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还差了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两人都睁着眼,注视着对方,画面在这一刻定格。
那么近的距离,他好像在陆渊眼中看到了那平静之下的汹涌,像根木桩似的停在那儿。
陆、陆陆陆渊要做什么!?
邵非慌乱了,而陆渊要的就是邵非乱。
这双眼睛里不应只有尊敬,邵非在他们之间设置了一道天堑,这天堑自然要打碎才好。
一手撑在邵非肩上,唇靠在耳廓边,看着上方柔软而接近透明的绒毛,吐出了几个字:“陆非,很好听。”
两人离得太近,简直就像他抱住了邵非一样。邵非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一样,想反驳,却又不知怎么反驳。
陆渊没用传音和音罩,这样的音量所有人都听得到。
陆渊很少夸人,现在却在夸陆非这两个字好听,还是两次提起。在那么多宗内弟子改名的时候,他都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只有这陆非当面被他承认。
那语气太暧昧了,如果这时候还有人说他们是今日第一次见面都没人相信。
在邵非还沉浸在震惊时,陆渊一抬手,在轻轻的抽气声中,将邵非圈在自己怀里,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叹息道:“无事就好,可有受伤?”
只轻轻的拥抱,就放了开去,但这个短暂的接触似乎说明了什么,他将邵非圈在了自己的范围内。
邵非被陆渊掌控了情绪般,再一次被陆渊温和的态度带着走,也没再关注周围人的震撼,至于一开始他们要问的事,谁还记得?
“没有,就是那天醒来后没见到你……”陆渊居然还记得他,还记得他们是在地底的大阵中分开的,让邵非有些受宠若惊,一直以来的忧心也问出了口。
“可是担心?”陆渊挑了挑眉,看着邵非又红起来的脸,一手在上方揉了揉,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脸颊,浅淡的心动在陆渊的诱导下催生着,“想来找我?”
两人到底也在地底拥抱过几次,在旁人看起来惊世骇俗,但邵非自己已经有点习惯,虽然还是很僵硬,但没有躲避,反而点了点头。
一醒来没看到陆渊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担心陆渊出事。
陆渊旁若无人,似乎根本不把周围几人当回事,细细地与邵非说着话。
隐隐的占有欲,令洛真的心越来越沉,他原本乞求的眼神转变了,看向陆渊的眼神不再那么恭敬,反而有些冷。
邵非之前灵气耗尽,此时站着都有些吃力,被陆渊及时搭住了手腕,将灵气输了过去。
怎么体内的灵气消耗的如此严重?陆渊闪过一道疑惑。
久违的冰系灵气刚入体内,邵非就舒服地唔了一声。
耳畔边传来陆渊的轻笑声,邵非立刻闭了嘴,站直了身体,往外挪了几步。
“怕什么,怕我?”说着,手还搭在邵非手腕上。
陆渊在遇到这个突发事件后,迅速制定了反制措施,如今想让这些人看到的也都做好了,为之前的事做了简单的解释:“未掌控好境界,让你们受惊,都起吧。”
说的是大殿震动和地裂。
到了化神期,对灵气的掌控已至最细微处,怎么可能会有掌控不好的情况。
众人不言不语,气氛紧绷极了。
陆渊望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几人,既然都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应该就知道什么该提,什么就应该吞回去。
好像才想到道兰真人这次来意:“你们过来,是想说什么?”
道兰:“无事,只是带两位小辈与您见见。”
洛真绷直了身体,被道兰紧紧扣住,但他哪里能甘心,这是他盼了几十年的事,就这样付诸东流,眼看着这事被简单的搁置,还是莫名其妙地被老祖隔开了。
陆渊也像是向几人解释了他与邵非之间的关系:“陆非身具水洗灵根,与吾同系,今日起他便是吾座下亲传弟子,如意,命执事堂处理相关事宜。”
千年来,陆渊从成为长老就没收过弟子,也只有偶尔给辛如意收一些,自己则是偶尔教导,邵非是唯一一个,还是预备登记在册的亲传弟子。
辛如意:“但老祖,此子为断灵根!”
在看到陆渊的目光时,忽然明白。
也许对老祖来说,区区断灵根根本不是问题,问题只是老祖乐不乐意。
有老祖在,此子恐怕就是鲤鱼跃龙门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虽然陆渊没直接说出来,但意思却是昭然若揭,洛真想与其皆为双修道侣的事就此作罢。
如果洛真不是执着了几十年,差一点达成多年夙愿也一样会在情势未明朗之前不再触怒老祖。
眼看两人要离开,洛真破开防护,快步拦在了两人必经之路。
道兰恨铁不成钢,口中不住念叨着:冤孽啊,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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