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龙梵,时时都在提醒着,要他不可靠近了别人,如今他可是做到了。轻笑着,他慵懒的倚靠在窗边,开始想念起总是在他身边的温热身躯,那具他很是垂涎的完美身形。
但他说起了那人,连笑意都有所不同,沈暮看着他笑着说的轻松,心里却是一沉,听他这话,那个人在他心里确实与众不同了?而且是什么生不如死……
“那人的身份难道和钟翰霄一样,也是黑道上的?还有你说他不再这个世上,又是什么意思?”沈暮忍不住又邹起来眉,难道钟情偏爱那样的男人?混迹黑道,手段毒辣,看重权利而把感情视作附庸,这样的人……
钟情唇边勾起了笑,并不回答,想着那人一心要独占他的男人,毫不在意沈暮惊疑不定的反应,望向了窗外。
半空中隐没在云层了的玄月露出了些许,虽然有些光良,但天色仍是深沉的,已经是深夜了,不知在那个世界里,现在是白天还是黄昏,他的祭司是不是正在设法进他接回……
没有任何事能难倒那个男人,不论是因为私情,还是因为其他,他就是这么相信着,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龙梵。
“沈暮,我不会留在这里太久,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
半靠在窗前,说着这句话的人漫不经心,像是玩笑,却说得很是肯定,褐色的长发到了肩头,不知是否因为月光洒下,那浅褐的发色似乎正在泛着银光,看着眼前的钟情,沈暮只觉得近在身前的人好像变得不真实起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倚着窗台的男人身上,姿态随意,就那么站在那里的他似乎蒙上了一层迷蒙的光华,原本就是万众瞩目,散发着他人不可及的耀眼光芒,现在看来,虽然还站在他眼前,却令人觉得更为遥远了。
这一点倒是和以前一样,他沈暮只能是他的经纪人,跟在他身后,走不进他的世界里。
“算了,我算是知道了,这一年你是修炼去了,尽说些听不懂的,这些你还是留着说给记者听吧。”叹了口气,沈暮指了指一旁的几个纸袋,“我是给你送衣服来的,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也不能总穿睡衣吧,等你恢复了,还有一堆通告等着你呢。”
“形象?难倒我这样不好?”张开手,钟情示意自己身上的一身睡袍,“我还是病人,在休息中,不要和我说什么通告。”那些采访和各种媒体,距离他已经太遥远了,虽然他离开这里才一年,但他已经觉得那个世界才是属于他的地方,而原因,自然是因为某个人的存在。
“难倒你打算退居幕后?你已经是奇迹了,钟情,如果以前你被称为大众情人,那么现在,你就是神话,你明白吗?在直播节目里巨星陨落,幻术大师消失,沉睡一年之后,你又奇迹复苏,没有人能够解释,因为这一切,所有人现在都在为你而疯狂。”
“所有人都在为我疯狂?”钟情轻笑,走到了床边。
穿着睡袍,那份存在感仍然强烈,半长的发有些凌乱,让他本就出色的容貌更多了些诱惑,似乎还多了些凌厉的意味,沈暮只能看着他站在床边,缓缓张开了手,往后倒去,仰头发出一阵带着轻嘲的笑声。
他仰躺在床上,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肆意而张狂,冷淡的语音好像对已经拥有的这一切毫不在乎,“那么现在该是让他们冷静的时候了,让他们忘了我吧,游戏结束。”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复出了?”沈暮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要放弃你的事业?你是不是疯了?!”
钟情拥有的这一切,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多少人为此甘愿付出一切,肉体乃至灵魂,即使成为恶魔也要抢夺到手中,金钱名利,荣耀追捧,这些他权得到了,却要放弃?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就说了,我在这里不会太久,这里已经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你还没听明白?现在我对那些名利没有兴趣,我只要一个人为我疯狂就够了……”
躺在床上,他合上眼,喃喃自语似的说道:“应该不会太久吧……”他已经开始想念那身白袍,想念白袍之下与他交缠的身躯,龙梵应该和他一样。
语声很轻,沈暮却听的很清楚,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钟情这样牵挂,心里有些不适职位,也不知道怎么劝说他打消这种想法,正在烦恼着,房里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不会太久,那个男人已经疯了,为了你他不惜耗费半数灵力把你送回来,只为了早百年和你相聚,为了不让你将他忘记……”
房里并不见多了一个人,那个话音却清晰的就在耳边似的,沈暮惊愕的在周围寻找,却见床上的钟情突然坐了起来,“衣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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