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不用战备值班可以正常早睡早起的海默同志从他身边跑过。相处不久,陆臻已经了解了这妞的一些生活习惯。每天十点入睡,六点起床,早上跑一阵,下午跑两阵,晚上在健身房里玩儿得比男人还勤快。就她这性别这身板而言,力量的确惊人,而且肌肉耐力足。听方进说前两天张夜跟这妞飚上做仰卧起坐,最后惨败。张夜不服气啊,放话说有种咱们比俯卧撑?谁知此妞嘿嘿一乐说,有种咱们比生孩子?
方进转述这话时拍桌大笑,乐得见牙不见眼。陆臻一时冲动,本想说反正小花最近也有苗头了,泰宝宝都快谈嫁论嫁了,哥几个都快寻找着真爱了,要不然这位您看着钟意,您也去追一个?可是话到嘴边又醒过神了,小花那位搞定了,那叫一段佳话,这位神妞要真招进门了,那绝对的政治错误。陆臻严正地告诫自己,你最近的思维能力很低下。
陆臻一路胡思乱想,一路查岗,海默又一次从他身后跑来,陆臻发现身边战位上的小战士们在止不住的偷偷瞄她。天热,热带的海洋,海默不受军容约束,穿着借来的作训裤和自己的白色小背心,胸口像怀了两只小鸽子似的,扑扑腾腾的。这一船的少男怀春,你让人不偷看?那简直不人性嘛!
陆臻站定吆喝了一声:“立正,右后方加转135度角。”
守在雷达战位上的几个小兵莫明其妙地听令转过去,就看到某性感小妞披着晨光向自己迎面奔来。海默也有些困惑,路过时放慢了脚步。陆臻笑着说:“给专家小姐打个招呼。”
海默一头雾水,礼貌地冲大家笑了笑,大约是实在莫名其妙,跑过去之后还回头看了陆臻一眼。
陆臻忍着笑,压低了声音说:“想看就大胆点儿看,谁让她穿那样儿,对吧?”
小伙子们如梦初醒,一个个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不过呢,看就看了,别去招她,这妞不是咱们能招的。”陆臻眼神诚恳,自己都觉得有三分像夏明朗。
小伙子们立马点头不迭,表忠心表得都快赶上入党申请了,陆臻得意洋洋地绕开他们,继续查岗。没走几步就看到神妞让老周船长拦住了厉声训斥,从军容风纪说到行为不端,从你诱人犯罪说到居心险恶……
陆臻生怕神妞一怒之下大不了游回非洲大陆,飚起来把老周给气死了,连忙走过去站在周剑平身后,伸出右手在周剑平肩膀上不停的画着美元标志。
这有钱就是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含糊,海默同志那态度好得老周自己都差点不相信,不光是诚恳道歉,还立马回屋换了身衣裳。周剑平自然是满意了,可怜了船上的小伙子们,最后一点小眼福都没了。
新的一天里,海盗并没有跟着太阳的升起一起回来,海面上风平浪静,观通室里忙忙碌碌地搜索着附近的洋面,散落在各个商船上的特战队员们趁机组织船员训练起应急预案。
所有人都在紧张,然而当你等待的时候,你想看到的东西往往不会来。这一路有惊无险,舰队顺利地把所有商船送出护航海域。
海盗们虽然名声大,可是跑这条线的商船也不是人人都见过,耳闻当然不如目睹。当传说中的恶徒真实地站在眼前,距离近得几乎可以看到对方手里黑洞洞的枪口,那种惊慌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想象的,于是惊魂之后的安全也得就显得如此甘美。尤其是被本国的海军所保护,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弟兵拿起枪来保卫自己,那个自豪感直达内心,是彼此最真诚质朴的情怀。
护航结束的那天早上,船队里最大的那艘商船上升起国旗,整个船队的高音喇叭响起同一首国歌。一时间,绵延数里的船队,几百位船员们齐声喊出“感谢解放军,感谢人民子弟兵”的话。
站立在晨风中准备严守最后一班岗的战士们猝不及防,一个个热泪盈眶。海默沉默着旁观这一切,陆臻忍不住走近盯住她的眼睛:“明白了吗?”
他转身指向远处的红旗:“这是我的国家,这是我的国民,我们有自己的归属,我们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保护谁。可能我们为此狭隘,可是,我们也因此得到幸福。”
海默扬了扬眉毛,过了一会儿,她说道:“Congratulations!”
不知道海盗是不是也有内部消息网络,或者是第一次的狼群大袭被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这让海盗们多少觉得这群人有些不太好下手,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基本风平浪静,远远的连海盗的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战士们从手握钢枪两眼圆睁到手拎钢枪扯皮聊天,无聊也是一种病,病久了,是个人都会疲。风浪再大点,大家没什么大事可惦记,放眼望出去全是海平面,就只能净晕船。那个压抑乏味加无聊,甭管周剑平再怎么加大训练量,马汉再怎么爱国主义教育,方进的碟子在这种时候还是派上了大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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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