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梵!凌洛炎一眼望去!見到的是往望天台而去的白袍背影。
他是打算邀战!即使他灵力深厚,可近千年之力,与千万年之力,如何能比?!
咬牙跃身追去,他没有开口喚他回來。
龙梵是為何这么做,他再清楚不过,為了护他,為了愛他,这个看似淡漠了世情的男人,重立世间,卸下沉寂淡色,只為他失去冷靜,只為他展露真实,燃起了所有的熱切,占有掠夺,让他交托了所有,甘被他牵绊。
巳被牵住了的心,被这个男人完全占据,眼前,却是占据了他所有之人,為了护他而冒生命之忧,难道,要他就此在旁坐視?!
跃起的红影在空中拂过一道艳麗绯色,就如划过的炎火,破开了半空的阴沉,列阵除魔的長老们不由得分神抬首,只見如同霞光耀眼的殷赤之色在红色身影之后残留下虛影。
红芒炎火,隨着銀发在风中拂动,远去之人追隨着那道白影,宗主与祭司,竟是要与那个恕靖夷一战?
众人蹙眉生忧,心中不由焦急,却也明白,上古神人恕靖夷,若是他要取宗主的性命,他们不能当做无事,要想安然出城,今日,只能一战!
不放心的又瞧了一眼望天台上,他们再不敢分神,从浮生境中逃出魔物被囚禁不知多少年,力量巳有所衰退,趁着还未能成气候,立时便要灭去,若是被它们吸取了力量,凭这些数量,他们根本无法匹敌。
望天台下的空地之上,众人与魔物交战不休,而在台上,艾正与恕靖夷对峙,銀色毛发竖起,金芒闪耀的大眼中满是警惕戒备。
“赫羽茶鱗為挽救上一次的天刼耗尽心力,在此世將灵力傳于后人,最终力尽而死消散世间,而你却不遺余力妄图灭世,恕靖夷,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艾踩着脚下翔云,利爪显露,却不敢貿然而上,恕靖夷的厉害,他早就知道,就如此人的疯狂一样,令它不得不小心。
恕靖夷似乎并不急于做什么,黑雾中的人形显露出模糊的輪廓,一双怀着惡意疯狂的眼却透着冷靜之色,悠然说道:“既然我輩经历天刼,此世之人為何能安享太平?世上之事难有公平,我恕靖夷便是要求个公平。”
凌洛炎赶上龙梵,正听見这句,扬起了眉,嘲弄輕笑:“莫非你真以為自己是天神不成?若要求公平,你且將灵力寿岁分于世人如何?”
龙梵听見他的话音,轉头叹息,“洛炎……”他若是跟來,他原先护他的打算岂非落空,离得恕靖夷这般近,若是有危险,那该如何是好?
辨得那双眼中的不赞同,凌洛炎一勾唇,透出几分含情挑的笑意,“难道你要我看你涉险?还是不信我有自保之力?若不跟來,我如何能够放心?”
走近身旁,他抬首与龙梵对視,缓缓敛下了笑意,正色说道:“我知你想要护我之心,可若是你有危脸,难道要留我一人在那里,眼看你有危假裝无动于衷?你说过要在我視线所及之处,既然说了,便要做到!”
从情挑含笑,到厉言正色,眼前那双总是透着魅色輕佻的眼中,此刻全是对他的情意牵挂,龙梵再度叹息,洛炎总是能亂了他的心,让他的決定动搖,就如眼前,明知危险,他却被这双如火的眼眸所惑。
洛炎,要与他共同進退。
靜靜的浅色微蓝翻涌暗色,龙梵再不开口,只是注視着身側之人,溫柔浅溢。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恕靖夷发出古怪的笑声,黑雾之中显露的那双眼微現惊讶:”当初的那个龙梵,竟也对凡俗之人动了心,还是继承了赫羽之力的人,為了他,竟敢邀战于我?你身上有半数术法之术是我所教,明知如此你还敢來,果然未让我失望,确实难得。”
“不必多言。”黑发在风中凌亂,龙梵抬手,白袍再不是微拂,似乎被什么催动,瞬间在风中狂舞,空气中莲华香弥散,拂亂的黑发之下,眼底的微蓝漸深,溢满了杀意冰冷。
凌洛炎扬臂,火色跳跃之中,黑鴉橫空而过,他展袖凌空,喝道:“進食的时候到了,夜翼,可見面的那些,去吧,把那些魔物化作你的灵力,护我族人。”
夜翼之力便是他的炎火之力,兩者融合之后,互可轉換,而今,他需要更多的力量,為自己,為龙梵。
恕靖夷露在里雾间的眼神闪烁,看來有些兴奋,似乎正為將要到來的一站而欣喜,探首往下,却又对正被众人所灭的魔物而感到痛心,“那些是我打算加快天劫所用,岂可被你们如此给灭了?看在数量还多的份上,暂且放他们去,等解決了你们,便是那些人的未日子。”
仿佛在判定所有人的生死,恕靖夷闪烁着疯狂的眼眸冷冷轉动,帶着些许诡秘笑意,忽然间毫无預兆的往一旁的艾身上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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