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挑衅似的问话,龙梵轻笑着将他压了下来,把唇移到了他的耳边,“你会后悔,洛炎,我会让你后悔碰了别人。”
呢喃似的低语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说来,随着语声落下,耳边时不时的被龙梵的唇轻轻擦过,柔软的带着湿热的气息,如羽毛在心上拂过,微微的轻痒。
“别告诉我不该做什么,我讨厌别人对我说教。”同样的轻语,一字一句的吐出,凌洛炎挑眉,往白色的衣襟之下吻去,唇齿间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在龙梵颈边留下殷红的吻印,直到口中尝到若有若无的血腥,才移开了唇,“要我不碰别人,那你也是一样,记得,回去之后,别让我再瞧见那些排月,不然我见一次烧一次。”
“好。”龙梵低笑着颔首,把覆在身上之人拥到了怀里,落下吻去。即使洛炎没有直言,可听了这话,他哪里还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一样,都是容不得对方沾了别人的,只是没想到他如今仍在介怀上次的事,但如此的介怀却让他心情大好。
蒙蒙的天色在床上两人的纠缠中逐渐亮起,正在凌洛炎意动的打算先发制人,探手去解那身白色内衫的时候,远处门廊却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宗主……”门外的语声犹豫了一下,“宗主,祭司,烈焱族冯族长将圣女送来了。”
站在门前,林楚神色除了谨慎,还有几分别的,自从上回魑魅祸事见识了宗主威仪,他便对这位宗主心悦诚服,没想到宗主会与祭司有这般的关系,思及两人拥吻之状,再到眼前知晓房内两人定是同卧一处,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送来了?”打开门,凌洛炎看着门外神色不定脸色微红的林楚,蹙起了眉。无论是打断了他好事的林楚,还是林楚说的话,都让他很是不爽,冯淮竟是把人送来了,难道他一会儿便对他说此事算了,就当他没有提过?
居上位者忌出尔反尔,反悔不得,便只能继续,那人意图阻止两族合一,又是他手下长老,说不准是打算在此地动手……
凌洛炎微阖着眼几番思量,在门前站着的长老林楚点着头,却不敢答话,在他面前,宗主一身红衫随意披挂在身,未系好的衣袍还能看到里头敞开的内衫,甚至能瞧见胸前几点绯红,散着的发凌乱,俊美的脸上犹带着几分情色痕迹,靠在门边慵懒随意,却仍透着迫人的凌厉……
忍不住在他身上悄悄打量,林楚心里无限赞叹,少年之时便已是威仪慑人,而今宗主重生之后,如此的容貌再加上那般的性情手段,也莫怪连祭司都动了心。如此的人物……在心底叹息着,他无法控制心底涌上的钦慕,似乎每多见宗主一回,便越是被他身上的耀眼所眩惑震慑,也让人心甘情愿的为他臣服。
房里,龙梵穿妥了衣衫行至凌洛炎身后,便瞧见林楚一脸崇敬钦慕之色站在门前,专注的目光始终落在那抹绯红之上,微蓝之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走上前去把门边的人拥到了怀里,“冯淮送人来了?那女子未死?”
仿佛完全没注意到门前还有一个林楚呆呆站着,龙梵旁若无人的侧首俯到凌洛炎耳边吻下,如此问道。
龙梵出现的突然,还有那毫不顾忌的吻,林楚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垂首,“回祭司,冯族人已将圣女送至,圣女安然无恙。”
“林楚长老,我问的并不是你。”终于往林楚瞧去,白袍祭司的眼里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让他把人安置好,回了吧,你也退下。”
被那双浅淡沉寂的眼眸望着,林楚慌忙把头又低了一些,不明白为何这会儿见了祭司竟有些心慌,“可照原先规矩,在祭司主持仪式之后冯族长才可回,祭司难道……”
“没有仪式。”平平的回答,语声仍是温和平稳,龙梵对着林楚,分外平和的又说了一遍,“去对冯族长说,仪式略过。”若他去了,结果只会是当着众人的面取了她的性命,不知如此的仪式,烈焱族人可会接受。
“你下去吧。”凌洛炎对林楚摆了摆手,“就说本宗主稍后便至,仪式之事到时再议,先把圣女安置了。”超出了计划的状况,事已至此,也只能把这场戏演下去,他就不信那人能耐得住百日之期。
“是。” 林楚没有抬头,答了话便悄然退下了,脑海中似乎还印着祭司那双眼,从未被这般的眼神瞧过,因为过分的温和而使人胆寒,又如同带着警告,在经历过望天台的那些事之后,族内长老们曾有人感叹,祭司之力如深沉无边的海水,若有一日惹他不快,被其翻覆,结果怕是会比死还惨,就如那个姚通。
可偏偏,无人知道祭司何时不快,在此之前似乎从来未见过他的不快,那种百年如一日的深沉淡漠让人无法猜透,可就在此时,林楚却觉得,方才他似乎已招惹了祭司,而原因,恐怕是因为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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