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收到这股力量气息的影响,不知何处而来,不知何时开始,天地间有了各种灵兽的痕迹。陆续往此聚集,如同也受到这股力量的威慑,静静围绕匍匐在地。
白衣之下指上轻点,浩瀚无边的青蓝之水覆盖了整片大地,满目疮痍的裂口,焦黑无底的深渊尽数化去,大地之上浩劫带来的所有伤痕,尽数在这一道青蓝光芒之下消失无踪。
白芒闪耀的青蓝水色从众人脚下流淌而过,其后而来的火焰之光又如最璀璨的花火掉落,在水光波涛之后熊熊燃烧,奇异的是,经历朔水又遭受炎火的土地开始缓缓有了光亮,沙尘不在,生长出了翠绿的颜色,炎火本是吞噬一切,此刻却有了赋予生命的能力?!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看着前一刻还伤痕累累的大地如今草木葱郁,看着不久前还日月无光云层昏蒙的天际有了灵兽飞翔的痕迹,众人恍恍惚惚,疑似自已身在梦中。
水火成了生命的本源,就在那两人抬指划过的片刻,那一场几乎灭顶的浩劫,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草木如茵,天地之间鸟兽纵横,那花草的香气,生灵的欢叫,不是做梦?
“千万年轮回,人神魔难分,世道混沌,浩劫将至,天神备下熊熊烈火,烈火吞噬身躯,痛楚折磨灵魂,踏火而归之人,致天地重生。”
银狐在空中跳跃,带着笑意的话语声如吟诵般的如此念道,每一句过后,众人心里就有一次震颤,飘散在天地间的这句话他们早已听过多次,可没有一次如此刻,住房难了们激动的连心都在颤抖。
艾注视眼前的一切,看着天地在凌洛炎指上绯红划过之处重生,神色渐渐庄重,无限感慨之中,露出激动之色,“艾,见过我主,迎我主归来-----”
银色长毛发出耀眼的光,待光芒消去之扣,在凌洛炎脚下跪于半空的已经不是银狐,而是一个身穿银色锦衣的年轻男子。
“你早知我是赫羽,才会认我为主,就等待今日。”凌洛炎打量在他脚下的艾,银衣银发,样貌清俊又透着些凌然的傲气,此刻收敛了冷傲,垂首跪地。
艾俯首承认,他的激动尚可控制,只因他早有预计,可叩拜于地的众人却还在震惊之中没有恢复过来,不止心里颤抖,连身上都要激动的颤抖起来。
“宗主便是赫羽,谁会想到宗主就是赫羽,还有祭司,祭司便是荼鳞?!赫羽荼鳞,赫羽荼鳞,我族竟有两位神人……”林楚被眼前这一幕天地辽阔万物重生的景象所震撼,喃喃的自语简直快语无伦次。
而钱长老愧悔于中了神仆之计抛出聚灵枝,造成如此浩劫天灾,在生死关头挣扎过后却又亲眼见到天地重生,这一惊一喜之间,差点就要神志不清。
他就那么跪在地上仰望高处,喃喃叨念,“千万年前,天地混沌,神人创世,神人要天便有了天,要地,才现出地,神人要鸟兽飞禽,天上便有了羽翼的痕迹……神人要草木生灵,世间便有了绿草如茵万物人息……”
神仆在旁听着这一句一句流传了千万年的歌谣,脸色越来越惨白,看着眼前在废墟残骸之中重生的天地,错综复杂的神情开始扭曲,跪在地上,他们也在颤抖,那颤抖不仅仅是因为激动,还有无限的绝望和悔恨。
世上没有任何人比他们更熟悉这些歌谣,也不可能有人比他们更崇拜敬仰他们的神,可如今,在他们自诩为神人达成心愿之时,在他们将天地差点毁去之后,摆在他们眼前的却是这么一个事实--------
他们,与神人为敌。
他们怎么能与神为敌?他们竟然忤逆冒犯了他们的神?他们的所作所为,居然并非神人之意?自始自终,他们都错了,他们所怨恨所针对的,竟然是他们的神?
这是怎样的一种罪过!
“神人啊-----我等有罪,我等有罪!”颤抖匍匐,几人不断叩首,无尽的悔恨让他们恨不得食尽自己的血肉来抵偿他们的罪责,他们不敢迎主归来,他们的罪孽连他们自己都不能原谅。
“谁认得你们,不过你们既然说自己有罪,我也不反对。”银发燃烧着火色,凌洛炎注视脚下重生的一切,对自己终于能和龙梵一样,除了有破坏之外也拥有了重建的能力而感到满意。
立于上空的红衣人显然对他们的存在满不在乎,对此刻的凌洛炎而言,那几个就和几个虫什么区别,之前的他可以动念之间令他们重伤而死,到了此刻,他们的存在更是如飞灰一般,要取他们的命,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杀了他们,可惜了。”在他身边的男从如此说道,悠然的话语声所露出的悲悯连同那莲华香气飘散,犹如自遥远的天际而来,落于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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