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抱着他的情人们入睡,他都忘了在他身边的那个与以往的那些都不同,他的手臂如往日一般,好似不舍得对方,紧紧的缠绕,曾有人说,那种独占式的拥抱常让人错以为他是如何的深情,才不愿把对方放开,而之后,事实又总是证明,他所要的,不过是一个抱枕罢了。
想到那些过往,凌洛炎习惯性的露出了漫不经心的浅笑。深情?他相信,而今在自己床上的这个人,是绝不会有如此的误会的。
“祭司大人,昨夜睡的可好?本宗主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之事来吧?”侧过头去,戏谑的这么问道,他没有收回放在龙梵胸前的手,而是继续着手下的动作,在那不论温度还是手感,都让他很是满意的胸膛上触摸起来。
龙梵睁开了眼,垂眸看着在衣下游移的手,也未把他拉开,“属下以为,宗主还不至于做出何事来。”
尽管在这具身体里的魂魄有着堪称风流的过往,但眼下他的身体不过十五六岁,而且还不具丝毫的灵力,即便真要如何,恐怕也轮不到他。
平平的话音安然浅淡,神情也并不见如何特别,可龙梵话中那几分不以为然,凌洛炎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眼中的笑意未退,甚至更浓,扬起了唇,他正想看看,当做了一些什么之后,这位祭司大人会有如何的反应。
他喜欢别人质疑他的话,如此他才有理由用行动来让对方明白,他的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本就几乎交迭的身体随着他的靠近愈加紧贴,覆上了那具他所欣赏的躯体,他的双手也没有停下,在龙梵的衣下轻抚,嘴唇毫不迟疑的落在了他的目标上。这回并非唇边轻浅的早安吻,而是完完全全,吻住了那双形状完美的唇。
龙梵看着那双柔软的唇瓣覆上了他,就如覆于身上那单薄而脆弱的少年的身体,与在衣下挑弄,极尽情挑的手指不同,轻柔的吻像是带着满腔的情意,并不急于加深这个吻,而是在他的唇上轻舔着,吮吸含弄。
张开了嘴,让少年的唇舌更深的进入,龙梵没有回避。舌尖迎着他的侵入,反客为主的与他纠缠起来,不主动,却也不被动,随着逐渐加深的吻,抬起的手落在了凌洛炎的腰间,也仍是不轻不重的力道,恰到好处的让人的情念堪堪处于将被挑起,与清醒自控之间。
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凌洛炎非常明白的感觉到,他这具二百多岁,却是少年的身体,真是具有少年的一切特质,经不起挑弄,尤其是在晨起之时,或者他真该找个人来侍寝。
轻喘着,乘着还能控制,他移开了唇,身下之人仍旧如同无事一般,连气息都没乱上一分,若不是抵在他腹间的热度说明龙梵确是凡人,也是个男人,只看那双始终保持着沉静的眼,他会以为他真是族内众人所崇拜的神明了。
“看来宗主休息一晚,已有精神了许多,那么今日与众位长老议事,想必也无问题了。”
“祭司大人也很有精神,看来也是休息的不错了……”凌洛炎暧昧的勾起了唇,在他掌下的那皮肤的热度与说话之人的淡然的语声绝对不像是同一人,就如龙梵的表里不一样,同样的燃起了他心中些许恶意的趣味,忽然想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在床上会是如何的。
“陪着宗主就寝,是为了宗主的安危,龙梵不需太多的睡眠。”睡与不睡,对他而言已没有区别,就如许多常人的需要,他已能随心控制,至于情欲之念,若非他不想刻意压制,十二使为他准备的男女或许也并不需的。
只是……微阖下了眼,方才,他没阻止凌洛炎挑情的动作,也由着他在胸前抚弄,与那双柔软的唇瓣相贴,在他还未留意之时,欲念已生,对可控制情欲的他而言,并不算寻常。
凌洛炎不知龙梵心中所想,他正因他先前的话而感到惊讶。
一段时日内不食不饮也无碍,不需太多睡眠歇息,整日缠绕于族内事务之中,如此的日子,已近千年?若真是如此,即便是近千年的岁月,又有何乐趣可言?
只是凡人,却被众人当做神祗崇敬,祭司龙梵……不知他的过去,又曾经历过什么……
“宗主!宗主?”试探的又叫了几声,长老决云注视着垂眸不语的红衣少年,自告知了他刺客的来历,他就像是神游去了别处,不知想着什么,一干长老都已等待多时,这位“宗主”不开口,在他身边的祭司大人也不发话,始终保持着闭目静思之状,让他们实在感到莫名的古怪。
在决云的喊声之中回过神来,凌洛炎抬眼看了看周围,又瞧了一眼身边神色安然的龙梵,他看来和平日全无两样,视线在他的唇上流转了一圈,回忆着先前的滋味,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龙梵的身上,“刺客之事本宗主已知道了,另有一事,由祭司来告诉各位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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