他们过关。於是这个奇妙的剧本,就在全班二十四人一致投赞成票的呼声中决定了。
主角当然也是鼓掌通过,罐子在表演课中,曾经有好几个女同学和他搭挡,不管是演情侣也好、夫妻也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没被罐子骂哭的女性。就连一年级号称最女王的怡同学,被罐子毫不留情地当面批评过几次後,现在看到罐子都会哭著跑走。
也因此罐子创下了戏剧学院有史以来的奇迹之一,那就是明明长得一副帅脸,外加模特儿的身材,但大学四年没有女性敢越雷池一步,连情书也没人有胆送过。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自从剧本和主角敲定之後,就算是戏剧学院旁种的香菇,也能看出罐子和Knob之间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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