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净霖使劲晃着头,“我不要听!”
“做先生呢,讲究的就是耐性。”苍霁懒洋洋地说,“我讲得不差吧?说得清楚明白。想再听详细点,就多叫两声哥哥。”
“我不要!”净霖竟然有些发颤,他觉得背上压的不是大哥,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浪荡子!
“不想听也得叫。”
“你混账!”净霖声音发哑。
“知道得晚了!”苍霁撑身观察着他背上的纹路,嘴里还道,“混账还有个玩法,叫你骑上来,爱面着我就面着,想靠怀里就背着,反正坐下来,腿一夹,就颠得声色春浪。”
净霖双手揪着被褥,挣扎道:“曹仓!你我不能做兄弟了!”
“好啊,不做兄弟便做点别的。”苍霁见那纹路不动,净霖被念得面红耳赤,又颤又热,却没再如先前那样发作。他不禁皱起眉,搞不清这咒术到底要锁什么。
真的是他猜错了么?
净霖脊背随着呼吸起伏,逐渐蜷起腿,不肯让苍霁压着。苍霁觉察出他的不对,抵着腿顶开他内侧,搅了一番。
“我确实是大混账。”苍霁声音一顿,接着道,“你就是小混账。”
那底下硬了地方受着苍霁的磨蹭,净霖侧露的耳朵尖几乎要滴血。他听了这一声,便倏地转过眼来,愤恨又羞愧地望着苍霁,眸中覆着一层潋滟波光,水雾团腾。
“我不要”净霖眉间的清冷都被揉碎了,冰雪化成湿漉漉的生涩和笨拙,对着苍霁又无助又茫然地说,“我好痛”
苍霁脊背上陡然蹿起一阵酥麻,麻得他失了力道,捏得净霖双腕泛红,连自己也招不住了。
净霖没动过手,寡欲两个字刻在他骨子里,他从兄弟那里听的只言片语哪里比得上苍霁给的浓烈?他藏在石头里的稚嫩被剖开,呈在苍霁眼睛底下,像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这是世间仅此一个人见过的临松君。
苍霁却想咬他,想用一万种足够浪荡的法子去咬他。苍霁臂间青筋微显,他呼吸一重,满脑子都想将这呼着湿气,又惊又怕的净霖拱在怀里,用适才说过的法子去教他快活!
然而苍霁的手却异常温柔,他松开净霖的双腕,盖住了净霖正夺取他剩下半条命的眼睛。
“不是痛。”苍霁喉间发紧,他缓了缓,说,“这是人之常情,你兄弟也会,就是九天君也逃不出。往日没人说给你,因为他们都不行,他们皆是王八蛋。我给你舒缓,我带着你,好不好。”
净霖湿热的鼻尖蹭在苍霁掌心,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野兽。苍霁挽高他的衣摆,将裤沿往下拽了拽,探了进去。
半晌,净霖鬓边渗汗,他的发蹭得凌乱,蹬起的脚也掉了只鞋。苍霁拭着手,也吁出口气。
爽的分明不是他,他却汗流浃背。
苍霁倒过身,将净霖往里挤了挤。这榻窄小,他翻个身,就能将净霖的失态尽收眼底。
“这叫弄拂尘。”苍霁长指捏着净霖的下巴,轻晃了晃,“扣着字的意思,讲含蓄了。你可占尽了我的便宜,痛快事便是这么着,就是那么个手法。”
净霖净霖,这双眼还跟下过雨似的。
苍霁盯着他,听他喘息渐平,白皙的脸枕在乌发上,望着自己,巴巴的有点可怜。净霖腿脚发软,他往日跟人打十场架,也抵不过这么一场手指底下的捉弄。
苍霁将头埋在净霖颈旁,深深呼出气,探出臂抱了人,说:“出去了,跟我回家行不行?不做兄弟,做什么都行。”
净霖不作答,苍霁也不追问。他们依在这天地寂寥处,靠在这荒废死镇中,耳边仅存对方的呼吸声。苍霁渐渐合了眼,似是睡着。净霖指尖揪着他的衣,却被苍霁翻掌握了。
净霖望着顶,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它们没掉远,就在苍霁身上,却拿不回来了。
血海阴晦,一夜过后,邪气大增,遮得人眼难辨天地。邪魔逐渐游荡而来,声响闹在远处,吵得人不得安眠。
苍霁用脚拨开浮板,说:“等他一夜,果真没错。”
净霖凝目而看,河面上的尸身皆消融殆尽,一具都不剩。不仅是河道,镇中的尸体也都一夜间消失了。
“被‘他’吃掉了。”净霖握紧剑,“邪魔留下尸体,是为了喂给他。”
“他从前进度缓慢,血海潮覆全凭地势,如今却这样着急地四处吞食,多半是到了渡境期,急需血肉。”
“我觉得他行事有章法。”净霖说着退几步,用剑鞘在黄沙中给苍霁画出图,“他那日先袭槐树城,切断了烽火台,接着赶在消息传递前,涌到了七星镇,将两地包夹入怀,吃了个彻底。若非我临时起意去槐树城,南边便始终被堵塞了消息,互不相通,那么玄阳城也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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