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他人如何看待,如何猜想,最后不过是一杯黄土,在意黄土的眼光和想法,实在是件很荒谬的事。这么说来或许自私,不过他恰恰就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这一点他从不否认。
门前屏障般的微芒不断闪烁,滤去了一切外间的声响,两人在房内整理衣袍,俱是不慌不忙的动作,凌洛炎接过腰带,示意龙梵他自己来,随手束上了,便倚在一旁瞧着正打理着白袍的男人。
总是一丝不乱的衣袍松散,被他扯开的衣襟还敞开着,黑发散落而下,有着一种沉静安然的气息,纤尘不染的白,如墨色沉淀的黑,当龙梵束好了发,眼前站着的又是那个看似清心寡欲的祭司,让他有种想要拆散了发,拨开那层衣袍的冲动。
“瞧着我做什么?”看着凌洛炎眼中眸色闪动,龙梵明知故问的走上前去,对着他缓缓扬起了嘴角,从他唇边擦过,“我让他们进来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便移开的唇,像极了是在诱惑,凌洛炎看着龙梵转身的背影,毫不迟疑的举步,就在龙梵抬手消去光幕之时,走到了他的身旁,才想转过他的脸覆上自己的唇,腰间忽然一紧,后背紧靠着门扉被压在了房门上。
“洛炎需要什么,只需说一声便是了……”身体紧贴着凌洛炎的,一手从他唇边抚过,龙梵悠然说着,眼底含笑。
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关卯等一干长老,忽然听见门上一阵撞击声,隔着那道门,里面传来一句低语,还来不及听清,便又静默了,面面相觑的对视,岩骁又扣了扣门,关卯在旁说道:“宗主?宗主可是在里面?烈焱族族长冯淮求见。”
门外叩门声阵阵,门里的凌洛炎却无暇回答,被龙梵紧紧挤在门上,在他口中亲吻舔舐的舌以一种缓慢厮磨般的速度,从他的齿间上腭扫过,耐不住他这般挑弄似的吻,明知龙梵是有意,他仍是主动勾起了他的舌,唇齿间的纠缠继续,两人在彼此身上探索的手却没停下。
虽然才发泄过一次,但那种程度的抚慰对于才解了封印,有了新的身体的凌洛炎而言显然是不够的,而龙梵面对这么一个引得他几乎无法自控的人,自然更不会仅仅满足于那种程度的身体交缠。
原本只是一个亲吻,却在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情欲残留之下,愈加激烈的几乎又要挑起火来。
“再继续可就要……唔……”凌洛炎话还未说完,再度被堵住了唇。淡漠从容的祭司终也有失去冷静的时候,这么想着,他毫不在意的打算让门外的长老们再多等上片刻。
凌洛炎口中的响应让龙梵微笑着加深了这个吻,在他身上撩拨的手却停了下来,若是再继续,他实在不能确定自己还能控制得了不做到最后,可惜而今时日地点全不对,要真正得到洛炎,还需费一番时间和功夫。
两人心里都有了计较,知道再这么继续下去便不是能轻易停得了的,微喘着分开了唇,瞧着对方身上重又凌乱了的衣袍,凌洛炎舔了舔唇,低笑,按着龙梵身下抵着他的那一处,挑眉揶揄,“对于将近千岁的男人而言,这里算是太过有精神了些,祭司大人可要好好管束。”
“只有对着洛炎的时候,它才会如此。”在他耳边答了话,龙梵退开身整理衣袍,脸上的神情似乎理所当然,没带着欲念情色,而是据实回答。
若是对旁人,不论是如何的才情容姿,如何的妩媚妖娆,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将欲望控制得宜,任何时候只要他想,退下情欲抽身离开也只是转念之间的事,唯独洛炎,让他尝到了久远之前,还只是常人的时候那种为欲望而煎熬的滋味。
用那种神情说来的回答,竟意外的让人心动,凌洛炎凑去龙梵的唇上吻了一下,“这句我喜欢。”笑着说完,他扯了扯松散的衣衫,抬首示意龙梵帮忙,随后终于在门外又一阵敲击声过后,冲着外头说道:“进来吧。”
上前替他一同整理,龙梵掩起在两人的纠缠间被弄散的红衫,也掩住裸露在外眩惑人的身躯,层迭穿着的衣袍一旦乱了,再理好便需要些时间,于是待门外的长老们听闻话音忙不迭推门入内的时候,所见的便是宗主站在房内衣衫凌乱的正在整理,而祭司正为他系上衣带的情景。
愣了愣神,还未来得及细想,众人脚步踏入,口中见礼的话还未说出口,所有人便嗅到了空气里湿热的气息,有些温热旖旎的湿暖,还有的是清淡冰冷的莲华香,两种气味和在一处,透出某种暧昧情色的意味。
想起他们站在门前这许久,房内毫无声息,再见到眼前的情景,除了决云和岩骁不太意外,其余众人都有些尴尬的神色古怪,要说先前两人在房里做些什么,他们越想,神情便越是古怪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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