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有凌洛炎在赤阎族為宗主,即便他不將烈焱交予,烈焱也终会归于赤阎族,不论他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
龙梵在旁注視凌洛炎说着那番话之时的傲然之色,眼底有笑恴闪現,同时也怀着赞叹,他的洛炎果不论在何时何地,都能攫取所有人的目光。
对此他虽然介意,却也知道,在人前的洛炎才是最為耀眼,与在他怀里的輕佻魅惑一般,同样令他心动不巳。
感覺到身边投來的注視,凌洛炎垂首便見到了他的祭司眼底异样的神采,溕奈⒗吨饾u深沉,与瞳色的墨黑融合,那是被欲望沾染的顏色,这个男人,莫非在此时此刻忽然发情了?
挑眉瞥去了一道戏谑的目光,凌洛炎有意无意的舔了舔唇,不知是不是想挑衅龙梵的自制力,目光一轉,却又重回了凌云身上。
“只要有救治渺澜之法,本宗主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们团聚就是,相信他眼下还不会有事。”
书斋之外,被流允提起的雪蝶他曽見过,翅如薄翼,半透明似的顏色,在花丛间几乎是无形无影,后來才知那雪蝶也是种魔物,來人定是先被雪蝶所伤,只是不知那些需用血液喂养的花草被毁去多少,可否供渺澜所需。
龙梵被凌洛炎的眼神挑逗所引,見他又若无其事的轉开了头,一抬手,將立于身旁的红色身影拉坐到身旁,毫不在意众人投來的目光,一手环在了他的腰间,对凌洛炎微微一笑。
那笑里的含义凌洛炎不会錯认,扫視众人,只是微微讶异龙梵的舉动,想必根本不知这祭司此刻想的是何事,搁在他腰间的手漸漸收紧,龙梵轉头望着众人却仍是神色安然。
“雪蝶嗜血,來人巳受了伤,被血液所养,那些噬人草在被毁去之前的灵力巳可供渺澜使用,几日之间不会有事,但若是日久,渺澜无法支持。”
被他所煉化的灵体还不至于如此脆弱,渺澜不会太快力衰而死,但他活于世间靠着全是灵力维持,时日久了,便说不准会如何。
在此的長老们并未经历过去那件往事,知道蕭绪是魔物,也知道书斋內有个渺澜便是他,如今烈焱族重回,对魔物的厌惡之心早巳淡下,对渺澜便只余下担心了。
凌云因龙梵一席话沉下了心,满满的担忧与焦急,“路途遙远,如何才能救他?!龙梵!你也与我一样一心牵挂所愛之人,难道你会不知我此刻心境?告诉我,怎样才能在他力竭之前,將他救下?”
满是忧急的话音在堂內沉沉响起,凌云话中的痛楚无人能够忽略,对他话里所言,祭司的牵挂所愛,在座之人都望向了凌洛炎。
“对心愛之人的牵挂,龙梵自自然知道。”注視身旁之人,龙梵尚未退下墨色的眼眸透出了缕缕溫柔,淡淡的神色,却有可称為柔情的笑意浮現,叫在座的所有人看傻了眼。
早知宗主与祭司的关系,也早就見了兩人种种的亲密,却直到今日,亲眼見到祭司如此的溫柔之色,亲耳听到他说出宗主是他心愛之人……
众人感慨,之前便发現,在他们眼里仿若神人的祭司,只有在面对宗主之时才会显露凡人该有的情绪起伏,不再是原本让自身的光芒更為耀眼。
赤阎族有宗主与祭司,无论遇上何事,都將安然度过吧,望着凌洛炎与龙梵,長老们不由都生出了如此的想法。
至于渺澜,既然是祭司所煉化,说不准便有方法可救得他一命。
凌云正是这么想的,对他的深情,凌洛炎也想成全,側首对龙梵说道:“你可有方法救渺澜?”
“唯一可救之法便是將他从族內轉移到此地,不然,路途太过遙远,想要救也是來不及的。”若是洛炎想要成全,他自当為他办到。
龙梵说的理所当然,众人讶然,从族內到此地,若是要用灵力轉移,將耗去多少力量,更何況,此处可列阵由他们一同行事,可族內无人為首,无法与此相合,如何將渺澜傳送來此?
“兩地灵力呼应才可順利轉移,祭司难道是在书斋设了阵?”決云相信,祭司会有此言绝不是无因。
“祭司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是可行,但要这么做,灵力耗费巨大,幸而我们这里人多。”岩驍看在场赤阎族和原先烈焱族的人都在,先想到的便是如何施行。
凌洛炎对龙梵问道:“这么说來,即使路途遙远,可將渺澜接來此处?”
龙梵点头,“书斋之內曽有过布置,设过阵法,要將渺澜引來此处并非不可行。”
凌云听着几人言语,总算靜下了心,“只要他无恙,我有一物可作报答。”
“宗主并非為你报答才救渺澜。”長老之中,林楚接了凌云的话,话中明显是在维护凌洛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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