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瓜子被他弄到几乎窒息,他就一边用皮带勒著瓜子,一边骑马似地拍著瓜子的裸臀:「贱货,喂!这样爽吗?很爽吧?你喜欢被我这样打吧?」
瓜子和他在一起将近两年,这样的情形有增无减。大概是瓜子从来不曾抱怨的关系,对方就越发放纵自己的欲望,做爱时根本很少真枪实弹的交合,而是单方面的凌虐。
皮鞭、低温蜡烛、跳蛋或是扩肛器之类平常的SM道具就罢了。情人还经常拿刀子抵在他命根子旁,威胁他要阉掉他的性器,好像瓜子只要恐惧、求饶,男人就会更兴奋。
如果只是两人之间的SM,老实说瓜子还可以忍受,毕竟他也不是完全不喜欢这种性爱。把自己交出去,任由对方摆布、任由对方支配,这给瓜子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甚至被男人压著鞭打的时候,还有一种被强烈注视著、疯狂地爱著的感觉。
少数朋友看瓜子整天伤痕累累,都劝瓜子离开情人会比较好。但即使每天面对被阉割的危机,瓜子也只是脸上苍白地笑笑,说:「不要紧,他不会真的干的。」
但是男人後来变本加厉,带著他出席一些奇怪的派对。派对上不只在众人面前表演SM的把戏,甚至还会和其他人交换伴侣。
虽然瓜子承认刺激是很刺激,被蒙著眼睛,束缚著全身,被一群男人围著,不知道接下来会受到什麽惩罚的感觉,的确会让瓜子的感官整个兴奋起来。
但是其他的情侣在被蹂躏完後,总会亲密地窝在一角,由主动的一方搂著受尽折磨的一方,又是抚慰又是亲吻,在虐恋的关系里,糖果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和鞭子同样重要。但是瓜子的男人却总是讪笑地躺在沙发上,边喝著酒边和别人聊著,任由饱受虐待的瓜子站在一边。眼睛停留在别对情侣的时候,还比看著瓜子的时间要多。
很讽刺的是,越是感觉男人对他冷淡,瓜子就越渴求他的折磨。因为只有在被折辱时,瓜子才能感觉到男人和他之间的连系。
其实是现在回想起来,瓜子才发觉自己真的很爱很爱那个男人。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默默承受男人一次比一次过份的虐待,甚至男人後来带了别的少年来,和他同房玩起3P,还叫另一个少年用鞭子抽他,瓜子也咬牙含著泪忍耐了过来。
甚至男人有一次直率地对他说:
「你真的很下贱耶!康云,真无趣,我已经对你感到厌烦了。」时,瓜子也一声不吭,只是柔顺地跪倒在男人面前,在他讽刺的目光下用唇服侍他跨间的性器。
直到毕业那年,男人在一次酒醉後的性爱游戏中,把瓜子伤到大腿开了一道得缝上十二针的大口子,流血流到不得不送医急救。这件事惊动了他父母,赶来医院责问么子到底在城市里干了什麽好事,瓜子才不得不和男人分手。
分手那天,瓜子哭到不醒人事,往後分手再也不曾掉过眼泪的他,那天却哭到声嘶力竭地跪倒在地。但男人连一眼也没多看他,就搂著另一个少年进了宾馆。
某些方面,这件事也是瓜子为什麽这麽想进戏剧系的原因之一。他想著要是可以站到舞台上、被聚光灯一照,是不是就会有成为主角、被人重视的感觉,同时也可以摆脱那种不正常的恋爱模式。
但就像被诅咒一样,那之後瓜子交了难以计数的情人,当中他甚至还尝试过女人。但不是和他二哥一样的女王,就是表面上温柔婉约,却比谁都还懂得奴役人,瓜子不是被情人弄到倾家荡产,就是常常被揍到连学校都去不了。
但他还是著迷於这样的恋爱,即使被对方看得连抹布都不如。他有一任女友甚至在花光他积蓄、还A走他打工辛辛苦苦买来的摩托车後,毫不留情地对他说:「瓜,你真可悲,你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有人会爱你?」
瓜子觉得自己搞不好是变态也说不定,至少在世人的定义里。而且提到男人,一般人好像都会想到很强势、很主动、很有气慨,什麽事都能够自己作主。
像他这种以被人虐待为乐、任命运摆布的人,大概连男人也称不上吧?
虽然他渐渐知道,像他这样的恋爱模式不是没有,只是像同性恋之於异性恋一样是少数,有些地方甚至还有SM的网站、协会,在温馨美好的王道爱情世界下暗地里流动著。但是总觉得还是缺少了什麽,他却不知道怎麽去找到缺少的那个东西。
二年级他开始和纪宜同居,在被一个购物狂还嗑药的男友狠狠甩掉之後。
那个绰号小蟹的室友,是个俊美又优秀的演员。瓜子承认自己不是没有心动过,至少第一次听到纪宜交抱著双臂,指挥他:「瓜,去把床上的被单收一收,明天早上之前洗好晒乾拿回来给我。」时,竟让瓜子想起失联很久的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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