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很乐于再次感受到龙梵对他的情意。
“你若是要毁天灭世,记得留下族人性命,手下无人你叫我这个宗主还如何当下去。”宛如回答的也只是分毫不值得重视的事,凌洛炎冲他递去一个眼神,邪笑着揶揄:“再不起身就要过午了,你难道打算一整天待在床上?”
还以为龙梵会稍有不适,结果才发现他根本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他的祭司早已用行动来证明根本没有不适这回事。
躺在床上的男人终于放开手让他起身,凌洛炎赤着身下了地,转身便看到床上躺着的完美身型,上还还留着他的吻印,也有许多情事欢爱的痕迹,薄被随意掩在腰下,龙梵只是放松的躺着,但他这么望去,却总觉得这般放松优雅的姿势无比撩人。
“洛炎要继续?”留意到他的注视,龙梵抬起手,淡然的笑问,散下的黑发垂在胸前和背后,印着那满是各种痕迹的赤裸胸膛,凌洛炎差点便要经不住诱惑走过去。
自从恢复了原来的身分与力量,龙梵那种超脱尘俗的气息更为明显,在那张看似七情不动,寡欲清心的脸上所显露的暧昧诱惑,更让他难以抗拒。
“别又想算计我。”俯身凑近低语,凌洛炎在他胸前拧了一下,“还不快起来,那些银曜族人无故失踪,在雷落城里本宗主总得过问一下才行。”抵挡不住诱惑的结果将会是一日都耗费在房里,他的祭司乐意,作为宗主的他却不能不顾及一下自己的颜面。
扯过床边早被各种痕迹蹂躏的不成样的衣襟,用来擦试下腹和股间那些差不多已经干涸的粘稠痕迹,他正准备叫人准备沐浴,龙梵忽然起身将他赤裸的身子抱紧,抬起手蕰出幽蓝如水的光晕,灵光如水波和缓,将两人的身体整个覆盖。
凌洛炎瞧着那水波如实质般翻涌,将身上所有痕迹冲刷抹去,似笑非笑的去踫触朔水的灵光,“这便是能抹杀众生的朔水?荼鳞留下的灭世之力?
倘若有人见了他们崇敬无比,出尘寡欲的祭司在此情此景之下,用灭世的朔水来沐浴,只是洗去两人欢爱的痕迹,不知会不会当场昏死过去。
“既然是水,自当用来洁物。“回答的理所当然,甚至表情都没变半分,就算不穿那身白袍,就算浑身赤裸与他姿势暧昧,祭司龙梵的脸上依然是从容悠然平和,只有眼底的笑意是为面前之人而生的温柔。
朔水之力,对他而言,不过是寻常的灵力,它象征灭世,换言之,也是因此使得他与洛炎站在对立的两面,对于这种力量,不论是何种用途他都不觉得过分,即使是消失他也不会觉得可惜。
总算是没有再发生任何意外,两人起身用膳,已经快午后,才见了宗主与祭司的身影一起出现,对早已习惯了两人时不时一起消失的长老们而言,早已见怪不怪了。
决云松了口气,岩骁对此根本无所谓,林楚心内有点酸楚复杂,却也觉得心安了,在这炎落宫里,长老们早已知道两人关系到了何种地步,外界不知,他们却清楚他们宗主与祭司之间只要有任何一人出事,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毁天灭地的灾难。
不论是炎火倾城,还是灵力外泄摧毁万物,那都是他们这些长老们早就见证亲身经历过的事。
这回银曜族有族人离奇失踪,此时在雷落城里发生,自然引起多方的关注,如银曜族这般的强族,手下族人岂会不明不白的消失踪影,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若不查清楚,有何大患没有及时查清楚,那可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凌洛炎首先想起的是灵纾曾说过的“他们”那些来自异域大漠,不知是何种族类的人。
从炎落宫里出来,他带着族人去往银曜族的所在,望天台不远处,原本的街边,银曜族人自行搭建了居处,上千人不知是否全在其中,材料又是何处取来,一眼望去鳞次栉比列着几排石屋,全是一色白石所造,镌有细密看得出还颇费了一番心思,是打算长期在此守候了。
“龙主”见到他们的王再度莅临,银曜族人不甚欣喜,这回倒是懂得不再称呼宗主,免得惹龙梵不快。
龙梵就在凌洛炎身边,对他们的见礼不见一点反应,为首的正是曾求见过凌洛炎的怀冉,见此情形连忙先改口,“怀冉带族人见过炎主。”
凌洛炎见他们如此小心,不禁觉得有趣,伸手拉着身侧的龙梵往里走去,“银曜族内出事,却要赤阎族的祭司来管,”顿了顿,他又朝后瞥了一眼,“银曜族该不会就这些能耐吧?”
若无其事的问话,话中之意却然是一种有意的轻蔑,怀冉想要辩驳,却不敢在那白衣人面前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不吭声,凌洛炎冷哼一声,走到堂内,自动选了上首处的位置坐下,“给本宗主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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